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班長,班主任叫你來一下系裡。”林菲菲在電話裡的聲音很是嚴肅,看來她現在正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裡,因爲這姑娘和宋軍在一起以後,跟我們哥幾個說話,就從來沒正經過,當然也沒那麼有敵意了。
“好的,我這就過去。”我一邊對着電話說着,一邊搖着頭,放下手裡的撲克。
“靠,這照相機有病吧,大中午休息時間還不讓咱們安寧。”光哥說着。
“就是啊,我這還有兩張K呢,都帶隊了。”孫崴也抱怨道。
“行了,咱吃飽了在這打牌。咱們宋軍同學估計還在辦公樓下,苦苦等着菲菲同學呢。”我調侃道。
“哈哈,這小辣椒還真厲害,把咱們軍子製得服服帖帖的。不過軍子也真是的,重色輕友,我要是他,直接就和林菲菲說,別打擾我跟哥們增進感情,你自己一邊玩去。”孫崴說着,雖然這話聽着仗義,但是怎麼都有感覺有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可拉到吧,就你要有了對象肯定還不如軍子呢。”胡時考,果然是冷麪殺手。正所謂蔫人出豹子,一句話說的孫崴是體無完膚。
大家全大笑起來,“行了,不跟你們扯了,我趕緊去了。”說完就快步奔向辦公樓。
樓下,我不出意外的碰見了宋軍同學,站在那跟個木頭似的,有點像望夫石。
我上前打趣,用我那時而不靠譜,時而不着調的音樂水平,哼唱着“你快回來,把我的菲菲帶回來。”
宋軍一驚,回頭看見是我,滿臉的苦笑:“牛子,你也這麼不厚道了,我都快餓死了。唉,你怎麼過來了?”
“還問我,你家菲菲傳的咱們班主任的法旨,我敢不來嗎。”我幽怨的說,“行了,不跟你鬧了,我先上去,要沒事我幫你家菲菲解圍,省得你這大少爺在這站崗了。”
“報告。”到了辦公室門口,我喊道。
“進來。”這個聲音,不是我們班主任那公鴨嗓。靠,是林菲菲,又沒跟你報告,我心中暗罵。
我走進去斜了林菲菲一眼,她只是嬉皮笑臉,沒有說話。“老師,您找我。”
“嗯,是這樣,週四晚上,不是又迎新晚會嗎,節目主要是大二的學生負責。但是按照慣例,因爲迎新晚會一般都在教師節附近,所以大一的新生也要出個節目,今年呢,我跟學校爭取到了這個名額。菲菲是咱們辦理的文藝骨幹,把你叫過來,一起商量下,出個什麼節目。”
我心裡那叫一個汗啊,老師,您沒事爭取這個機會幹嘛啊,本來是觀衆,踏踏實實的看節目多好,非得自己找這費力不討好的事。雖然,心裡很實際,但是嘴上還是要虛僞一點的,我假裝滿心歡喜的說道:“老師,能爭取到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好了。一方面我們能夠有個互相熟悉的機會,另一方面豐富了課餘生活,還能夠展示自己的才能...”
這馬屁一拍,老師是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就是林菲菲同學,那個大白眼的,估計是告訴我她想吐,是真的想吐。不過,你想吐,找宋軍去啊,跟哥們有什麼關係。我心裡默默還擊。
“嗯好,那這樣,你和林菲菲搭檔,這兩天找幾個同學,一起趕緊弄出個節目。你作爲班長要組織好,林菲菲,你要排練好節目,別讓老師失望。”
我倆異口同聲、斬釘截鐵的答應下來,然後一溜煙的就跑出了辦公室。還沒出辦公樓,林菲菲同學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熱,大笑起來:“我說班長,沒看出來啊,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太厲害了,你不應該改叫牛犇,應該叫馬屁,哈哈哈~”這小辣椒,聲音這叫一個爽朗。當然,這性格,更是爽快,爺們,純爺們啊。
“我的林大小姐,您小點聲,你這一嗓子,校長都能聽見了。”我很是無奈,苦笑的說着。
林菲菲一聽這話,閉上了嘴,惺惺作態、躡手躡腳的往辦公樓外走。我心想,這大姐,真是個活寶,別人是三個女人一臺戲,林菲菲同學一人就可以開戲了。不過她和宋軍還真是絕配,省得宋軍悶得慌。就是如果他倆吵起架來,那宋軍不得憋屈死。想到這,我默默同情宋軍同學三分鐘。
“木頭,走吧,吃飯去。”林菲菲看見宋軍在樓下等她,眉飛色舞、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木頭...”我笑聲嘀咕着。
這林菲菲同學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對我怒目而視。我趕忙閉嘴,這女人的臉啊,真是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
看着他倆往學校外面走,我忙喊道:“林菲菲,你別忘了,趕緊想想出什麼節目啊。”
“不用班長操心了,我們宿舍出個歌伴舞。”林菲菲頭也沒回,回答着我。不過語氣有些強硬,就像警告我如果再打擾她和宋軍再一起的時光,就要掐死我。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默唸女人是老虎。
離下午上課還早,就一人回了宿舍。
“我跟你說,這個游泳課一定要搶,你想想女生穿比基尼...”我在樓道,聽的是雲裡霧裡。
“你們又琢磨什麼呢,比基尼都出來了。”我走進宿舍問着。
“你沒看通知嗎,讓報選修課呢,我們正分析呢。”孫崴說,“我全看了一遍,也問了學長,這個游泳課是本世紀最炙手可熱的課程;這個國外電影賞析,非常好拿學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情節簡單的愛情動作片;概率學,千萬別報,據說老師卡的特嚴,不光不能逃課,期末考試還得過...”孫崴是如數家珍。
“朱晨,你不過來選選啊。”我問着。
“我進籃球隊了,能抵選修課學分,今年不打算報別的了。”
“反正我是報游泳了,我可綽號江東小白魚,這要是上課時候,幫老師輔導下女同學...”孫崴說的那叫一個猥瑣。
“牛子啊,你報啥?”胡時考問着我,顯然他還沒有想好。
“我啊,報中國古代藝術品鑑賞與研究,鄭教授是這個領域的專家。”我回答着。
“好混學分不,要不我跟你一起?”胡時考說。
“你可別跟他去,鄭教授,那是咱們文學院的副院長,聽說鄭副院長是個老學究,你說好不好混學分?怎麼覺得,這話有點彆扭。”看來孫崴的調查研究工作很是充分,滔滔不絕的分析起來。
我冷冷一笑,“到底是鄭院長,還是副院長啊。”
孫崴也明白過來了,我們幾個人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