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銘珏接手市場部以後,辦公地點就從二十八樓的總裁室轉到了八樓的市場部總監辦公室。
立夏重新擔任宮銘珏的秘書,也跟着一起搬到這一層來。
雖說宮銘珏不再是董事長,可是餘威仍在。
這麼些天,市場部員工看不見宮銘珏還好。
今天發現正主來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整個八樓格外的和諧和安靜。
宮銘珏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下巴隱隱浮現的胡茬,臉色還有些泛青。
修長的手指擠弄着高 挺的鼻樑。
宮銘珏看見進來的是立夏,擡了擡下巴,示意立夏坐。
自從立夏認識宮銘珏以來。
他都是一副霸道總裁的範兒。
可是他今天的樣子,讓立夏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好像很累,不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嗎?”
過於複雜的情勢讓宮銘珏甚至無暇去因爲立夏的關心而沾沾自喜。
“事情很棘手。”
宮銘珏都說了很棘手,那麼這件事情的後果可能不是一般的嚴重。
“暗地裡,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名單上組織內部的異能者已經失蹤好幾個了。”
這些人的結局不用明說,都能想得到。
“那明面上呢?最近他們實在太過安靜,我總感覺很不安。”
宮銘珏似乎想到什麼,嘲諷的一笑。
“無非就是設法架空我,我只是希望宮海信宮海禮這兩個蠢貨不要爲了對付我,把家底賣了都不知道。”
立夏想了想。
異能反叛組織那邊如果要有什麼大動作。
除了除掉宮銘珏,那麼摘星也必定是他們的目標。
而現在很明顯宮海信和他們有合作,這下有些難辦了。
“等着看吧,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那你今天來公司是……”
立夏還沒來得及問出口。
宮銘珏示意她先安靜。
走到門口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才轉回身看向立夏。
宮銘珏懂立夏的疑問。
這個節骨眼上,去找失蹤的組織成員纔是最重要的,可是百忙之中的宮銘珏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公司辦公。
“我懷疑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在公司。”
立夏吃了一驚。
對着立夏宮銘珏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
“張特助。”
立夏瞭然的點點頭,宮銘珏如此的信任張特助,她早應該聯想到兩人之間應該還有老闆和員工之間的另一層關係。
她只是想不到張特助看起來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居然也有異能。
“所以最近你都會在公司,守株待兔?”
宮銘珏有些無奈,立夏說話要不要這麼直,很傷自尊的。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至於找人的活還有下面的人在進行。
兩人正在商量着。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感覺到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辦公室不斷穿來開窗的聲音。
宮銘珏來到窗邊,一把掀開窗簾。
公司樓下已經圍滿了人。
宮銘珏和立夏所在的高度正好可以將樓下看的一清二楚。
一個人趴在地上,四周暈開的血跡,讓圍觀的人有些敬而遠之。
宮銘珏直接將電話打到安保處。
小保安氣喘吁吁的來到宮銘珏的辦公室,將情況彙報給他。
跳樓死的是公司一個小股東,現在已經報警了。
宮銘珏表示知道了,揮揮手讓他出去。
小保安轉身時嘀嘀咕咕了一句,卻讓宮銘珏和立夏有些汗毛直豎。
“最近怎麼那麼不太平,這都第二個跳樓的了。”
“你回來。”
宮銘珏的一聲命令讓小保安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
看着小保安膽戰心驚的樣子,立夏害怕宮銘珏將小保安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來,於是自己問道。
“你剛纔說還有個人跳樓了,是誰?什麼時候?”
小保安一聽是這事,遂微微放了心。
“就是前天,劉董從天台跳下去了。”
宮銘珏知道小保安嘴裡的人,依然是公司股東,分管的是財務部門。
“警察來調查怎麼說?”
小保安撓撓頭。
“沒怎麼說啊,那天來調查了一天,還問過我們好多問題,最後好像聽說就是跳樓自殺的。”
等小保安離開。
宮銘珏纔開口道。
“絕對不是自殺。”
立夏點點頭,不過才三天,兩個股東就跳樓自殺,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死的都是我這邊的支持者。”
看來,那個組織已經開始在摘星內部有所行動了。
宮銘珏不相信這一切宮海信不知情,他們這麼殺人無非就是打的消磨宮銘珏一方勢力的主意。
他只是沒想到宮海信爲了那個位置可以做到這一步。
果不其然,摘星集團接連有人跳樓的新聞上了熱搜。
集團的股價本身由於上次地產項目的失敗而走勢不太好。
現在的負面新聞卻直接導致股價跌停。
原本應該在下個月初開的股東大會直接被提前到了本月。
真是多事之秋,摘星集團自成立以來還沒有一個月開兩次股東大會的先例。
事關所有股東的權益。
再加上宮銘珏的失勢,上次被宮銘珏明令禁止參加公司會議的那個啤酒肚都屁顛屁顛的趕來參加。
一開始的會議都是正常進行着。
相關部門要作出關於摘星流言的澄清和對社會公衆一個明確的交代。
爭取挽回民心,抑制住股價持續下跌帶來的頹勢。
直到啤酒肚又毫無眼色的開口,整個股東大會彷彿變成了宮銘珏一人的批判大會。
“依我看啊,股價下跌那個自殺的事情還好說,澄清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丟了那塊地,這對公司未來的發展可是阻礙很大啊。”
這話無非就是在表明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宮銘珏的責任。
“是這麼個理,宮少爺如果上點心,那個項目肯定不會丟。”
稱呼都從宮總變成了宮少爺。
“我始終覺得那個立夏有問題,宮少爺怎麼還要用她?”
“嘖,你個老頭子,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明確站在宮銘珏一邊的人少了兩員主力。
宮海信一方的人不斷添油加醋,使原本保持中立的人都開始動搖。
林孝賢則坐在第二的位置冷眼旁觀。
宮海信揮了揮手。
“大家安靜一下,年輕人犯點錯是很正常的。”
宮銘珏面無表情的等着宮海信繼續唱戲。
“那宮總,你說怎麼辦?這麼大的事情總要給我們這些小股東一個交代對不對?”
啤酒肚笑呵呵的奉承到。
不忘看着宮銘珏,希望趁此機會能夠痛打落水狗。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要給年輕人一個贖罪的機會嘛。”
宮海信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