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要去嗎?”白澤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我也有點迷了。
晏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着他無語道:“不是哥哥說,你跑進來幹嘛,旅遊的嗎?”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也很好奇他是進來幹嘛的。
白澤尷尬的摸着耳環不敢看我和晏莊,在我們所有人的瞪視下特別委屈的說道:“我聽說初陽叛變了,我不相信,所以想進來看看。莊哥。你剛纔還說讓初陽給奴隸解開項圈,所以他真的和四局解釋的一樣只是臥底對吧?”
“不啊,初陽確實背叛了我們。只是後來發現血宗不是她想象中可以盡情學習蠱術的地方,所以她又回來了,你知道真相後有什麼想法?”
我震驚的看着晏莊。我以爲他不會把初陽的黑歷史抖出去,誰知道他抖的這麼幹脆!看看白澤小孩兒,整個人都是懵圈的狀態,我看着都同情他。
他暗戀初陽的事兒誰都知道,我們在玄界的人還好,他一個人在外界聽着各種風言風語還沒崩潰估計就是堅信初陽只是臥底。現在被晏莊無情的拆穿後,他該如何自處?
沉默了好半天,白澤特別單純的笑了出來,眼底雖然有點受傷,但更多的是慶幸和釋然:“我早就猜測初陽叛變了,不過還好她現在又是我們這邊的人了,真好。”
“葉子哥,你送我出去吧,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初陽的情況,現在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澤小孩兒說的這叫一個自然,跟玄界是我家後花園一樣。雖然我確實可以隨意進出。可不代表他也能跟着出去啊!
在我們無語的解釋了半天后,白澤小孩兒傻眼了,可憐巴巴的看着我一臉要哭的表情道:“葉子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現在出不去了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當拖油瓶一樣帶着走咯!
“頭疼,快換衣服吧。哥哥心累不想跟你們說話了。”
晏莊抱着自己的衣服回房去了,卡倫親王和錢叔他們和白澤不熟,更別提他這破實力讓兩人連了解他的慾望都沒有。感覺被拋棄的白澤小狗一樣的跟着我,我沒轍只能帶着他回我房間一起換衣服,叮囑他一會兒去赴宴的時候不要說話,有危險往晏莊身邊躲。
不是我迷信晏莊的實力。是我相信這隻死狐狸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險情,所以跟在他身邊絕對是最安全的。
時間晃到了晚上,血帝的死侍很準時的趕着那種六匹馬拉的奢華馬車到府邸門口等我們,一共兩輛馬車,我們主事的有地方可以坐,其他跟着來的人字級和白澤這個編外的全跟在馬車後面跑。
血宗內閣位於天門城中心偏東的爲止。宮殿式建築上面覆蓋的全是金色的琉璃瓦,木製的橫樑殿柱爲暗紫色的木料,聞着有股清香。要不是味道不同,我都要懷疑血帝喪心病狂的用紫檀木來建房子了。
樑柱上大多雕龍繪鳳,還有許多描繪仙帝的繪畫。看來血帝是真把自己當玉帝看了。這玄界就是他的天庭,陽間也必須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最好所有人都成天膜拜他就最好了。
我們的馬車是從東天門進的,開的是大門,按古代的禮儀來看確實是很給我們面子了。馬車駛進去沒多遠我們就被叫下來改坐轎子。這輩子第一次坐轎子感覺還是很微妙的。
坐着轎子穿過空曠的廣場後,我們又下來跟着一個穿的跟太監一樣的人來到了一座建在湖心的空曠平臺上。平臺的主位處有一頂巨大奢華的傘。下面是類似現在小日本用的那種可以坐臥的椅子,前面放着矮桌。主位兩邊整齊的放着桌椅,只是後面就沒傘了。純露天。
被安排着在右手邊的位置坐下後,我才知道血帝日常到底有多奢華。這人工湖就不說了,純靈液匯聚而成。可以看見湖底鋪着的靈礦。湖中游曳的是真正的龍魚,有資格躍龍門的那種。
湖面上種植的蓮花也不是凡品,那清雅的花香只是聞了一會兒我就感覺氣海有擴張的趨勢,白澤坐在我身後更是震驚的連連拉我衣服,小聲的跟我說他養的一個鬼將直接晉級鬼王了!
這麼大的陣仗,血帝不是爲了單純的炫富吧?
我們落座後馬上有侍女上來往桌上佈置菜品,左邊空着的那一溜位置也逐漸有人落座,包括赫連家主和錢叔在內,都是坐在左邊的那一排。
到左邊都坐的差不多的時候,初陽跟在一個老頭身後謙卑的走了進來,兩人和誰打招呼都是點頭哈腰的,能看出左邊的人對他們完全無視的態度,就像對待上菜的侍女一樣。
順着問安完畢後,老頭坐到了左邊的最後一個位置,初陽和白澤待遇一樣。只能坐在更後一排伺候着,連桌子都沒有。
白澤小孩兒看見初陽就激動的不行,要不是場合不對我估計他能直接衝上去。初陽看見白澤的時候也愣了一下,視線挪向我一臉驚慌和疑問。
我隨意的聳聳肩,初陽馬上把頭垂了下去,坐到老頭身後把自己縮的小小的,好像不想讓白澤看見一樣。這麼看來,白澤小孩兒也不是單相思啊?
“嘿,這老頭不會就是晏邵吧?”我歪了歪身子湊到晏莊旁邊低聲道:“你不是說他如果不出席的話有六成可能反水,現在他出席了但又是這個樣子,怎麼看?”
晏莊低着頭不動聲色的道:“這還不明白?血帝根本就不重視晏邵這個萬道創辦人。別的先不多說,再看。”
發現錢叔在對面皺眉看着我們,我也意識到這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馬上學着晏莊低頭研究桌子上的紋路了。
“血帝到--衆人起身行禮--”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邁着小碎步進來,扯着嗓子就拖長了的嚎。我們還是很給面子的紛紛起身。不過左邊的人無論是不是發自內心都恭敬的彎腰行禮了,而我看了晏莊一眼,他只是微微低頭。很明顯我們的禮儀是放在客人的位置上的,不用太隆重。
在我們行禮的空當,一個身穿黑底金龍袍的男人龍行虎步走了進來,長相不好評述,只是氣勢確實威嚴,頗有帝王相。身材挺拔高大,比較像英勇的武將,但氣質鐵血中又帶着睿智,這是一個很矛盾又敏感的人。
“不對啊,哥哥怎麼看着他有點眼熟......”
晏莊眯着眼一臉回憶的盯着血帝看,都顧不上禮節了。我也仔細跟着看了血帝半天,越看越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最後肖三酒扭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有點呆滯的道:“白澤。”
我和晏莊同時恍然,就說好像在哪兒見過,血帝長得不就是中年版的白澤嗎!這他媽什麼情況?!
血帝進來後往我們這邊順着看過去,視線落到白澤身上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開口直接道:“卡倫親王,你們交流團裡難道有養鬼白家的人?”
卡倫親王和白澤不熟根本搭不上話,求救的看向晏莊,晏莊馬上開口道:“血帝殿下猜的不錯,我們團裡確實有個養鬼白家的人,只是不知血帝殿下特意指出是爲何了。”
血帝饒有興味的摸了摸下巴,一揮衣袖霸氣的坐下後看着傻愣的白澤說道:“朕沒說過嗎,朕在進入玄界之前也是白家的嫡系血脈,只不過早就叛出家族了。沒想到還能看見和朕如此想象的後裔,難說我們還是血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