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人,或任何集團,做任何事,其中必然有利益存在!”申公豹道:“我一直在想,崑崙能從這場戰爭中得到什麼利益呢?但是沒有!”
“對於元始來說,世俗的金錢權利對他應該完全是沒有作用的。而且他想要什麼,只要是這個時代能有的,他幾乎都可以得到。所以他完全沒有必要參與世俗的權利鬥爭。我想他之所以要崑崙全力支持西歧,必然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原因,必然對他有什麼好處!但我一直想不通他可以從中得到什麼好處,這便是我一直觀注這場戰爭的原因。”
“那——”阿凱道:“你想阻止元始一方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所以你纔會去讓聞仲找三仙島雲霄姐妹幫忙?”
“是的!”申公豹嘆道:“可惜元始的能力太強了!根本無法阻止他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嗯!”阿凱低頭道:“那爲什麼你剛纔要拒絕陸壓的幫助?陸壓看起來應該有和元始一拼的實力。我覺得他自從出現以來,一直都沒有顯露過自己的真正實力,他背上那個葫蘆,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法寶!”
“陸壓的能力確是高深莫測,但是,我不能確定他是站在什麼立場上——”申公豹的眼中有些憂悒:“所以還得再等等看!如果他真的不在元始一方,至少我們也可以利用他的力量!”
“對了!”阿凱突然想起剛纔魔禮青說起衆帝之臺是古代大神的陵墓,聯想到以前曾問過牧野霜的父親關於這時代的一些神話傳說,那些傳說中完全都是神人的世界,完全沒有仙人這個說法,於是問申公豹道:“爲什麼在這時代的傳說中沒有仙人呢?”
“原來你也注意到這個了!”申公豹點頭道:“我以前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在這時代果然是沒有仙人傳說的。也許仙人是後世人們才杜撰出來的——”
“要說仙人,象崑崙的真人、陸壓他們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應該是仙人一流的了!不過現在他們都叫作煉氣士,而不是仙人。”申公豹猜測道:“也許在後世的傳說裡,他們便是仙人的雛形……,又或者在後世這些煉氣士真的可以修煉大成,成爲象我們時代傳說裡仙人的神通……”
十餘日後,原來商周二營陣前的紅沙陣果然自動瓦解了。陣破的時候申公豹未能看到,但是赤精子和雷震子安然無恙,只是二人都瘦了一大圈。特別是雷震子,簡直是形銷骨立,皮包骨頭。
在赤精子的營帳中,清虛向赤精子道:“師弟!那陣中到底是樣的情形?張天君呢?”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張天君死了!在我們入陣的時候就發覺他死在陣中!我看了屍體,是法力透支而死的,全身精氣枯竭……”赤精子似乎並不想談及這個問題,轉變話題道:“師哥,我很累,很想休息一陣……”
清虛自然明白赤精子不想談及這事,但他知道赤精子必然有所隱瞞。清虛直視着赤精子的眼睛道:“師弟!你知道,在這麼多師兄弟中,我是對你最好的!那八卦紫綬衣,當時太乙師兄來要我都沒有給他,而是給了你,難道你還信不過師哥麼?!”
赤精子在清虛的眼神逼視下避開了目光。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清虛直盯赤精子的眼睛深處:“這麼多天來雷震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赤精子的眼神深處顫抖了一下,深深嘆了口氣:“師哥!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逼我說出來……”
“果然如此!”清虛收回盯住赤精子的目光,喟嘆道:“我也只是想證實一下罷了,這也是命數使然……”
據赤精子和雷震子二人回來所說,那紅沙陣中是一望無際的赤紅色沙丘,但很奇怪的是溫度並不高,反而有些冷。二人進陣之後一直沒有受到什麼攻擊,只是轉不出來罷了。後來他們在沙丘之中發現了張天君的屍體,全身沒有一點傷痕,不過精氣全無,想來是在陣中變幻陣法,法力枯竭而死。
但清虛在心下暗中猜度:赤精子身着八卦紫綬衣,可以降低人體的新陳代謝,並且可以合成一些水份,不至於在這將近一月時間內被餓死渴死,但那雷震子沒有紫綬衣,又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呢?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現在聽赤精子的口氣,雷震子果然是靠這個活下來的……。不容易啊不容易!清虛在心裡感嘆着。
從此之後,雷震子是如何在紅沙陣中生存下來的事,成爲了崑崙弟子人人肚明,但無人敢於直言的一個“秘密”。
自聞仲死後,大商暫時沒有再派人前來征伐西歧,因爲聞太師一直是大商的頂樑巨柱,常勝將軍。在權威方面,甚至高過當今天子紂王太多。所以聞仲死後,大商與西歧的周王之間保持着暫時的互不侵擾狀態。
而阿凱魔禮青與申公豹也暫時分開了。申公豹要到四處去聯絡一些相熟的奇人異士,而且還準備到西方世界一行,因爲在那西方世界之中也有不少實力強大的人物。如果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也許便可以用來對抗元始。
此時北方正是春末夏初,阿凱和魔禮青尋了小小山谷,一面過着二人世界的生活,一面修煉自身能力。阿凱自從身體內部的內力凝聚成丹之後,感覺體內活力無限,元神外放的時間也大大增長,似乎這內力丹可以用來支持元神的外放。
有一次阿凱試驗了一下,體內元神居然可以外放半日,只不過體內那顆內力丹卻是越來越小。看來這內力丹似乎是體內的活力凝聚,元神可以從其中吸收能量。
不過根據在這時代內力增長迅速這一點,阿凱作過設想。也許這時代的環境與空間結構和二十一世紀不同,因爲只有這樣解釋,纔可以解釋得通爲什麼二十一世紀時修煉內力比較困難。
一日間魔禮青彈曲爲樂,那孔宣所送的小小蝴蝶也隨着樂聲在魔禮青左右翩躚,透明的翅翼彷彿毫無動作,但卻穩穩地在空中靈巧地移動。
這蝴蝶一直在魔禮青左右,在魔禮青的樂聲之中成長,身體也發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化,翅翼末端的那幾縷五彩細紋似乎可以改變形狀。不過那細紋改變的時間很是漫長,魔禮青也只是覺得這細紋似乎與剛開始時有些不同,但這細紋本來就無什麼規則,所以具體那裡不同卻說不上來。
阿凱自用陸壓那古怪的魔法陣收伏墨麒麟以來,與墨麒麟之間的心神感應日漸深厚。果然如陸壓所說,這墨麒麟不似用伏獸符收得的異獸,和主人全無感情,而是在與阿凱的長時間接觸中,產生了相互信任,相互依賴的感情。阿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墨麒麟便可領會意思。阿凱劈柴升火,不用指揮,墨麒麟也會自發地幫助阿凱搬運。
看到圍着魔禮青翩躚的蝴蝶,阿凱突發奇想。既然魔禮青如此喜歡這隻小蝴蝶,如果用陸壓那日教的收伏墨麒麟之法,不知道這蝴蝶與魔禮青之間會不會產生出更深的依賴!
於是教了魔禮青那日的魔法陣。因爲這蝴蝶身體太過細小,所以魔禮青學好之後,用竹枝蘸了血液方纔慢慢地將這魔法陣畫在了蝶身之上。
當這魔法陣的最後一筆畫完之後,淡紅色的光芒亮起,這小小的蝶翅上似乎佈滿了五的細紋,但定睛看時,卻又恢復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