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是真的累狠了,被宮銘珏按在牀上,被子剛剛蒙上去,就睡死過去。
宮銘珏看着小小一隻深陷在被褥中的小女人,真是甜蜜的煩惱,倔的他每每都想狠狠打一頓她的屁股才能讓她乖乖聽話。
立夏這一睡就是十個鐘頭,等她睜眼卻已經是半夜了。
宮銘珏好似一直在牀邊守着,立夏一醒就被他發現了,連忙上前替她豎起枕頭好靠着。
“想吃點什麼?”
立夏發現宮銘珏眼袋子掉的那麼老大,心中也是一陣酸楚,自己好歹還睡了這麼久,看起來宮銘珏從昨天到今天是壓根都沒睡過的。
“我又不是病人,你幹嘛不睡覺。”
宮銘珏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
“我要替你撐着天嘛,你才能睡得安穩。”
立夏猛地撲上去,將腦袋埋在宮銘珏懷中,伸手摟住他勁瘦的腰。悶悶的聲音響起。
“宮銘珏,你真好。”
立夏可以感受到宮銘珏發出笑聲帶來胸膛的震動。
“知道我好就趕緊的嫁給我,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這一次立夏沒有因爲不好意思打哈哈,而是慎重的點點頭。
“嗯,好。”
聽見說話聲,從外間走過來的邱澤書又是一臉懵逼,這兩個人怎麼時時刻刻都能撒狗糧,他明明只是因爲聽見了聲音想來問問進度,他不想看甜蜜戀愛偶像劇了好嗎。
“咳咳。”
有外人在,宮銘珏異常欣喜的發現立夏居然沒有因爲害羞把他推開了,而是保持着攬着他腰的姿勢探出頭,雖然臉蛋有點紅紅的,可是十分坦然接受邱澤書的注視。
“邱先生,請進。”
邱澤書抽了抽嘴角,老子想進,你兩能別跟連體嬰似的行嗎。
“那個……我就想問問現在什麼情況。”
早上被宮銘珏帶出去說了一堆話,懷疑直指三弟。回來以後,立夏來了一句什麼分離出來了,就被宮銘珏抗來睡覺,他也是一頭霧水的。
立夏突然想起正事這才從牀上蹦起來,踩着拖鞋就要往外走。
“對對對,我之前已經分離出來一種藥物,但是我確定那東西不是我添加的成分,我現在要去確認一下究竟是什麼。”
邱澤書點點頭,有進展就好,明天是最後一天的期限,他們是要讓宮銘珏給說法的。
無奈立夏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宮銘珏一把扯了回去,莫名的眨着大眼睛看向宮銘珏,立夏以爲他還有話說。
宮銘珏有點頭疼的揉揉太陽穴。
“穿外套,着涼怎麼辦。”
冷不防的又是一口狗糧,邱澤書搖着頭向外走,狗糧當飯吃可還好?
一夜眨眼就過去了,立夏漸漸有點心急,下午就要給邱老回覆,如果連什麼成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宮銘珏用自己的信譽做的擔保要怎麼辦。
偏偏這時候又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宮銘珏接到了科研所的電話,所長用嚴厲的口吻質問宮銘珏藥物是否致人嚴重過敏。
“所長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傳言?”
被宮銘珏反問,所長一愣,電話裡宮銘珏的聲音底氣很足,絲毫不像發生了醫療事故的樣子。
卻不料宮銘珏下一刻的回答讓所長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確實發生了嚴重的醫療事故。”
“嗷……什麼!”
電話裡所長突然提高的嗓門讓宮銘珏皺着眉頭將電話拿離耳旁。
所長只覺得自己的位置只怕是坐到頭了,他力排衆議停下所裡現有工作就爲了給立夏騰出方便,現在醫療事故不得牽扯上他們所。
宮銘珏似乎還嫌不夠接着說。
“事故的患者是邱老的孫子。”
所長覺得自己快要厥過去了,宮銘珏不用看都知道那頭髮花白的老頭此刻哭喪着臉的樣子,似乎玩鬧夠了,宮銘珏才收回了慢條斯理的語氣。
“所長,跟你商量個事兒,這一次是有人陷害……”
心情猶如坐雲霄飛車一般,老所長覺得以後不能跟姓宮的打交道,再這麼下去就是再有60年的壽命也得打個對摺。
這天下午,衆人齊聚,邱老給了三天就只有三天,立夏和宮銘珏無論查出什麼都勢必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由於邱明俊已經醒了還住在VIP病房裡面,因此凌博託了院長幫忙,幾人借用了一下院長的辦公室。
“立夏丫頭,你先說。”
邱老看着宮銘珏老神在在站在立夏身後跟個保鏢似的並不打算先說話,於是選擇了神色明顯較之幾天前有所放鬆的立夏。
立夏將手中影印好的資料分發給幾人,送至邱澤棋面前的時候,他還故意將頭偏向另一側,做出一副無論你怎麼花言巧語,我都不會上你當的樣子。
“邱先生,有時候掩耳盜鈴不是個好習慣。”
被立夏又諷刺了一句,邱澤棋一把扯過資料,嘴裡還在嘀咕:我就看看你今天能說出朵什麼花。
“我從藥品中提煉出了一種成分,這是源於西南溼 地裡生長的一種植物,這種植物的汁液如果進入到人 體的皮膚或者血液中會引起大範圍的過敏症狀,表現爲紅疹,高熱以及阻礙呼吸系統功能,長時間得不到救治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邱澤棋壓根就沒有認真看資料,有些不屑的道。
“你都知道了俊俊是什麼症狀,現在胡亂掰個植物,我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立夏並不惱怒。
“你先看看資料再說。”
立夏爲了防止別人不信,還拜託了張特助,這才查到了這種植物,同時當地有很多人中過招,有許多病例和照片。
邱老點點頭,資料上的照片確實和邱明俊發作的時候一致。
立夏見大家暫時認同了這種植物引發的病情便繼續說到。
“但是這種植物是一旦碰觸到馬上就會發作,爲什麼邱明俊會隔了三天才發作,而我在上藥的時候也沒聞到它獨有的味道,也是這種植物的特殊性。這一次加入到藥膏中的並不是植物汁液而是花粉。粉狀沒有滲透能力,我的藥膏是要先去除患者原有疤痕及皮膚組織再新生,因此在俊俊原有皮膚組織被褪去以後,這個植物的毒性才發揮了功效。而這個花粉一時半會兒無法和藥膏融合。”
立夏的話加上資料詳細的一條條列出來,邱老以及邱澤書夫婦連連點頭,在這上面他們相信立夏的結論。
唯獨邱澤棋依然很不屑。
“就算是這玩意兒讓俊俊過敏,你憑什麼證明你的藥膏裡面當時沒有加這種東西?”
立夏自信的笑笑。
“我當然能夠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