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被我說中,心虛了?我現在要你馬上向我道歉。”
徐志敏得意洋洋的扣着立夏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修剪精緻的指甲都有點深 入立夏的肉裡面。
“我再說一遍,鬆手。”
立夏的聲音冷了下來,她生氣時候的語調比平時更清冷,能生生的讓人打個寒顫。
“我偏不鬆,除非……”
徐志敏說的正得意,突然驚叫一聲。立夏將她的手捏住,反手扭了一下,就聽見咔的一聲。
“我要告你,你蓄意傷人。”
徐志敏捧着被扭疼的手,跳着腳。那聲音尖利到立夏以爲下一瞬間會刺透耳膜。
“正當防衛和蓄意傷人是兩個概念。”
立夏扔下這句話就轉身要離開,連一眼都不想看這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ωωω☢ t tkan☢ co
說,說不過;動手也打不過。徐志敏捏着自己的手,被立夏氣的呼呼的喘着粗氣。她一眼瞥見地上清潔工放在那裡洗抹布的水桶,惡向膽邊生的提起水桶就朝着背對着自己的立夏潑了過去。
立夏一時沒有防備,被這個瘋婆子潑了個透心涼,站在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渾身滴滴答答的。
她本來今天就是穿得一身白色的細肩帶連衣裙,被水這麼一淋,裡面的內衣就隱隱約約的透了出來。
“徐小姐,你過分了。”
立夏猛地側頭看向徐志敏。
徐志敏被立夏這樣的眼神盯着,一時間有些心虛,但是她梗着脖子吼道。
“誰讓你先動手的?”
這時候,宮海星和施詩一起來上廁所。宮海星看見這一幕立刻笑了起來,不過礙於之前丈夫和女兒的提醒,她不得不假意上前關心。
“喲喲喲,立夏丫頭啊,你怎麼這麼狼狽,可不能丟了我們宮家的臉。”
這話說得立夏忍不住嗤了一聲,如果你真的擔心丟臉,最先應該做的是帶她去休息室找件衣服換換。
施詩倒是上前很關切的詢問。
“立夏,你怎麼了?”
施詩連堂嫂也不叫,可見其關心也沒有多真心。
聽完立夏的講述,宮海星母女倆纔看向還站在洗手間裡面憤憤的徐志敏。
所謂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宮海星現在是怎麼看徐志敏怎麼順眼,她來到徐志敏面前,親切的問到。
“你是哪家的千金?怎麼和立夏起衝突的。”
徐志敏知道這是宮銘珏的姑姑,有意在宮海星面前賣乖,之前還齜牙咧嘴的表情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姑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立夏扭了我的手,然後我一手滑就……”
這段辯解傻子也能聽出來漏洞百出,偏偏宮海星選擇性的屏蔽了。對於徐志敏很有禮貌的教她姑姑,她也沒去計較。再聽說她家裡的背景是那家國際上都很有名的投資公司,出於討好的,她咳嗽了兩聲。
“那個,立夏啊,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乾脆你先跟徐小姐道個歉,然後姑姑帶你去換衣服。”
立夏冷眼看着宮銘珏的這個姑姑,沒有說話。
突然一件銀灰色的西裝從天而降,將立夏隱約透出來的身體遮了個嚴嚴實實。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高大男人,一時有些語塞。
“高少尉,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高雲生,立夏沒想到在這裡能看見他。
“和姚將軍一起過來的,剛纔我去外面抽了一支菸,過來就看見了顛倒黑白的一出好戲。”
宮海星立馬不幹了,她瞪起眼睛,高聳的顴骨讓她現在看起來更加刻薄。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跟立夏什麼關係,需要你打抱不平?”
高雲生搖搖頭,沒想到宮銘珏那麼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居然有這種親戚。
立夏沒忘記宮銘珏沒少在高雲生這裡吃醋,下意識的離高雲生遠了一點。對於宮海星的指桑罵槐,她壓根沒放在眼裡。
“休息室在哪,我送你過去。”
高雲生裝作沒看見立夏的疏離,推着她的後背就要走。
一直沒說話的施詩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立夏去我休息室吧,我帶了多的禮服。”
立夏撩起眼皮子看了施詩一眼,隨即點點頭。
宮海星還欲再說,卻見女兒悄悄的瞟了一個眼神過來,遂閉上了嘴巴,跟在立夏和高雲生身後向休息室走去。
至於徐志敏則因爲宮海星的一聲招呼,一起跟了上去。剛纔她佔了上風,現在要做的就是討好宮銘珏的親姑姑。
在經過拐角的時候,立夏餘光又看見了那個在機場見到的熟悉背影,她停下腳步側頭看過去,卻還是沒有再看到人。
“看見什麼了嗎?”
高雲生關切的問,還一同看向空空的走廊。
“沒什麼,估計我眼花。”
到了休息室以後,高雲生被施詩以陌生男性不方便爲由拒絕他入內。
高雲生倒是沒去理會施詩,而是看向立夏,好像生害怕她被欺負了。
立夏搖搖頭。
“高少尉,你先回去吧,沒事的。”
在立夏看來,這三個女人加起來也不夠看,她沒什麼好怕的。
高雲生接過立夏遞過來的西裝,只能轉身回到拍賣場。
關上門以後,宮海星又開始了陰陽怪氣。
“立夏啊,不是姑姑說你,都要嫁給我們銘珏了,有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你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立夏冷冷的看着宮海星。
“宮女士,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高少尉是國家公職人員,誹謗我沒什麼,誹謗他你可要想好後果。”
徐志敏眼珠子轉了轉,抱起宮海星的胳膊。
“姑姑,咱們別和那些沒教養的多說,我陪你到外面的花園透透氣?”
宮海星被千金大小姐這麼捧着,早就忘乎所以了,這才又瞪了立夏一眼然後跟施詩說到。
“衣服換完趕緊去會場,你的畫估計快開始拍賣了。”
施詩點點頭,還隨手關上了房門。
“立夏,你先坐坐,吃點東西,我的東西太多,我要去找找。”
立夏皺了皺眉頭,不就一件換的禮服,聽她這架勢還要找很久嗎?
施詩不等立夏答話,就進入了內間。
立夏身上溼噠噠的,就想着找點東西擦擦,這麼坐着也不舒服。
她一眼就看見了窗戶那裡放着的一排畫架,上面都蒙着一層白布。
“施詩,畫架上的布可以借我用用嗎?”
內間的施詩沒有答話,好像是沒聽見。
立夏想着這畫應該是拿去拍賣的,便很細心的將兩副畫架豎着疊放,這樣一張白布就可以罩住兩個架子,在她扯下第一幅的白布時,畫架上的畫讓她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