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顛倒黑白的能力也是沒誰了,柳寧在心裡暗罵,她的異能若是雷系,她一定要讓孫蘭花嚐嚐天打雷劈的滋味。
皺了皺眉,她揚聲打斷孫蘭花的乾嚎,“娘,大家可親眼看到了,大郎哥沒動你一根手指頭,是你自己摔倒的。”
“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證。”陳嬸子應聲道。
“我呸!”孫蘭花朝陳嬸子啐了下口水,“我們柳家的事,你陳翠蓮少插嘴。”
說着又看向坐在地上的柳狗子,“狗子,別哭了,去請村長,就說顧大郎毆打丈母孃,大不孝,應該把他趕出村子!”
把顧大郎趕出村子?
柳狗子眼睛一亮,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的朝着村長家跑去。
哼,敢打他?那顧大郎就別想在雲霞村待下去!
孫蘭花坐在地上,嘴裡雖然還在乾嚎,面上卻是一片得意之色,顧大郎本就是逃荒纔在雲霞村落腳的,無依無靠,她不信顧大郎真有底氣和她槓!
敢打她的狗子,顧大郎不跪下向她道歉求原諒,這事兒沒完!
柳寧眉毛擰成一團,她明白孫蘭花的意圖,孫蘭花才捨不得顧大郎這個壯勞力,擔憂的看了眼顧大郎,顧大郎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卻對她勾了勾手指。
她面帶疑惑的走了過去,顧大郎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吩咐道,“你去叫村長,就說你娘要侵佔咱們家的財產,還揚言要把咱們趕出村去。”
“你別怕,我在村裡上了戶籍買了宅子,村長不會把咱們趕出去的。”
當初他之所以在雲霞村定居,一是因爲這個村本來就是百餘年前由逃荒的災民組建的,不排外,二就是村民淳樸,村長公正。
孫蘭花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行徑,在村長面前討不了好。
柳寧哦了一聲,“我馬上去。”
她看了眼坐在地上乾嚎的孫蘭花,轉身回院子端了碗水出來,“娘,口渴不?喝點水吧。”
孫蘭花還真有點渴了,聞言哼了一聲,接過碗一飲而盡,氣焰更爲囂張。
在她看來,柳寧這是在示弱服軟。
“寧丫頭,你們夫妻跪下來認個錯兒,以後乖乖聽我的,這事就算過去了。”她自以爲好心的開口。
柳寧抿嘴一笑,把碗放回院子裡,“等村長來了再說吧。”
她對顧大郎微微頷首,又對圍觀的鄉親們笑了笑,然後朝村長家跑去。
村長家住在村子中央,高大的青磚瓦房在一水的茅草屋土坯房中特別顯眼。柳寧氣喘吁吁的跑過去,正好五十多歲的老村長正在院子前面的大槐樹下吸旱菸。
柳寧先是見禮,然後說明事情的經過,老村長聽了,站起身敲敲煙桿,慢悠悠的朝着顧大郎家走去。
至於柳狗子,根本沒見人影兒。
柳寧這一來一回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孫蘭花還在地上坐着,顧大郎冷着臉,高大的身子依着門框。旁邊圍觀的鄉親還沒散,三三兩兩的站着。
看到老村長來了,孫蘭花不等顧大郎開口,搶先喊道,“村長,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顧大郎對我動手,你瞧瞧我頭上這個包,就是他剛纔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