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羅林被殺,所有的武警、警察、法警都把槍抓在了TT身體擋住了剩下的幾個罪犯,同時警惕地四處張望着,想在黑壓壓的人羣中找出兇手的身影。
“把這些人都帶回去協助調查。”市政法委的一名領導躲在武警身後,大吼一聲,果斷地下達了指示。
武警們頓時個個滿頭黑線,幾千名圍觀羣衆,難道都要帶回去調查?這怎麼做得到?看來這次宣判會,真是一個決策失誤,而領導的命令則是失誤後的再次失誤?
而底下的圍觀羣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歡呼了一陣後,一鬨而散,免得被警察們留下來調查。再說了,被武警們用槍指着,也不是什麼好事,萬一那槍走火了呢?
所以現場一片混亂,觀衆們象潮水一般地退走。
宣判現場對面的一棟樓房裡,趙北鳴和沐楓飛快地收拾好狙擊槍,裝進槍袋,下了樓,鑽進一輛汽車,趁着混亂駛離了現場。
當天,這一事件成爲轟動全國的新聞,各大媒體紛紛以《**犯在衆多武警保護之下被狙殺》爲題進行了報道,百姓們普遍拍手稱快,很多人說羅林就該千刀萬剮點天燈,一槍殺了他算是便宜了他。而在網絡上,一篇《塔利班武裝分子聲稱對狙殺事件負責》的惡搞貼子也讓很多網友笑破了肚皮。
江南省文平市,永寧縣新田鄉。
這一天,縣政府民政局、教育局的一羣幹部,陪着幾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老者來到了新田鄉,召集所有被彭少華等老師拐騙去“賣處”的女學生和家長開會,並宣佈了一個重大消息:新成立的“獨角獸”慈善基金會對她們的不幸遭遇十分同情,要給予資助,而且每名女學生由萬元至2o萬元不等,金額較大。
這個消息頓時轟動了四鄰八鄉,受害女生和家長都趕緊趕到了鄉里。雖然她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知道這個“獨角獸”慈善基金會爲什麼會對她們這麼慷慨,但有希望能拿到幾萬甚至幾十萬,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一定要去爭取。所以那些一直沒敢報案的女生們也趕過來人,受害者人數共達到了九十八人。
她們自然不知道。這個基金會是趙北鳴投資地。通過何笑地運作。表面上已與趙北鳴完全脫離了關係。基金會這次來地負責人叫霍金鈴。原來是一個商人加女強人。後來因被黑社會禍害。弄得傾家蕩產。對不公現象有切膚之痛。何笑於是輾轉找到她來負責這項慈善工作。
經公安機關查證。在過去地三年時間裡。包括王金鳳在內地當地58名女學生被脅迫“賣處”。其中新田鄉中心小學24名。鄉中學34。年齡都在13歲到17歲之間。脅迫者是新田鄉小學、中學老師彭少華、張忠及其妻子趙豔、李瑤。根據受害學生家長提供地體檢材料。十幾名年齡小地學生已喪失生育能力。
這些學生被彭少華等人以請她們幫助別人栽包穀、幹農活爲由。用租來地面包車帶到永寧縣城。然後用刀、棍脅迫她們出賣初夜權。有地還被帶到鄰近地縣城及鄉鎮賣處。這些地方都是以產煤著稱地縣鄉。買家都是當地或外地地煤老闆。這些煤老闆都有找處地癬好。認爲找處女可帶來好運。孩子們說。每次賣處可得幾十元。而被賣價格是2ooo-5ooo元。
可悲地是。這些女孩兒被禍害了。有些都沒了生育能力。但如果不是公安機關查出來。很多當父母地是不願意說出去地。以免孩子以後地生活尤其是婚嫁受到影響。所以一些家長一直瞞着此事。但事實上。自從基金會來了。宣佈要送錢之後。這個受害者數字就由58人劇增到了98人。畢竟。幾萬元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是一筆天大地財富了。誰也不甘心放棄這個機會。也就終於丟下了面子。要知道。這件事出了以後。縣教育局雖然給每個孩子補貼了一筆錢。但也僅僅是五百塊錢而已。
“孩子。你們怎麼不早點報案?一直等到我們來。才說出這件事。這不是太晚了嗎?”霍金鈴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詢問着一個13、叫陳秋翠地女學生。這個女學生沒帶父母來。是一個人來地。但有兩個同班女同學證明她也曾經被脅迫賣處。
陳秋翠把頭一低。半天不作聲。
“好吧,我理解你的想法,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連家裡人都不敢告訴?”霍金鈴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彭老師說了,回家不許告訴家人,否則就把我們全家都毒死、炸死。他還說,如果把這事說出去,我們長大了就嫁不了人了,沒人要。所以想來想去,我就把這事瞞下來了。”
“你們也不小了,路上就沒現不對頭?”
“我們被騙上車後,老師不讓
別人說話,還說遇到熟人就說進城找老師輔導功課。+|去村子裡,而是去了縣城,也問過老師。可是彭老師說,誰說話就把誰扔到車下碾死,我們就都不敢出聲了。”陳秋翠想起恥辱的往事,眼眶頓時紅了。
“那你到了縣城,怎麼不找機會報警呢?”
“沒機會報警,還有,我們也怕老師殺我們,還有害我們家裡。”
“無知!”霍金鈴嘆了口氣,說道,“把賣處經過說一下,我覈實一下情況。”
“嗯,我們糊里糊塗地被帶到了一家旅社,說讓我們休息一下。趙豔進了房間,就讓我們換上三角褲,也不准我們多問。後來,女老闆帶來兩個講普通話的男人,他們問我多大了,我們說13歲,他們嫌我們太小,就走了,還跟老闆吵了起來,說爲什麼帶這麼小的孩子出來賣。彭老師就拎着把菜刀進來,威脅我們要說自己十八了,否則就砍死我們。”
“後來呢?”霍金鈴憤怒地問道。
“後來,第二天,這兩個男的又來了,口裡說着‘纔不管你幾歲,我是付了錢的’,便撕掉我們的衣服,把我們扔到了牀上。我們一直哭,但他們根本不可憐我們,後來彭老師……”
“別叫彭老師了,叫彭少華,他們不配用‘老師’這兩個字。”霍金鈴有些聽不下去了。
“嗯,後來彭少華給了我們一人五十塊,還威脅我們不準說出去,否則殺我們全家,他還說,他在派出所、縣裡都有人,我們告他,他也不怕,派出所還會把我們當小姐抓起來,所以我們就不敢說出去……”
“愚昧啊!”霍金鈴嘆了口氣,又問道,“你是去的哪個旅社?老闆是誰?”
“是‘大衆旅社’,那個老闆,別人叫她王姐。”
“長得什麼樣子?”“三十歲左右,身材很高,束起來的直,說普通話,但帶一點本地口音,她的旅舍在菜市場旁邊,周圍是賣魚的,很繁華。”
“好了,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的標準是,一般的學生贊助五萬,失去生育能力的贊助二十萬,你已經鑑定過了,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們會給你二十萬,但你必須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替你保管這筆錢,明白嗎?”
“嗯,阿姨,謝謝你。”陳秋翠高興地擡起頭來,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霍金鈴一把攔住了她,嘆了口氣,拿出一本相冊,說道:“最後一件事,你來辨認一下,這些人裡面,是誰污辱了你。”
陳秋翠拿着相冊慢慢地翻看了十分鐘,忽然指着一個胖子的照片,泣不成聲地說道:“就是他!這個大肥豬!”
“霍金鈴收集到了不少資料啊,根據咱們提供的這幾個縣、鄉的煤老闆照片,孩子們指認了一批色鬼,這些人都有**幼女的嫌疑。這個‘王姐’對我們也很重要,是公安沒掌握的線索,我們一定要儘快找到她,把她認識的那些煤老闆儘快找出來。”趙北鳴目光炯炯地說道,“希望她沒跑多遠。”
“找出那些煤老闆後,你準備怎麼辦?要知道,有些煤老闆被公安找出來了,最後都說不知道是未成年人,罰了點款就算完了。一個謊話就蓋過去了,這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難道農村的窮孩子就不是人嗎?”沐楓看了一眼趙北鳴,說道,“老大,這回我的建議是把他們的**都給割了,++
“我自有安排,你不要再蠻幹了。”趙北鳴說道,“現在基金會送給那些孩子七八百萬,這筆錢該着落在這些煤老闆身上,不然咱們後繼無力,不能幫助更多的人啊。”
“你怎麼不先弄錢,再送錢?”
“我們先弄到這筆錢,公安就會有懷疑,會把這些錢作爲贓款,從孩子們手裡追回去。咱們現在先把錢送出去,再逼煤老闆們把錢打到咱們找人開好的賬號裡,然後再轉給基金會,他們就沒辦法。”趙北鳴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況,忽然叫道,“停車!”
“怎麼了?”沐楓奇怪地問道,把車給剎住了。
趙北鳴看着窗外的一個“熱烈慶祝永寧縣煤炭購銷會議隆重召開”的橫幅,眼睛亮地笑道:“這可就是送上門來的買賣啊,可以省省力氣了。”
“難道你要劫持整個會場,把這些煤老闆都綁架了?要知道,恐怕有幾百個煤老闆來開會,還有警察和保安,就憑我們兩個人?”沐楓看了一眼那條橫幅,倒吸一口冷氣,問道。
“錯,就憑我一個人,你在外面把風就行。”趙北鳴微微一笑,點燃一根菸,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