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是什麼樣的人?阿楠,你會不知道嗎?冷潮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有哪天表現出了那樣的舉動了?一向自信的冷潮此刻已然就像是個名落孫山的考生,對待一切都漠然了,我從剛纔就看出來了,阿楠,今天是你和冷潮一起來的,你別想騙我。”
“準,你要相信我,但是也請相信冷潮。”耳釘一語道破準的心絃。
“嗯……”
準一個眉毛扭得老高了,心中那股濃濃的不解涌上了心頭。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對大家隱瞞了什麼?冷潮現在已經這樣了,作爲朋友的我們難道不應該盡力的去幫他早日走出困境嗎?”
准此刻多帶了一絲的激動,因爲他應該很肯定了——冷潮,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纔會變成此刻的一副近似迷茫的模樣。
“準,我們是不是應該相信冷潮!眼下,相信着冷潮,我想這纔是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所以我們一定不要對大家說出這事。”耳釘望着冷潮剛纔離去的小路喃喃的說道。
“我相信此刻的冷潮,一定是在與自己做着最激烈的鬥爭,或許當冷潮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又可以看到我們所熟悉的冷潮。”
看來,耳釘話一多起來,相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此刻的他就又一次的印證了這個只存在耳釘身上的慣性理論,“還記得冷潮在走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嗎?他說他想好好散散步,我就在想他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
“這……如果冷潮過不了自己的心魔呢?”準還是不放心。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就不叫冷潮了。”
“冷潮他……”
“不要忘了,冷潮是個堅強並且十分剛毅的男人。”
耳釘對着準一個眼神的堅定,那眼裡閃爍着的分明就是一種安定。
準沒有說話,能讓冷潮這種男人都變得如此消沉的東西,那麼這個一定很厲害,準可沒有安下心來。
“呵呵,其實我也是才明白冷潮剛纔的那個眼神。或許有些事兒對於作爲朋友的我們是無法幫到冷潮的,當我看見一臉迷茫的冷潮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不停的在問冷潮他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冷潮他只是微微的一笑,並沒有告訴我任何事兒。”
“那後來呢?”準問道。
“就在剛纔,冷潮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明白了冷潮剛纔那個眼神對我所傳達的意義。”回想到剛纔與冷潮擦肩而過的時候,耳釘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原來,剛纔的那個眼神是在暗示着耳釘什麼。
“是什麼意義?”
“就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會盡快的處理好,在此之前,我是不會回來的。”
“也就是說,此刻的冷潮一定是在某個地方正對着自己進行最激烈的自我對抗?”準不禁雙眼一怔,張口問道。
“當我瞭解到這一點,我就感覺到我所認識的冷潮又回來了,所以此刻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相信冷潮一定能戰勝自己的心魔,至於冷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對於冷潮而言,我們還要求那麼多嗎?”
耳釘一臉的恍然大悟,視線投射到準那雙深邃的目光而去,“如果他願意說出來的話,我們自然更加的欣慰。如果他依舊不說,但是隻要他恢復過來了,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盤問冷潮?”
“原來如此!阿楠,看不出來,你最近變得開朗了許多。”
準聽明白了耳釘的話的意思,對於冷潮的擔心也隨即變成了對冷潮的相信,此刻對耳釘又多了一絲的好感。
“哪有?我還是那個耳釘男啊!到是準你,一向敏銳的你此刻居然也沒有看出冷潮的那一番眼神來,我還要好好的考量考量一下你,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被準這麼一說,耳釘居然還不好意思了。看着冷潮離去時的小路,準也多了一份期望。
“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
二人,一副仰天長笑,有了一種英雄惜惜相吸的感覺來……
“冷潮,加油!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們一定在你身邊,我相信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多掛上幾份笑容。”
望着那小路,準也心神所望的想了一會兒,臉上緊繃的情緒也漸漸的消散了。
“走吧!在冷潮回來之前,我們也該做好準備,晚上大家還要嚐嚐你的拿手菜呢!”耳釘一把就推着準望衆人那裡走。
現在是龍幫的頭把子的耳釘,此刻也居然開起了準的玩笑,這個冷神終於也是逐漸的走出了兄長的揹負,開始迎向自己的絢爛人生來。
“哦,對耶!我都忘了,那我們快走,等一下一定要讓冷潮好好嚐嚐。”
“呵呵,走……”
“嗯……”
兩人隨之相歡一笑,走向了衆人,帶上了釋懷般的微笑。
“踏……”
“哇啊……哇啊……”
終於是遠離了衆人,冷潮走到了一處很是偏僻的樹林裡,此刻能聽到不停的傳來昆蟲的鳴叫聲。
呆呆的望了一眼這片樹林,冷潮漫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片獨特的樹林,裡面的樹木大都是最近幾年裡才栽種的,有的樹木甚至是前幾個月在栽種上去,此刻看似軟弱的新種其實它已經在向世人證明着只要我還活着,我就能立足於這邊廣闊的樹林裡。
“踏踏踏……”
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愉快,但也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的悲傷,或許現在我們能看見的只有冷潮那張令誰都摸不準的臉蛋兒。
“呼呼……呼呼……”
一陣風漸漸向冷潮襲來,吹打着這片樹林,搖曳的樹葉不禁之間掉落了許多。
微風吹拂起來了冷潮的頭髮,蓬鬆的髮型此刻吹離了冷潮的額頭,一張古銅色略帶一點黝黑皮膚的臉蛋猶如神親自雕刻般一樣。冷潮這貨,臉蛋兒的確也長得還不錯,只是這個身高……
“呼呼……”
風狂似一股來勁兒的猛吹,越發來得猛烈了起來,不禁吹打着樹葉發出“噠噠噠……”一般的聲音。
“啪……”
冷潮一拳狠狠的朝着地面轟了下去,騰出手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打出一個活活的拳頭坑,反倒是自己的手有了一絲的痛楚。
“難道我……我的氣場真的退步了?”看着這般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冷潮不禁疑惑道。
這裡不是水泥地板,更不是鈦合金做的防禦牆壁,這裡有的只是對於冷潮而言軟得不能再軟的泥巴地。但那只是以前,而現在……
Wшw✿тTk ān✿¢○
“怎麼會這樣?我居然連這片泥巴地都轟不了?”
“啪……啪啪……”
不敢相信眼前所呈現出的事實,冷潮掄起自己的拳頭就狠狠的往腳下的泥巴地轟了幾拳下去。幾拳下來,才稍微的印出一層淡淡的拳頭印,但是冷潮的手卻開始疼了起來,並且那此刻已然變得紅腫起來的手指關節處赫然開始滲出了一絲絲的血漬。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可能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近乎於瘋狂的冷潮,無法掩蓋掉自己已然失去了戰鬥力這一事實,那雙赤紅的雙眼望着一課樹就開始喪屍般的“撕咬……”
那棵被冷潮正在用全身力氣轟打的樹,紋絲不動的矗立在原地,除了偶爾掉落幾片樹葉之外,似乎對於冷潮的拳擊根本就無視掉了。
一段令冷潮難以釋懷的時間過去之後,他呆呆的望着那顆樹,眼神裡透漏出幾分的無奈。
“哈啊……哈啊……哈啊……”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雙手把着自己的膝蓋,那一顆顆毛如滾燙的大汗珠“滴答滴答……”的不停的往地面拋灑着。
“啪……”
“可惡啊!”
狠狠的朝着腳下轟了下去,那句話對着自己說道。
“哈啊……”
深深的哈了一口氣之後,冷潮呈“大……”字型的躺了下來,一雙迷茫的雙眼呆呆的看着那般昏暗的夜色!此刻距離冷潮離開衆人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可冷潮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今晚的夜色依舊令人作嘔,但是卻很真實。”一眼望去那夜色,冷潮喃喃的說道。
“我今朝會如此,也難怪猶如世人常說的世事難預料,哈哈哈哈哈……”
“爸,真想看看你最神勇的時候的表現,關於你的傳說,世人好像都停留在十八年前。呵呵,也對,之後你就失蹤了。”
“媽,最近還好嗎?兒子有點想你了,有空一定抽出時間回家去看你,希望你不要說什麼以學業爲重什麼的話,憑你兒子的實力考個什麼博士的不成問題的。”
“依琳,你真的是個好女孩兒,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很好的男生,然後你們好好的在一起談一場甜蜜的戀愛,到最後又幸福美滿的結婚,生下一名白白胖胖的兒子。”
“阿楠、久軒、子強、李鑫、趙飛、葉波,你們幾個以後也要好好的混啊!行行出狀元。”
“佳媛和準,你們倆還是早點去和佳媛的家人攤牌吧!就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的。”
“小依,你有顆堅強的心,對待自己的父親也很愛戴,是個好女孩兒,也祝願你能找到個好的歸宿。”
無奈的看着夜色,無奈的說着話語,無奈的緊緊的握着拳頭,無奈的心跳,無奈的氣場……
“這般感覺,這十八年來,從沒有過,就像是被老媽趕出家門,就像是被大家鄙棄,就像是世人都不和我說話,就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那傢伙,果然沒有欺騙我——我自身的力量已經被其所強行的封印了,那句幫助我的話,我想就是觸動我的禁忌爲媒介的前提,不過我是真心不需要那種力量!”
“呵呵,或許做回常人也是對於我自己的一種挑戰吧!力道沒有了,氣場沒有了,但是我的招式還在。”
“嗯啊……”
隨着冷潮不斷的對自己做積極的心裡暗示,此刻他就像平時一般發動了一下自己的氣場。
沒有一絲的動向,甚至連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冷潮一張無奈的臉蛋兒,“看來,我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氣場,有的只是近身格鬥的招式。”
他再一次的向自己做着積極的暗示,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
“好吧!做一個常人也未嘗不好,就這樣了,大家可不想看到我一臉的落魄啊!對,就這樣,做回以前的那個冷潮。”拍拍屁股,冷潮站了起來,積極的響應了起來。
“我是誰?我可是冷天泉,這個曾經超警警隊裡最傑出的超警的兒子啊!”
“管他什麼的,至少我人還活着,有必要爲了這等事兒苦惱嗎?我還真是個混蛋,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痛快的罵了幾聲自己之後,冷潮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內心那一塊石頭就掉落了下來。
“真痛快,釋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微笑了一下,大步邁向了衆人的小路去了,“嗯啊!我想,我也該回去了,大家都應該等我等得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