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看到是暗衛送回來,便將他拉到暗處,隱晦的問了幾句,比如說有沒受傷,但最主要的還是有沒有**,當楊氏得知沒有**的時候,心裡自然是鬆了一大口氣。“綠葉,你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可怕,他要拿刀子在家身上割,我好害怕,而且……”
東方淑華說到這個時候,居然發起呆來,那原本哭得紅腫的眼睛似是沒有了焦距一般,因爲她想起了暗衛手起刀落,將人殺了的場面,她不想說出來,也不想回想當時的場面。
綠葉見她呆了,還以爲又想起了那個人的惡行,便趕緊讓她躺在軟榻上,柔聲細語的說道:“小姐,您還是先歇一歇,等到了住的地方奴婢會告訴您的,那件事情過了就不要再想了,再想只會讓你傷心傷身,好嗎?”
東方淑華木木的閉上了眼睛,嗯了一聲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東方淑華這邊出了事兒,東方意那邊當然也不沒有睡着,直到暗衛將她安全的消息傳了過來,他才吁了一品氣小歇了一會兒,便擦了擦臉往東方祺的屋子裡趕去,一進屋東方意便將來意人說明了:“祺兒,我看你還是要多派幾個人手看保護她們,要不然再出這種事兒,我的壽命都要減個幾年。”
東方祺聽到他的話後,嗤笑了一聲,臉色不變的回答道:“你以爲加強護衛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嗎?腿長在她的身上,如果她要想跑的話,誰又攔得住。反正經此一事兒,她應該會乖乖的回京城,再也不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按這樣的邏輯來講,這件事也算是好事兒。”
東方意聽到他的話,臉上自然滿意是不愉快,怎麼能夠這樣說話呢:“你作爲她的表哥,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次她可是受了很大的驚嚇,如果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兒的話,當初就不該讓她們先走,反正到時候我們也要走,何不一起走也相互有個照應。”
東方祺聽着自家父親嘮叨的話語,臉上雖然不顯神情,但心裡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愧疚,不是他冷血而是對方太過於胡鬧了,一直被家人寵在手心裡的寶貝,如果沒有受一些教訓的話,以後恐怕會更難調教:“我已經給她照應了,這裡調了好幾個暗衛過去,你難道想讓全部暗衛隨從,父親你要明白,她如果乖乖的呆在馬車裡,那她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因爲她的身份是沒有任何人,願意花一兵一卒來做什麼事兒。如果我們這裡的暗衛沒有了的話,那你是想讓我這個兒子,還有屋子裡所有人,死得難看嗎?”
東方意臉上一愣,顯然是被自家兒子給說得有些羞愧了,所以說他不適合做家主,因爲遇事太過慌張,又沒有統領大局的才華,雖說東方祺說得很對,但是東方意還是有些在意的問道:“如果馬車裡的人換作是木蓮的話,你還會這麼悠閒的坐在這裡,指揮着暗衛去找人嗎?”
東方意不得不承認,他這話說得有些酸溜溜的,不過沒辦法,就算是兒子喜歡的的人,他這個父親現在最袒護的當然還是自家的人。
東方祺擡眼一看,臉上露出微笑,毫不猶豫的回答:“木蓮和東方淑華是不同的,要讓我在她們兩個生命中選一個,你放心,我會選木蓮的。”
一句你放心,氣得東方意差點昇天,他都忘了自家這個兒子冷血無情得不行。“你,你,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了,我先出去了。”東方意氣憤的甩了甩袖子,臉色難看的出了屋門。
東方祺低下頭,並不在意自已父親的不理解,他翻着放在桌子上的書,擡頭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想了想又將桌子上的書收起,然後出了院門。
菜苗種下後,木蓮便配了些靈水在家裡,隔兩天便讓他們灑在田地裡,這些天閒着沒事兒,木蓮倒是開始頻頻上山採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毛團子這幾天倒是長大了不少,因着喝了不少摻着精神力的水,它睡了幾天後身體便長開了一些,木蓮剛開始的時候還嘖嘖稱奇,想着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有這個作用。
不過,後來倒是想明白了些,世間萬物都有獨特的精神力,並且是隻有人才有,像動物植物他們都有精神力,所以自己的精神力才能夠讓植物成長,讓動物成長。
“毛團,趕緊跟上來啊,別在那裡嗅來嗅去了。”木蓮邊走邊喊着後面的毛團跟上。
毛團一到山上就很興奮,或許是因爲這裡的空氣很新鮮的緣故,一從木蓮的蔞筐裡下來,就到處亂跑亂嗅,而且這娃子爬樹的本領貌似也挺高,現在它這姿態簡直跟沒出門的土包子一樣,一抓到活的東西就在地上滾兩圈,有時候看到樹上有鳥叫,立馬辣手摧鳥窩。
“嗚嗚,嗷嗚……”毛團子在後面叫了幾聲,邁着小短腿努力的追上木蓮。
“呵呵,趕緊追上來喲,要不然的話我就不管你了。”木蓮揹着蔞筐,身體輕盈的跳躍在草叢中,毛團子看到她高興的樣子,以爲她跟自己玩,也興奮的在草叢中跳來跳去。
東方祺到得木蓮的院子裡,發現沒有她的人,便問了在一旁鬥草的天麻和元參:“木蓮,她到哪裡去了。”
正玩得開心的天麻和元參,看到是東方祺,對望了一眼便將木蓮所去的地方說了出來:“小姐,去附近的山上採東西了。”
東方祺聽到他們的話,臉瞬間就黑了一半:“你們讓她一個人上山去採東西,沒有人陪同嗎?”
天麻和元參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啊,我們有說要陪她去的,但是小姐說她一個人可以,還說帶了毛團不要緊。”
東方祺眼裡蒙上了一層薄怒,他知道這裡最近的山是哪裡,也沒有跟他們多說,便去了以前與木蓮去過的那座山。“噢,毛團,發現好東西了,看,那個東西。”
木蓮看着石縫裡那株顏色鮮豔的植物,臉上滿是興奮,正等她俯在石頭上想要摘下的時候,下面也有一隻手伸出來,想要採摘。
木蓮一看到有人要摘,立馬伸出手將那株植物弄到手,沒曾想與她搶的倒是熟人:“啊,於林,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於林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熟練的攀着石頭上來:“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而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是因爲我經常在這座山上採草藥。怎麼,這株植物你很喜歡?”於林點了點下巴,眼光看着她手上的植物。
木蓮嘿嘿一笑,將手裡的植物拿了出來,笑着說道:“嗯,有些興趣罷了,倒也不能說得上特別喜歡,因爲它長得很奇怪,所以我想拔回去自己養。”
於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問題問了出來:“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愛好了,我送的那盆植物你養活了嗎?”
說到那兩盆植物,木蓮兩眼差點發光,她真沒想到那兩株植物,開出的花居然會這麼的美,要不是因爲看了那株毒美人盛開時候的姿態,木蓮也不會突然迷上了看花盛開的事情。
“你的那兩株植物已經養活了,那盆毒美人開的花真的好美啊,你不知道,它盛開的時候太陽照進來,簡直就像天上的彩虹一樣,五彩繽紛。我現在就想着多采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回家呢,諾,這株植物看起來挺特別,所以我纔會想採回家的。”木蓮臉上滿是笑容的指了指手上的植物。
於林點了點頭,心裡倒是驚訝得很,那株毒美人可是連自家爺爺都養不活,怎麼到她手裡卻養活了,而且還開了花,這件事情真是不可思議:“你也不怕這株植物有毒,就這樣用手來採,真是太不注意了。”
於林的訓斥十分有道理,但是木蓮自己有妙招可以辯論,那就是用精神力掃描一遍,雖然不能夠具體分析這株植物的是幹嘛用的,但是辯論有毒沒毒還是可以的。
“放心啦,我自己心裡有數,再說我是那麼莽撞的人嗎?我可是很珍惜我這條小命的,倒是你呢,天天在山上採藥,也不帶什麼防身的東西,這山上雖然大型的野獸沒有,但是蛇啊野豬之類的還是有的。”
於林聽到她關心的話,嘴角微微彎了彎,臉上居然扯出一抹微笑:“既然你也有妙計的話,那我這個常年在山上跑的人,怎麼會沒有方法呢。每次上山,我都會在身上灑一些藥粉,這些藥粉就是爲了讓那些蛇和動物遠離自己。”
木蓮一聽到藥粉的作用,立馬笑着問了起來:“是你自己配的嗎?那這個藥粉還真的是很厲害呢,怪不得你一個人上山,都面不必色的。啊,我們在這裡坐下吧,走了這麼長的路,站着挺累的。”
木蓮拍了拍扁平的石頭,將毛團子抱在懷裡,繼續問道:“你家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吧。”
於林也坐了下來,簡略的說了幾句家裡的情況:“還好,年復一日的事情,爺爺每天要去百安堂裡幫忙,而父親則是呆在家裡醫人,母親天天圍在父親身邊轉。”
木蓮點了點頭,低着頭露出了白皙的脖頸:“你母親,我好像沒有見過吧,她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木蓮擡起頭露出兩個小酒窩。
於林點頭嗯了一聲,也沒有再多提他的父母,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側臉,東方祺一找到木蓮,便看到他們這樣的情景,妒火中燒的他雖然很想跑過去,將於林揍個半死,但還是維持了風度走了過去:“蓮兒,怎麼一個人跑到山裡來,要是出了危險怎麼辦?”
木蓮聽到東方祺的聲音,立馬站了起來臉上笑得很燦爛:“你怎麼也來了啊!沒事兒的,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東方祺看到她笑得十分開心的臉蛋,原本憋悶的心也漸漸軟了起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一個人到山上來,以後要是來的話,一定要叫上我,如果我沒有時間的話,就叫天麻和元參陪着你,如果你以後再一個人來的話,我會很擔心的。”
東方祺拉着木蓮的手,故意坐在兩個人的中間,將於林的目光隔斷。他可是很討厭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特別是出現在木蓮的面前:“於公子,怎麼會在這裡碰上蓮兒。”
於林淡淡的收回了眼光,手指撥弄蔞筐裡的草藥,聲音木然的回答道:“只是碰見了而已,木蓮,如果你以後還需要那些植物的話,可以上我家來拿,我爺爺採了很多這樣的東西,但都種不活,如果你可以種活的話,我想他應該會很開心的。”
木蓮一聽到他家裡有很多這樣的東西,心裡自然是躍躍欲試了:“那我有時間到你家裡去看看,如果真的是種不活的話,希望你爺爺可以割愛。”
東方祺不喜歡她的目光,看向別的男人,看到她這麼高興的和於林說話,他心裡醋意翻騰。
“不會,爺爺很希望有人可以養活那些植物,有時間你就來吧,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見。”於林也不拖泥帶水,知道這回子沒自己的事兒了,有了東方祺這個大燈泡,既佔不到什麼便宜也說不到什麼話,而且還要承受他不時掃過來的眼光。
於林一走,東方祺將木蓮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悶悶的問道:“能去他家真的有這麼高興嗎?”
木蓮擡起頭,聽着他酸酸的語氣,心裡自然是樂得不行,她擡起腳尖輕了輕他的下巴:“你是醋罈子,我不過是跟他說了幾句話,你心裡就不舒服了。這樣可不公平呢,你跟別的女孩子說話,我都沒有說什麼話兒。”
東方祺心裡直喊冤枉,臉上也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意圖搏取同情:“哪有啊,我可是天天呆在家裡,哪有時間去跟女孩子交談呢,況且,我不是天天都往你家裡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