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包裹着眼淚，她已經猜到了，這是她其中一部分的記憶。
原來，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們就相識了。
根據她那一世死前她說的話，應該還要更早。
慕容清彥震了震，他就猜到了，這是她第二世的記憶。
那段他曾經是污點的記憶。
他認爲她是恨他的，卻不知道她是有多愛他，所以她用她的愛來包容了她的一切。
她並不恨他，而且還是依然深愛着她。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再下面那令人懷疑的舉止，都是因爲你想起了這些回憶對嗎。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她毫無顧忌的問着他，因爲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希望看着她受傷的。
“我…”
自從他想起來以後，他的確瞞着她很多事，比如她灰飛煙滅，再比如很多很多。
“不方便說？
我不會逼你，我會等着你告訴我全部的那一天。”
初瑤看着他，知道他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從什麼地方說。
沒關係，她給他時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謝，他站起身，用行動證明着他此時的心情，他緊緊的抱住了她。
怕一鬆手，她又會消失。
一個消失到連他都找不到的地方。
抱了很久後，慕容清彥放開了她，他溫柔的撫摸着初瑤精緻的五官。
“這一世，是我們最後的一世，也是我們最後的劫，過得了我們就可以一起迴歸地府，過不了，我陪着你一起魂飛魄散。”
爲也是當時他和他的約定，也是他和他的條件之一。
其他包括救醒莫忘，都不是感動他的條件。
明知道結果很可能是魂飛魄散，他也願意陪着她，這纔是最感動他的地方。
也是導致這幾世暗中幫助他們很多的原因之一。
“你…”
初瑤推開了他，眼神很認真的看着他，然後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個肯定句。
雖然現在她的記憶不完整，按照那一世和不算是上一世的記憶。
他絕對是做了什麼，纔會陪着她，和她一起消散。
她也有這種感覺，她這幾世多出的轉世，也是因爲他答應了什麼，所以，她纔會偷偷過了幾世安逸的日子。
“我…”
依舊是這個字，他看着她眼中這次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堅定眼神。
他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開始訴說從地府開始她死後的事情。
說他如何拋下地府，把一切都丟給自己好兄弟，怎樣陪着她一起輪迴轉世。
一世又一世。
明明是他在說着，並沒有什麼什麼，聽着的她卻淚流滿面，從側面抱住了他。
“傻瓜，你這個大笨蛋。”
她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很多責備的話到了嘴巴，最終還是化作了這句話。
她跟心疼，真的很心疼。
她不知道身爲那時地府的她是不是也深愛着他，但是她知道那時的他，一定在那時自己的心裡佔據了很大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