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揮了下手,他所叫的那些混混和東方白所帶來的‘飛車黨’都整齊的站在二人身後,看那個氣勢很是默契,想來是多次參加這樣的戰鬥而訓練出的。
而薛灑這邊人數雖少,但卻都是毫不畏懼,特別是當頭的薛灑和尹雲天和趙銘。
薛灑是很長時間沒真正的活動過手腳了,而跆拳道社團那一次,因爲人完全在清醒的狀態下,所以下手的時候都是有分寸的。可現在不同,現在他受到異能本源那股邪惡的念頭所影響,還有就是這些人和那些學生不一樣。
也許就算是殺個幾個人也可以認爲是戰鬥場面太亂所導致的吧!薛灑如是的想道。
“上!”田斌大吼一聲,在他身後所有的人都拼命似的向前衝去,而他自己和東方白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們要做的是就是把精疲力盡的薛灑等人好好侮辱一陣就行了。
薛灑這邊的人數遠遠低於對方,不可能像對方那樣還有人在一邊看戲,所以他們在對方衝來的瞬間,要做的就是全部衝上去。
薛灑並沒有去動他那殺人的利器,真氣與異能也都沒有調動,全靠自身的敏捷和力量來與對方硬拼,‘五禽戲’完全的展開,虎戲的兇猛、熊戲的暴力、鳥戲的輕盈、猿戲的靈巧、鹿戲的快捷,無不是發揮到了極致。每當有人受到他的打擊都會躺倒在地,半天站不起身來。
尹雲天卻是打着一套大開大合之勢的掌法,舞的周身密不透風,煞是好看。雖然迎面的是衆多帶着武器的人,可暫時卻沒有人能夠近身。
趙銘與尹雲天不同,他靠的是拳,實實在在的拳,而且踏着奇怪的步法,總能夠在最巧的時機躲避掉攻擊。
三人可以說都是各有特色,在打倒人的速度上,無疑薛灑是最快的,其二是就趙銘領先了,再則纔是尹雲天。三人都是好手,此時就像掉入羊羣的兇狼一般,都散發着勢不可擋的氣勢。
而那些尹雲天所叫來的人也是玩命似的揮動着棒球棍、鋼管、更有甚者撿起板磚都砸過去。
兇器揮動,鮮血飛舞……
時間在流逝、不斷的有人受傷、不斷的有人退場。
看着哀聲遍野的操場,並不斷的伴有人受傷,周圍膽小的女性大都退了回去,梅萍緊咬下脣,右手牢牢的抓住白婉彤。
林芳菲也是俏臉發白,身軀微微顫抖着,這樣的打鬥場面,她們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田斌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大白天的公然如此!實在是膽大妄爲。
校長辦公室中……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不停的來回走動着,面色苦惱,他就是復旦大學的校長——李殤。而在他辦公室中還站着校務主任趙廣等人,各個都是面色難看。
嘆了口氣,李殤沉聲道:“你們看這事怎麼辦?如果鬧出個什麼大亂子來,被媒體泄露了出去,恐怕對我們學校的聲譽會有很嚴重的影響,所以現在必須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校務主任楊山,是一個近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也同樣很是苦惱,畢竟這件事要處理的話和他會有直接的聯繫,“校長,這件事的難辦度真的很高,短時間內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校長李殤一瞪眼,“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有辦法了?不是我說你們這些人的,不出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厲害,可爲什麼一到出事的時候就一個個唯唯諾諾,一句話都沒了呢?你們也好意思頂着那麼高的職位在這站着。”
副校長張霖接口道:“李校長先不要那麼急,楊主任說的不錯,這點事真的很難辦,要知道現在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沒有一個後臺輕的,就連那個薛灑可都是李區長推薦來的,其他幾位更不用說了,更是一個不一個厲害。如果我們插手的話,無論我們怎麼處理都會得罪一方,偏偏現在要是報警的話媒體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所以這件事情很是難辦。”
校長李李殤氣憤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這羣平時吆五喝六的傢伙們,實在是苦惱不已,副校長張霖所說的事他怎麼會沒想到?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恐怕他早就報警了,畢竟這種事拖的越久越是麻煩。“難道你們就沒一點辦法??”
楊山想了一下道:“如果是正常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還真的是沒有,不過,如果是把這件事對學校的影響儘量減小的方法倒不是沒有。”
“哦?”李殤眼睛一亮,“你說說看。”
楊山清了下嗓子分析道:“這次鬥毆的人我們也都知道,背景都很不簡單,如果我們有什麼措施採取不當的話,他們肯定會知曉的,所以我們不能夠直接想辦法對付他們。而如果我們不去阻止的話,到時候這事肯定傳的沸沸揚揚,說我們校方的不是。這是肯定會而影響到學校的聲譽,所以我的想法就是我們所有的人都不在,到時候媒體來採訪的時候,我們就來個一問三不知,說我們當時剛好都出差去了,而且,我們立馬讓人打匿名電話報警,儘量早一點讓事態得到控制。”
李殤想了一會,也覺的只有這樣裝聾作啞,有時候學校太有名也是個問題,就像他們這樣的,很多學生都有很深厚的背景,東一個得罪不起,西一個得罪不起,很多時候對於他們的事情,校方可以說都是睜一隻眼閉一日眼的。
嘆了口氣,李殤無奈的道:“就按照楊主任說的辦吧,一會大家都各自給自己找到個藉口,如果是從誰哪裡泄露了什麼,到時候自己該做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一切學校的聲譽最重要。”
衆人唯唯諾諾的答應,李殤也不廢話,因爲他現在要安排自己本來沒有的行程。否則的話,事情鬧大了,校長這個位置他也甭想坐了。
——操場中,都出都是血跡斑斑的,人員都退下去了一大部分。趙銘左手捂在右肩,哪裡正直往外冒着鮮血,卻是在一次招式用老了被人劃了一刀。尹雲天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不少,裸露的皮膚有着一道道淺淺的傷口。二人都站在薛灑的身側,而他們這一方叫來的人,已經只剩下幾個還能夠站在那的了。
薛灑身上倒是完好,只是微微的喘着粗氣,光憑氣力去對付這麼多拿兵器的人,就是強如薛灑也是有點費勁。如果用上真氣的話,恐怕這些人是一拳一個,等結束了,人也死了差不多了。雖然薛灑受到那股邪惡的意念所影響,可他內心深處也不過是隻是想教訓一下那個張狂的傢伙——田斌而已。
在他們的面前,田斌這一方的人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幾個人了,並隨着薛灑他們的前進而往後退着。從他們眼中可以看到明顯的畏懼,本來在他們的心中,自己這一方人多勢衆肯定佔據了優勢,解決對方那一點人是很簡單的。可是誰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那麼強,特別是這三個帶頭的,若是自己這一方人再少一點,恐怕早就被解決完了。
田斌和東方白都吃驚的看着薛灑一衆人,這個結局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自己這邊可都是打過幾年架的人啊,都是狠角色,雖然招式都不花俏,可都卻很實用。
可儘管如此,對方的領頭三人看來也不過是受了輕傷而已,哦不!確切的說是除了薛灑其餘的二位受了輕傷,而那薛灑就是衣服也沒有破上一點。
太強了!
這是二人心中唯一的念頭。
薛灑站住腳步,看着身後包括尹雲天趙銘的寥寥幾人,“下邊的就由我自己來解決吧,你們已經幫了我夠多了。”
“可以嘛?”尹雲天有點遲疑的道,他現在已經是力竭了,畢竟自己叫來的都是些學生,那些人比不上這些常混的人,所以基本上沒有起到什麼大的用處。
淡淡一笑,薛灑道:“沒事的,解決這些人並不難。”
尹雲天還要再說什麼,薛灑卻是一個箭步的衝上前去,右腿對着面前的十來人一擊橫掃,真氣涌出捲起了一股狂風沙塵。見薛灑攻來,十來人齊吼一聲,揮刀砍向薛灑。
不過,已經晚了……
之所以捲起那股風塵是因爲薛灑第一次用處了真氣與異能本源融合的力量,我們在此姑且稱作‘元能’吧!《PS:之前小邪是把他修煉出的真氣定位‘元力’,這個詞與異能本源各取椅子,就叫作元能,希望大家能夠感覺順口。》,是這股元能在爆發的瞬間激起了地上的灰塵,也因此旁觀的人才沒看到這一招的真實情況。
刀未到,灰塵已飛!飛起的不僅僅只是灰塵,還有的是這十來個身強力壯的青年。
咔嚓咔嚓!
一陣清脆的骨折聲不斷響起……
就好像秋風掃落葉一般,風定、人落。
哀嚎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