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則新聞畢竟是猜測的報道居多,因此只是引起了小範圍的影響。
除了一些所謂的動物保護組織的抗議。
還有就是一些網絡噴子的惡言惡語。
很快放出來的第二彈新聞纔是真的引起了大範圍的討論。
“動物血清+不知名的草藥真的能治病?”
新聞放出的是林悠然在立夏桌子上拍下來的草稿截圖。
刻意隱去了大部分的數據記錄,放大截取了幾個成分的字樣。
這實際是立夏在實驗過程中考慮過的成分,列在草稿上,等待實驗藥性後其實並沒有運用於最後的成品。
這則新聞並不是由某一家媒體直接報出來的。
而是一個粉絲上百萬的知名博主爆出來的所謂內部猛料。
這位博主整篇博文裡面都以局外人的口吻在敘述。
據某家新成立的醫藥公司內部員工爆料,這例新藥並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臨牀觀察。
這例新藥的成分不過是一些最常見的成分,究竟對人 體有什麼樣的副作用據研發人員所說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出來。
前幾天關於這家公司實驗室的報道,其實也是這位內部員工實在看不過眼這些奸商如此的攔錢手段,才偷偷向媒體爆料。
等等的關於藥物的猜測說的有理有據。
這對於廣大並沒有直接使用這藥物的A國網民來說,看起來更像是黑心商家的大料。
再加上大量的水軍在下面添油加醋。
說什麼立夏這個人的身份涉嫌造假,她根本就是一個連大學都沒讀過的騙子。
所謂的國際大獎也不過是她背後的這家醫藥公司捏造的。
更有甚者甚至挖出了這家醫藥公司的背後靠山居然是摘星集團。
這下子網上徹底炸鍋了。
網絡噴子們從來都是一些所謂的證據照片都可以讓他們高 潮。
再加上仇富的心理,他們堅定的認爲自己是正義的衛道士。
摘星集團的樓下在報道當天就被衆多媒體圍的水泄不通。
醫藥分公司因爲還沒正式啓用,記者們撲了個空也就轉戰摘星大樓。
安保再給力,也架不住全國上百家媒體的長槍短炮。
眼看着都要抵不住了,宮海信出現在大門口。
伸長了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各位記者不要激動。
“宮總裁,對於外界的猜測你們摘星可以給大衆一個滿意的解釋嗎?”
一個戴着眼鏡的女記者被衆人擠在最前面,她抓緊一切機會發問。
後面的男記者可就沒有女記者那麼客氣了。
“宮總,你們如此視人命爲兒戲,可以讓那個立夏站出來向社會道歉嗎?”
“宮總,對於此事摘星的立場是什麼?”
各種各樣的問題不絕於耳,不過宮海信並沒有生氣。
他依舊好脾氣的笑笑。
“各位記者朋友不要激動,關於此事我們摘星一定會給大衆一個交代,對於立夏我們也絕對不會包庇。”
衆記者見到宮海信態度如此之好,只以爲摘星在此事理虧,更加下定決心要找到第一手資料。
“**那麼快允許你們推廣此藥物,是不是你們與**達成了什麼協議?”
“摘星是不是爲了進軍醫療衛生行業對**做出了什麼妥協?”
宮海信正要繼續安撫記者激動的情緒,一道冷硬的聲音傳來,使原本喧鬧的現場一時有些冷場。
“你們沒憑沒據的猜測,我完全可以告你們誹謗,說吧哪家媒體的?”
來人正是宮銘珏。
他毫無表情的站在提出之前問題的男記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男人。
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脣緊抿成一條直線,下巴繃的緊緊的。
如此的氣勢讓全本亂做一團的人羣,不自覺的讓開位置。
宮銘珏和男記者站在人羣中間,宮海信則被人羣隔離在外面,看着來到的宮銘珏沉下了臉。
男記者其實已經被宮銘珏嚇得有些腿軟。
不過想到自己纔是正義的一方,又不自覺的有了底氣。
“內部知情人士有很多爆料,包括照片數據等等,你們完全是對廣大人民的不負責任,我們也有知情權。”
隨着宮銘珏越來越冷的眼神,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知情人士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媒體連確切的證據都沒有就那麼捕風捉影的嗎?”
宮銘珏的語調裡面明顯帶了怒氣,說出的話也極其不客氣。
女人們都還好,畢竟宮銘珏的臉極具殺傷力。
男人們則更加憤憤不平起來。
誰不知道你宮銘珏已經不是摘星的總裁了,現在在這裡裝腔作勢的誰怕?
沒看見摘星的總裁對他們都好言好語的嗎。
“銘珏,媒體朋友們不過是來求證,我們應該好好澄清。”
宮海信覺得自己不能在這件事裡面淪爲配角。
他的定位就是大義滅親的有擔當的集團總裁,總是需要和媒體人搞好關係。
宮銘珏氣的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任是再有能耐的人也架不住豬隊友。
有個一心要送人頭的隊友,他此刻也感到有些棘手。
想不到宮海信寧願讓集團利益受損都要拉他下馬。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宮銘珏簡直不敢苟同。
可是他要冷靜,不能讓外界看到摘星的內訌,這對公司太不利。
“澄清什麼?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需要澄清的。”
衆人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來人是個穿着職業套裝的漂亮女人。
本就清冷的眉眼此時表情嚴肅更是讓人覺得有些無法靠近。
不過最近立夏出現在大衆眼裡的頻率太高了,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她。
“是立夏,就是那個騙子。”
說話的是一個女記者,她的話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立夏本來是帶着小滿在實驗室工作。
凌博風風火火的趕來給她看正在網上直播的採訪情況,讓立夏皺了眉頭。
想了想,立夏取出放在保險櫃內的資料,抱起小滿。
也不理會一直跟在屁股後面的凌博打車來到摘星。
果然,現場已經有些無法收拾了。
宮銘珏被衆人圍在中間。
立夏很明顯的感覺到宮銘珏正在忍耐的怒氣。
她剛剛走進就聽到了宮海信澄清的話。
嘲諷一笑,立夏覺得有必要打打某人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