一身白色的大白褂,一雙修長的手上拿着一隻抽血的針頭,正向着慕容紫走進,看着她害怕的樣子月隱安慰的說道:“我只是想要抽點血而已,丫頭,你又想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可是,我只是骨折而已,沒有必要抽血啊!”慕容紫不解的說道,她不記得骨折要驗血。
“我看你營養不良,需要經過驗血制定一個最佳的恢復方案。”一雙溫潤的黑色的眸子真誠的說道。
“還是不要了,我自己能夠調理。”看着那冒着寒光的針頭,慕容紫的身體往後移。其實,她不怕鍼灸,但是對這種不鏽鋼的針頭卻是極爲害怕的,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不行……”月隱卻異常的堅持。
“可是痛……”慕容紫的眉頭緊皺。
“呵呵呵!原來丫頭怕痛啊!沒事,我會輕輕地,丫頭要相信我。”一雙大手壓在了她頭上,像是安慰小孩子那般安慰着她。
慕容紫滿臉的黑線,丫頭,丫頭……她其實沒比他小多少啊!
“還是不要……”真的沒必要受這種罪。
一雙帶着暖暖的溫度的手遮住了慕容紫的眼睛,帶着一種可以安撫人的感覺,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到慕容紫耳中,“不要怕……”
突然間,慕容紫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感,然後一陣溼潤冰涼的感覺,眼前的大手鬆開,慕容紫開始重見光明,看到月隱手裡拿着一管七毫米的裝着血紅色的血液試管。
慕容紫眨了眨眼睛,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受,難道是因爲月醫生實在太溫柔了,可以緩解疼痛。
“沒事吧!”月隱擔憂的說道。
慕容紫搖了搖頭,因爲小時候被針頭紮了十幾次都找不到的經歷,她極爲恐懼這個,但是,月隱沒有對她照成這麼恐怕的經歷,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那麼,你好好休息吧!需要我準備晚餐嗎?”臨走前,月隱問道。明明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女孩,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很真實,靈動,讓他身不由己的做一些分外的事情。
“要……”不然,今晚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得不說,月隱這個醫生真實個奇葩,本來救死扶傷就好了,竟然還解決她的溫飽問題,這麼善良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真是絕種了。
醫院的實驗室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看着一系列血液的數據報告,漆黑色眸子一沉,身體衰竭,恐怕活不過一年,怎麼會這樣?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看着那一管血液,那個小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週之後,經過慕容紫的鍼灸,鍼灸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可以出院了。
“小姐,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東西也收拾好了,我們回家吧!”張伯走了進來說道,明明說要一個月纔好,卻沒想到一週就好了,難道是因爲那個年輕的主治醫生太厲害了,而且他發現小姐和那個主治醫生相處了之後,比以前要開朗了很多。
“你在這裡等等,我有事情要辦。”慕容紫摸着手裡的針盒,這個終歸是要還回去的,順便跟他告個別。
慕容紫留下了呆在病房裡的張伯,走出了病房,能夠自由行走的感覺真好,問了一個護士月隱的辦公室在哪?然後走了過去。
正在她往他辦公室走着,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渾身抽搐的病人被推往急診室,一堆醫生跟着過去了,她發現月隱也是其中的一員。
慕容紫眸子微微一沉,也跟了進去,仔細的看着被放在手術檯上的人,那是一個眉毛都半白半黑的差不多無六十歲的中老年人,佈滿了皺紋的雙手緊緊地攥着,身肌肉陣陣抽搐、咬牙、舌脣咬破出血、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而且胡亂的擺動,痛苦的悶哼着,已經神志不清醒。
慕容紫通過望聞問切中的望,大概知道了這個人的病情。
不過,慕容紫卻沒有動,這裡是醫院,但是卻不是醫生,不是穆紫,而是一個病人,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心跳——”
“心動圖——”
“報告結果到底是什麼?”
手術室裡慢的不可開交,迅速的做着一系列的檢查,幾個醫生拿着一系列的檢查結果看了又看。一個五十多歲的醫生看向月隱說道:“月醫生,你看這病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月隱拿着報告,淡淡的說道:“朱醫生,這並不是我的領域。”他精通外傷治療之類的,對於這個奇怪的病症,顯然是很難判斷。卻硬是被他們拖到了這裡來。
“哼!我就說剛畢業的年輕人什麼沒有有學精,竟然自大的當主治醫生,這不是害人嗎?”那人旁邊一個也是四五十歲的樣子的意思在一旁冷嘲熱諷。
“這個樣子恐怕是大發作,應及時搶救,否則會衰竭死亡,快點想辦法醫治,要是這個病人死了,我們都要擔負責任。”一雙陰狠的眸子看向月隱,反正這個男人沒有什麼背景,到時把大部分責任推給他好了。
“你……”月隱拳頭緊緊地攥着,這些人沒想着盡力救治病人,而是想着分擔責任,實在是醫生的恥辱。
“我看這個人應該是得了癲癇。要不我們按照治療癲癇的方法治療。”一個老醫生開口說道。
“姜醫生,我覺得不像……”月隱皺着眉頭,雖然像,但是卻和癲癇的症狀不完全一樣,他們簡直是胡亂的醫治。
“耽誤了病人的醫治的打好時間,到時病人除了什麼意外,月醫生,這個責任你可擔當不起啊!”那個老醫生一副教育者的口氣說道,這個醫生這麼年輕就當了主治醫生,想到此他這麼年輕的時候還被人使喚來使喚去,到了這個年紀才混出頭。想着這個,他就心裡不平衡。
“你們……”看着着羣庸醫,就算是修養良好的他都想打人了。
“我們什麼了,到時這個病人要是出現了意外,我就和病人說是你耽誤了醫治時間。”最想說話的朱醫生瞪了月隱,心裡竊喜不已,真是個好藉口。
“我們動手術吧!”那個老醫生說道。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喝道:“你們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