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盡皆微笑起來,大家雖然不是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但是薛灑一直給對方三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就是這個神秘感促使幾人相信薛灑。
薛灑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自己去探查,是因爲他不想暴露自己太多,雖然他在學校裡動手沒輕沒重的,不過那都是因爲他不懂的緣故。而現在的他,比以前要更有人情味的多,也更好的融入了這個社會。
薛灑可是死神組織暗血的第一人!那隱匿的工夫當然不是一般人多能比擬,雖然未必及的上宋翎飛等人口中的隱身、僞裝異能者,但是在探查這一方面,也差不到哪去。
隨後幾人又把計劃裡的一些細節交代清楚,薛灑因爲想起下午要去校園和金利文解決下之前的摩擦。就與衆人客套一番,就匆匆離去了。
薛灑去學校的時候並不晚,也就大概下午四點鐘左右,彷彿早有準備一般,當薛灑徑直來到跆拳道社團的時候,只見裡邊幾乎站滿了人。見到薛灑進來,都是齊刷刷的向薛灑行起了注目禮,畢竟這個實力高強,而且又被譽爲‘語言王子’的人,可比大熊貓的稀有度還高。
社團中金利文那邊都是清一色的白色練功服,人數在一百多人左右。而被薛灑打的重傷半月不能下地的金正舜正站在金利文身邊,見到薛灑來,眼裡閃過一絲怨毒、還有一絲畏懼。畢竟薛灑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於那件事雖然過去了不短的時間,可金正舜仍然畏懼着薛灑。
而在金利文對面的是着學生服的人員,數量也有近一百左右,人羣前邊擺了張椅子,坐在上邊的卻是尹雲天,而那個在卡萊西屋有一面之緣的東方白也在他的身側。眼光毒辣的薛灑還發現,雙方人馬的人羣裡有些人背後都藏着棒球棍一類的器具,看來今天並不怎麼好過啊。
還有很多人與這兩方人馬都保持着一段的距離,想來也明白應該是別的社團的人和那些閒散的人來看熱鬧的。
薛灑又向周圍看去,劉憐、柳軒逸也都在那些旁觀的人羣中向自己揮着手,不過因爲人太多的情況下,二人一時半分還擠不過來。一掃眼又看到了一臉緊張的梅萍和一臉看戲樣的白婉彤,薛灑朝她們點了點頭,示意不要擔心。
見薛灑看過來,白婉彤故意把頭一擰看向一邊,薛灑微微一笑,並沒在意。性格溫柔的梅萍眉頭微蹙的向薛灑揮了下手,眼中盡是擔心,薛灑對着她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薛灑看向正面的金利文,心底卻是明白,看來這個跆拳道社團的社長,爲了重新找回他們在副社長金正舜身上丟失的面子,幾乎把今天決鬥的事情到處宣傳了,要不然以梅萍的性格絕不會逃課來的。
“來了,薛哥。”尹雲天笑着站起身走了過來,只是這一聲薛哥叫的其他人都是心顫不已,能被尹雲天這樣稱呼的人,好像真的不多。
“嗯,”薛灑輕輕的應了一聲,看向尹雲天的身後,疑惑的道:“怎麼帶來了這麼多人?”
尹雲天嘴角對着金利文那邊努了一下道:“這些傢伙的人品可不怎麼樣,爲了避免他們到時候羣毆,我就隨便帶了點人過來,一來壯壯聲勢,二來吧,應付一下突發事故。”這突發事故不用說,自然是指羣毆。
薛灑心底有着一絲的感動,無論對方是衝着什麼樣的目的,畢竟對方看起來是真心的,拍了拍尹雲天的肩膀笑道:“謝了,不過,這事情還是我自己處理比較好一點,以他們的實力,還無法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兩人說話聲音並沒有刻意的壓低,再加上當場的人雖然多,可卻不亂,就連嘈雜聲都少的可憐,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尹雲天和金利文雙方的威信如何了。
金利文聽到二人的對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特別是聽到薛灑說自己這一方一百多人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的時候,更是險些氣的差點衝上前來。
不過金利文畢竟不是一般人物,幾息的工夫就又恢復了平靜,而他身邊的金正舜看到金利文生氣,眼裡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金利文的實力金正舜瞭解,所以他希望對面的薛灑把金利文越是激怒越是好,這樣就可以報了他半個月前的恥辱。
金利文向雙方的中間走了幾步,不陰不陽的道:“薛同學,可真是讓人好等啊,我們這麼多人竟然在這等了你大半天的時間,你可真大牌啊。”言語中盡是諷刺的意味,並且想借薛灑遲來的理由,引起來‘看戲’人的不滿。
薛灑微微一笑,並不上當,徑直道:“如果我沒記錯時間的話,昨天你說的是今天下午,也就是說今天下午我只要來到這個地方就可以了。又哪裡來的什麼故意讓你們等呢?你不覺的你這個說法很可笑嘛。”
哼!金利文眯縫着雙眼審視着薛灑道:“想不到薛同學還是個逞口舌之輩,讓大家這空等不說,竟然還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覺的你纔是可笑!”心底卻更是不爽,他昨天說是今天下午以決鬥方式來解決問題,故意不說具體時間就是爲了今天想糗一下薛灑,打擊一下薛灑這邊的氣勢。而那些看熱鬧的人之所以來那麼早也是金利文的手段,他早已探聽薛灑幾乎不上課的事情,所以估計讓人到處議論說外語系的‘語言王子’要在今天下午2點與跆拳道的人在跆拳道社團解決恩怨。
一邊是新冒出頭的具有語言天賦的‘語言王子’,而另一邊則是名聲大盛多時的跆拳道社團,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不過也因爲這濃厚的興趣導致了他們在這裡站了近兩個小時。
薛灑曬然,也不想跟金利文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微微不屑的道:“是非自有明人清楚,我也懶的跟你計較這個小事,說吧,你想怎麼具體的把這件事解決了?”
一直不說話的尹雲天也笑道:“薛哥說的不錯,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搞的和娘們一樣的磨磨唧唧?而且,昨天你沒說具體時間的這件事好像不需要玩什麼花樣吧?我當時可是在場的。”
金利文嘴角划起一絲陰笑,伸手推了一下金絲眼鏡,“的確是沒必要在這個事情再糾纏下去。聽說你薛灑很厲害,我倒是真的想見識一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比試中有個腿斷胳膊折的我可不敢保證,而且,到時候你哪怕就是雙腳雙胳膊都斷掉了,你也要跪着爲你上次的行爲道歉。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小小的機會,只要你跪着向我們跆拳道社團道歉,我就放過你這一馬。”語氣中竟含着一絲殺意,完全都不像是一個學生能說的話。
旁觀的人都是一愣,對於金利文他們也都只是耳聞,只是聽說很厲害,沒想到今天只是說話都那麼的狠毒,什麼叫‘到時候你哪怕就是雙腳雙胳膊都斷掉了,也要跪着爲你上次的行爲道歉’,這哪裡像是一個學生能說的話啊。
彷彿沒聽到金利文言語中的威脅一般,薛灑笑的很是燦爛,有的時候看某些人如小丑一般的自我YY,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尹雲天更是大聲笑了起來,“金社長,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不到你還會開玩笑呢,真不容易啊。話說回來,薛灑是我認可的朋友,別說腿斷胳膊折,就是有一點損傷,我都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也稍微爆發了一點,看起來也有個樣子。就是薛灑也不由向他多看了幾眼,心裡笑道:這傢伙!
金利文面沉如水,沉聲道:“尹雲天,你這是在威脅我嘛?”而在其背後的跆拳道社的人都齊刷刷的向前跨了一步,大有一言不合立即開打的意味。
尹雲天冷笑一聲,向前跨出一步,他身後的人亦然,“難道說你覺的我是在開玩笑嘛?”
就在尹雲天上前一步的時候,雙方的人羣中已經有些人把那些暗藏的棒球棍一類的武器裝備慢慢的抽出。
眼見雙方的形勢一觸即發,薛灑苦笑一聲,好像是自己來解決恩怨的吧,怎麼感覺變成兩個勢力火拼了?
走到雙方中間,薛灑打了個安靜的手勢,看向尹雲天道:“雲天,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由我自己來解決,你就不要插手了,一旁坐着看戲就成了。”轉頭又對金利文道:“什麼樣的決鬥方式你自己說吧,羣毆還是單挑,隨便你選就是,我薛灑全都接着。”
藐視!
**裸的藐視!!
這是金利文唯一的感覺,有這個感覺的不只金利文一個人,而是在場的每一位跆拳道社員。或者說是那些看熱鬧的人,羣毆或者單挑隨便選一個!多麼狂妄的話語啊,完全不將對方那近一百三十人的羣體放在眼裡,難道他是怪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