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每秒中就有幾十億次不斷地切換平行宇宙,我們的細胞也每時每刻都在不斷死亡、修復和更新;因此,每一時刻的你都是全新的你,僅僅是因爲前後太相似而沒有發現其區別而已。你試着看一看,想一想,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真的完全一樣嗎,心態、身體、外貌甚至姓名都可能已經發生了改變,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證據呢?
“只要你想,你想的就到了”。因此,分離是一種幻象,只要我曾經在,現在就在,也將一直在;只要你願意,我就會出現,這就是吸引力法則。
平行宇宙是指從某個宇宙中分離出來, 與原宇宙平行存在着的既相似又不同的其他宇宙。在這些宇宙中,也有和我們的宇宙以相同的條件誕生的宇宙,還有可能存在着和人類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具有相同歷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着跟人類完全相同的人。同時,在這些不同的宇宙裡,事物的發展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我們的宇宙中已經滅絕的物種在另一個宇宙中可能正在不斷進化,生生不息。
相互平行的兩個宇宙,既不重合,也不相交,可謂“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有時通過一些偶然的事件,兩個宇宙能相互感知對方的存在;但一般而言,仍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有學者描述平行宇宙時用了這樣的比喻,它們可能處於同一空間體系,但時間體系不同,就好像同在一條鐵路線上疾馳的先後兩列火車;它們有可能處於同一時間體系,但空間體系不同,就好像同時行駛在立交橋上下兩層通道中的小汽車。
平行宇宙的概念,最初並不是因爲時間旅行悖論提出來的,它是來自量子力學,因爲量子力學有一個不確定性。就是量子的不確定性。平行宇宙概念的提出,得益於現代量子力學的科學發現。在20世紀50年代,有的物理學家在觀察量子的時候,發現每次觀察的量子狀態都不相同。而由於宇宙空間的所有物質都是由量子組成。所以這些科學家推測既然每個量子都有不同的狀態,那麼宇宙也有可能並不只是一個,而是由多個類似的宇宙組成。
如果你能夠回到過去改變你人生中的一件事情,會發生什麼事情?對於約翰來說,這沒有問題,他將阻止一件1969年10月12日發生的一場悲劇,使他的當年做消防員的父親能夠逃離那場火災死神的魔掌。
那個時候,約翰還只是個6歲的孩子,他的父親死去以後,他曾經幾次夢見自己想要去阻止那場悲劇。父親的死在他的心靈上留下了重重的傷痕,直到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名警察,他仍然對此事難以忘懷。 在父親忌日前一天的暴風夜裡,約翰在那座父親留下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個他曾經用過的老式收音機,他開始擺弄它。卻竟然從收音機中收到了一個自稱是1969年叫弗蘭克的消防員的說話,他開始與那個人交談起來,難道這真是他的父親嗎,就是在30年前的這天夜裡,他的父親正是也在這裡,難道此時他正在另一個時空中。
約翰和他談自己的愛情,談自己的懺悔。他們談了整整一夜, 當他終於確信這個人正是他那年輕的父親後,他意識到他現在可以改變一切。約翰抓緊時間提醒弗蘭克在12日那可怕的火災中如何脫身,他要將他的父親從死神的手中挽救回來……
1999年10月12日,約翰當約翰醒來時,發現牆上有一張滿頭銀髮的父親的照片。約翰知道自己改變了過去,眼前是一個嶄新的現在,這使他欣喜若狂。然而緊接着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一連串殘忍的兇殺案又改變了他的生活,他的母親成爲其中的犧牲者。父親弗蘭克必須再通過收音機頻率回到過去。阻止一場後來改變他們家庭命運的謀殺。而每次弗蘭克在他的時空中改變了一件事情,約翰一覺醒來都是一個不一樣的現在……
關於時空錯亂和平等宇宙的電影不少,雖然角度有所不同,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或多或少都會牽扯到一個問題,即通過對過去或未來的某個時空點原本不應有的事件的觸發,或主動或被動地改變歷史進程,進而達到影響現實結果的目的。改變現狀,這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具有誘惑力的課題。
在一定程度上,人類對現實的懷疑和不滿恰恰是這種思維的根源,而這一思維又因爲具有一定的科學依據而變得更加激動人心。因此這種題材的電影一經推出,就會刺激到人們蠢蠢欲動的神經從而激起無限遐想,看看吧,《源代碼》《回到未來》、《十二隻猴子》、《蝴蝶效應》甚至《時間旅行者的妻子》等等,無不凝聚着這種情節。而《黑洞頻率》則顯得有些特別,除了有別於以上電影中的人的個體穿越時空外,還在一個時空錯亂的背景下進行了一次成功的抒情。
《黑洞頻率》講的是由於太陽黑子的異常活動,導致了時空信息錯亂,約翰.沙勒文(詹姆斯.卡維澤)在擺弄一臺老式無線電時竟然意外地和三十年前因公殉職的父親通了話,而更令人激動不已的是如果以父親弗蘭克.沙勒文(丹尼斯.奎德)的時空爲基準的話他將在和兒子通話之後的第二天死去。影片刻意把父子兩人的發生聯繫的時間設置在這個危急時刻,這樣一個即神奇又驚悚的故事就呈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這部電影在理性上的出色之處在於,並沒有讓父子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人進行時空穿越,而僅僅是讓父子所處的兩個時空發生了信息上的交流,這樣就在最大程度上規避了時間旅行中著名的“祖父悖論”所帶來的邏輯上的尷尬。比如,我們假定沙勒文是從1999年回到了1969年去救處在危險中的父親,那麼其父則肯定會在1969年同時擁有兩個兒子,一個未成年的小沙勒文,一個就是回去的這個成年沙勒文。而事實上在成年沙勒文父子共同經歷過的那個1969年,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出現。由此,我們也可以想象在《終結者》系列中,約翰.康納派一個不是自己父親的人回到過去和母親生了自己,從而使之成爲了自己的父親,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康納之父所處的核戰爆發之後的時空裡他自己應該知道這樣的經歷,但是顯然影片暗示了他對自己被派往1984年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和康納沒有血緣關係。於是深究起來,這就成爲一個有趣而十分撓頭的話題,除了再用“平行宇宙”的概念去勉強解釋之外,很難自圓其說。《黑洞頻率》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這種麻煩,沙勒文通過一臺電臺指揮三十年前的父親進行了改變歷史進程的行爲,從而確保只由三十年前的事件的改變來改變自己時空狀態。
影片中有一個細節非常有趣,父親通過把罪犯殺人罪證埋到地板下從而完成了信息在三十年間的瞬間傳遞。這個情節仔細想來,不免令人心潮澎湃。試想,如果我們真能和任意一個歷史時空點建立這樣的聯繫的話,那我們的人生,甚至世界歷史都會發生改變,許多災難將會避免,當然也可能變得更糟。但是,依然令人無限神迷的是“相對論”等理論的建立爲這種“異想天開”提供了極具蠱惑性的科學基礎,它時刻撩撥着人們對過去追悔不已和對未來的無限遐想的神經。
本片產生於《十二隻猴子》之後,從導演的個人風格來看,《十二隻猴子》的導演特瑞.吉列姆顯然是具有天馬行空的超現實主義喜劇風格的,而《黑洞頻率》導演格里高利.霍布里特則更具有悲觀現實主義精神,他的《一級恐懼》就是例證,但是有意思的是,在同一個問題上兩位導演在自己的電影中給出了與自己以往風格截然相反的答案。
如果《十二隻猴子》表達的是人類引以爲傲的科學技術終究不能改變宿命的悲觀反思情緒的話,那麼五年之後產生的這部《黑洞頻率》則是堅信科學可以改變命運的具有積極樂觀主義精神的作品。在《黑洞頻率》中,兒子不斷指揮父親修正錯誤,把父親從三十年前的火災和十年前的癌症中硬生生地拉回來,讓本來在自己經歷過的時空中早已死去的父親又在新的歷史進程中活過來。雖然這樣一個結局和影片前面所表現出來的悲情和驚悚相比,稍顯平淡和俗套,也沒有《十二隻猴子》最後的悲劇結局那樣震動人心,這是因爲根據我們的經驗去看,悲劇故事總是要更具感染力一些。
拯救未來必須回到過去是科幻電影通用的時間法則,在這一法則被濫用了多年後,至關重要的方法似乎已經毋庸贅述了,反正就是那麼一亮,刷的一下,時空旅行即告完成,導演都把精力花在由此產生的道德倫理,情感交錯,以及歷史,現在和未來的時間哲學的邏輯遊戲中。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花好月圓幸福美滿本是人類共同的精神追求,這也和“科學改變命運科學創造未來”的人類文明中本身就具有的內涵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