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發表了下自己的意見,大多都同意現在就去薛家迎回他們的少主薛凡,唯獨秦凡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坐在秦凡身邊的葉柔柔見其好像有不同的見解,當即推了他一下,問道:“你平時不是話挺多的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你可是咱們在場人中實力最強,修爲最高的,而且還是薛寧少主的結拜大哥,說說看,有什麼看法沒有?”
聞罷,秦凡衝其笑了笑後又看了葉天擎一眼,道:“本來這算是你們戰神一脈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打算多說什麼,但葉大美女既然非要我說,那我遵命就是。”
“我的意見是,在薛府的人沒有派人來找咱們之前,咱們最好還是不要主動去找薛寧,權當不知道薛寧已經回到薛府這件事情。”
秦凡這獨樹一幟的見解,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興趣,也自然有人會問其原因,而葉天擎在想了想後兩眼當即一眯,看着秦凡試探性問道:“秦凡,你是不是擔心薛霸他已經變節了?”
暗道了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後,秦凡繼續淡笑着道:“大家不妨想想看,昨天我與黑白二老一戰可謂是驚動了大半個戰神城,而且緊接着咱們就攻佔了益王府作爲聚集地,薛霸他作爲薛府的主事人要說不知道只怕在座各位沒人會信吧?”
“既然知道,而且薛寧還在他府中,那他就沒有什麼理由不帶着薛寧過來吧?而薛府上下安靜的一如往常,倒不是我秦凡在這裡挑撥是非,而是薛府的種種行跡,實在是有太多疑點。如果我們現在就前往薛府,那薛霸真若變節很可能會藉口推脫,暗中再搞一些小動作。”
聽其這麼說,在場人也都不是傻子,一時間倒都覺得有些道理,還有些佩服秦凡的心思之縝密,沒有被一時的勝利衝昏頭腦。
隨即,葉柔柔當即表態:“我同意秦凡的想法,與其打草驚蛇,不如我們按兵不動,反正沒幾天就是祭祖大典,到時候戰神一脈究竟歸屬於誰,薛霸究竟有沒有變節,這一切我們也就都知曉了。”
“好,那我們暫時就這麼辦,先不去主動聯繫薛府,抓緊這幾天時間調整狀態,爭取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至於這益王府內的一切修煉資源,大家都平分了,在這幾天都用乾淨!”
“啊?”
聽葉天擎這麼說,衆人在感動的同時一時間還有些不大好意思,推脫道:“葉族長,這益王府之前本就是您的府邸,裡面的一切資源也都理應歸你所有,全都分給我們只怕不太合適吧?”
“嗨!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葉氏一脈本就是戰神最忠實的奴僕,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承蒙戰神恩澤,如今爲了復興戰神一脈而散盡家財,我心中痛快至極!諸位也用不着客氣了,分!”
葉天擎說完,秦凡也笑着從戒指中取出一枚枚玉瓶堆在桌子上,道:“我身爲薛寧的結拜大哥,幫他做些事情自然也理所應當,除了葉伯父所提供的修煉資源,我這些丹藥大家也拿去分了吧,養精蓄銳,準備在祭祖大典那一天和他就明家好好幹上一仗。”
見狀,衆人皆狠狠點了點頭,全都是一臉的幹勁十足模樣,也就不再推脫平分了丹藥和修煉材料後便各自找修煉室,開始養精蓄銳,讓自己的實力在這幾天時間內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
衆人散去後,葉柔柔起身本想離開的,不過在看到秦凡還沒走的意思後便停下腳步,低下頭一臉猶豫不定的樣子。
“嘿嘿,我說葉大美女,你不就是想當面對我道一聲謝嘛,有那麼難爲情麼?得了得了,我先給你說句不客氣,總可以了吧?”
聞罷,被看穿心事的葉柔柔頓時一急,氣得恨恨地跺了跺腳:“你!你爲什麼總是這麼氣人?想跟你正經說兩句話都沒發開口,還有你別自作多情了,誰,誰要謝謝你了,自己一人兒待着吧你,哼。”
隨即,秦凡偏過頭看着葉柔柔氣哄哄離去時的倩影,搖頭一陣輕嘆:“唉,我這桃花劫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熬過去啊,現在後宮隊伍已經很壯大了,再多的話可真就有點沒法交代了,況且咱這位葉大美女,命中註定應該是和薛寧一對纔是,我這當大哥的可不能搶了自己弟媳婦,否則的話我這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與此同時,薛府後山腳下的一座帶着庭院的閣樓中,薛寧正在此處修煉,薛蓮則侍候在一旁,時不時給薛寧擦擦汗,添添茶之類的。
沒過一會兒,薛霸便臉色很不好看地走了進來,薛寧見他來後當即收功,起身道:“叔父來了?這是怎麼了?看上去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薛霸凝視了薛寧一會兒後,先是揮了揮手打發薛蓮離開,隨即問道:“寧兒,看來你現在是連你自己的親叔父都不信任了啊,老實說,這次你是不是自己一人回來的?可曾帶進來什麼幫手?比如說,鳳凰一族的天才?”
“鳳凰一族?”
薛寧被問得一臉懵逼,搖搖頭道:“沒有啊,我就算是在外界混跡時,跟鳳凰一族也是完全沒有一點交集,怎麼了叔父?爲何如此發問?”
“嗯?”
見薛寧的表情倒真不像是騙人,薛寧輕聲呢喃了下後又開始在心中暗自嘀咕起來:“難不成那鳳族天才,真的是葉天擎那匹夫找來的?哼,真沒想到這匹夫居然還有這等人脈。”
“叔父,叔父?你在想什麼事兒呢?說來我也聽聽,對了,昨天我感覺到離咱們家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股很強烈的真元波動,想必是有絕頂高手在戰神城內交手,昨天就想問你了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昨兒個究竟怎麼回事?”
“啊?哦。”
薛霸在回過神來乾笑了兩聲:“沒,沒什麼事情發生,你用不着擔心,對了,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就在今天黎明之前,從戰神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明臺練功正處於緊要關頭之際突然遭到了刺殺,倒是受了不輕的傷,只是尚且還沒有查明究竟是誰做的。”
“哦?整個戰勝城內,居然還有人有這等本事?如此說來,那明臺在祭祖大會開始之際,是突破不到神元境界了?”
薛霸表情不悲不喜地點點頭:“嗯,應是如此,所以說這對你,還有對咱們整個薛府來說都算是一個好消息,好了寧兒,沒什麼事情的話叔父就走了,如今愈發臨近祭祖大典,叔父還要暗中聯絡些支持咱們薛家的勢力,你就在此安心待着,有什麼需要就找薛蓮。”
“對了,這兩天薛蓮那丫頭對你照顧的還算是盡心盡力吧?你跟她同房了沒有?唉,你要是能讓那丫頭早日懷上我們薛家的骨血,我這個做叔父的倒也算是能了卻一樁心事了。”
“這……”
一談到這話題薛寧一時間便有些尷尬,不過最後還是傻笑着點了點頭:“叔父放心,侄兒努力便是。”
“哦?哈哈哈!好,不愧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郎,想的話就要發泄出來,每天多來幾次也沒什麼關係,總是憋着像什麼樣子?聽說這事情憋得時間久了,可真的會憋出毛病來的。”
薛寧唯唯諾諾地連連點頭:“是是是,叔父教訓的是,哦對了叔父,你在聯繫那些支持咱們薛家實力的同時,一定不要忘了葉家,葉叔叔他們一族可謂是滿門忠烈,待我事成上位之後,定要大加封賞。”
“嗯,這點你放心就是,自然不會少了葉天擎他們父女二人,等到了祭祖大典那一天,想來你都會看到的。”
出去後,薛霸又和薛蓮小聲交代了幾句不知什麼,還暗地裡把一枚玉瓶塞進了他手裡便轉身離開,薛蓮雙手攥着玉瓶,看着閣樓內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眼中一時間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便被貪婪與陰毒所取代。
眨眼間,幾天時間一晃而過,距離戰神城祭祖大典也不過一天時間,也就是說,明天的這個時候,將會定出整個戰神域的最終歸屬。
在這之前,戰神城內一切都表現得極爲平靜,而就連普通人都能隱約感覺到在這種近乎於蕭瑟的平靜背後,定是醞釀着一場即將席捲整個戰神域的超大型暴風雨,因此這些天就連路上做生意以及閒逛的行人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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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都是沒什麼修爲的平民,最怕的就是神仙打架,他們跟着遭殃。
當天傍晚,薛寧坐在閣樓前的庭院中一處石椅上,手捧着通體呈烏黑色澤,其上還銘刻着不知多少玄異花紋的戰神守護鎧看得出神。
“薛少,明天就是祭祖典禮舉行的日子了,此刻您心情一定很不平靜吧?”端着一壺美酒的薛盈盈走了過來,坐在薛寧旁邊笑問道。
薛寧聞言後也是一笑,隨即一臉自信之色地搖搖頭:“不,和你說的正相反,此時此刻,我的心境平靜的很,戰神守護鎧在我手中,按照祖制,我理當是戰神一脈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別管他明臺修爲再高,實力再強,除非他要摒棄戰神一脈,而他現在可還沒有這個膽子。”
“等着看吧,明天之後,一切事情也都將有所結果了。”
聞罷,薛蓮也開始在旁一邊爲薛寧倒酒,一邊爲其打氣:“是的呢,我相信薛少明天一定可以順利上位,繼承大統的。”
“對了薛少,反正您現在也睡不着,不如和我講一講您手中這件咱們戰神一脈的至寶,究竟是怎麼得來的?”
“戰神守護鎧……”
薛寧當即皺眉呢喃了聲,看上去似乎變得有些愧疚,而最終這些愧疚也全都化爲了一道長嘆,自顧自地倒了杯酒後一飲而盡,隨即又嘖了嘖嘴:“這酒相比於神仙酒來說,可真是差遠了,唉……”
見薛寧不願多說,薛蓮也很聰明地不再多問什麼,又給薛寧倒了一杯並且開始和其一杯杯地對飲起來,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把薛寧都給喝倒了爲止。
五更天,距離天明也不過兩個小時左右。
此刻,戰神宮內的中央大廣場中,在白天時明臺早就已經差人佈置了現場,那座高達數百米的戰神刑天雕像,祭臺,祭品,以及各種司儀等全部準備拖妥當,而明臺此刻則坐在前方祭臺的主坐之上,看着由遠及近慢慢走過來的黑袍面具男,咧笑了笑。
“總算是將你等來了,你覺得你在我面前還戴着個面具有必要麼?得了,咱也廢話少說,怎麼樣,你之前許諾我的東西,到手沒有?”
“哼,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會做到,不過在給你之前,我還想確定一下,你是否還有着擁有它的實力。”
而後,明臺又咧嘴笑了笑,緊接着目光一凝,雙手猛地緊握成拳低喝了聲後,便有着一陣好似狂猛海嘯一般的聲音響起,戰神宮外的冥河頓時翻滾起滔天駭浪,不過很快卻又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