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和李新走得很乾脆,因爲時間已不能讓他們有任何猶豫。“變天”代表的意思已不用解釋。
現在的大亞國也被人稱爲大亞聯盟,是由常、李、王、何四個大家族共同把持的。李家把持着大亞聯盟的大部分貿易,而礦業則被王家所操縱。何家很低調,但主導了全聯盟的糧食。常家則壟斷了聯盟的製造業,當所有的熱武器被銷燬以後,冷兵器的迴歸讓常家成了大亞最有實力的家族。軍隊,幾乎是在常家的控制之下。
每五年一次輪換的執政官制度,讓大亞聯盟看起來非常的充滿民主和自由。但今年是常家執政的最後一年,再要坐上聯盟執政官這個位置就還要等十五年。
“我不願意再等這麼久了!”常家的族長常定天站在大亞聯盟寬敞的議會大廳中央,冷冷地掃過在四周正襟危坐的各族代表。他的聲音異常的洪亮,臉也因內心的狂熱透出紅光。
“人生有多少個十五年呢?常某今年四十五了,十五年後的常定天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一個連走路都要人扶的沒用的人!”
“執政官的意思是?”李家的族長就是李新的父親,高高的身量十分魁梧。他不緊不慢地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我要繼續當下去!”常定天說這話的時候,頭高高地揚了起來。“而且以後也不存在什麼執政官了,這大亞將是我常家的天下!”很狂妄,囂張。
“你!”李家族長當場圓睜雙目,擯指向常定天。“姓常的,你想幹什麼?這天下也不只有你常家一家!”
議事大廳裡突然沉寂了,大家被常定天的一番話震驚了。接着便是亂哄哄的指責聲,甚至有人跳上了桌子開始大罵。
“我支持定天兄成爲我們大亞國的元首!”這不一樣的聲音起自左近身穿麻黃色長衫,打扮得如同老農樣的人那。
“是何家的…..”
“這是怎麼了?”
“他們一定是事先約定好了的….”
常定天朝何家的族長微微一笑,即而將手往上一舉。
“噔…噔….噔…”的整齊的腳步聲傳來,接着議事大廳的門被猛然打開。一羣面容冷酷的士兵闖了進來,手中的刀劍閃着寒光。
“這天還是變了,我以爲他沒這麼快的…”李新的父親臉色煞白,頹然坐了下去。
“噤聲!”衛隊長一聲大吼。
常定天滿意地環顧了大廳,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這也是他計劃了很久的事。記得有人說過,權利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他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紙來,揚了揚,大聲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大非國聯盟主席給我發來的求救傳真!”
“發生了什麼事?”
“求救信嗎….”
“難道這世界又要亂了….”
………………………
議事大廳裡又充滿着亂哄哄的嘈雜聲,飽受戰火的人們還能經受住這樣的折磨嗎?
“是大歐國率先發起了戰爭,那些長着粗毛的野蠻人天生就有顆侵略的心。如同數百年前一樣,大歐國的鐵騎已經在踐踏世界來之不易的和平!”
常定天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說出了剛纔的話。
“那大非聯盟現在的形勢怎麼樣了?”王家的族長站了起來,他很老了,滿頭的銀髮。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晃了幾晃。大非聯盟蘊藏着豐富的礦產,王家在大非聯盟也有着不少的產業,其中包括異常稀少的鑽石礦。
“已經淪陷了不少地方,包括你的一處鑽石礦!”常定天對王誠似乎很溫和,目光中不再有剛纔的咄咄逼人。王家的族長王誠是個出名的老好人,被人稱做王大善人,從不與人爭什麼。而且常家的製造業,武器的出產都要依靠王家提供鐵礦石,所以他們兩家的關係向來是不錯的。
常定天的變天計劃確實蘊量了很久,他曾經很隱晦地和其他三個家族交換了下意見。結果今天大家都看見了,李家是最反對的,何家全力支持,而王家的態度彷彿搖擺不定,他似乎只關心自家的產業。
“執政官閣下!”
“你該稱元首!”衛隊長的長劍架在了李家族長的脖子上,眼中冒出絲絲殺氣。
“退後!”常定天似乎是在呵斥他的衛隊長,但任誰都能聽出那語氣中的讚賞。“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大亞國新任的財政部長呢!”常定天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軟硬皆施,逼你們就範。甚至馬上就委任很高的地位。
李新的父親嘴巴張了張,他發現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已經不重要了。脖子上的利劍證明了一切。
“我想回家休息下…”
“送李部長回家!”常定天眯着眼睛笑了。
ωwш★ttκΛ n★co
很冷,大廳內本是自動溫控的,現在人們卻感覺到涼意,是發自內心的冷。
而地下王國中的阿輝在溫娣的安排下順利地報名參加了黑金大賽。溫娣就是那紅衣女子,李新走了以後,溫娣變得有些消沉,除了對阿輝還有點笑容,整個人變得冷冰冰的。
“我這一輩子只喜歡我的心肝小新新…”溫娣一腳踢飛了一個想在她身上揩油的無賴,對阿輝說着。
“蒼蠅永遠都只盯那些有縫的蛋,若是這雞蛋臭了,那他們就更喜歡了!”溫娣的話看似粗俗,但卻是很有道理。她這一腳讓那無賴在地上足足躺了十分鐘,本來蠢蠢欲動的另外幾個無賴很快消失了。
“溫姐姐的腳依然是那麼猛呦。”一個女子,笑聲很輕,長長的辮子粗而亮,溫溫柔柔的樣子,站在街邊露出白白的牙齒笑着。
溫娣回頭怪怪地阿輝一笑:“看見沒,大美女,本城排名第二…”
“那第一呢?”阿輝有時候確實象個傻子。
“當然是本姑娘。”溫娣把渾圓的屁股扭了幾扭,故意媚着眼睛看向阿輝。把個阿輝看得全身直抽抽。
“切,毛孩子懂什麼,哼…”
“這是誰呀,溫姐姐,你的新男朋友嗎?”
“我有這麼沒品嗎?”溫娣聳着鼻子,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叫阿輝,姑娘你好。”阿輝倒是很主動。若說阿輝是個靦腆的大男孩這沒錯,但那是他殺人的時候,你看不到犀利的刀光,當血流出來的時候,同時流失的還有你的生命。阿輝那時候的表情就很靦腆,靦腆得如春天裡的第一縷風兒。
“別打壞注意呀,她是那蛋蛋的相好哦,哈哈哈…”溫嫡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蛋蛋?”阿輝隨即反應過來,溫嫡口中的蛋蛋自然就是王文了。阿輝忽然有點失落,怎麼美女都有主了呢,還是自己朋友的,真是大遺憾。
“弟妹好,你就是惠惠吧。”阿輝立即道。
“是呀,你怎麼知道我,”惠惠宛兒一笑,“對了,一定是那壞蛋說的吧,他沒來麼,哎..”
“來了又走啦,都是沒心肝的臭男人。”
兩個失落的女人和一個傻子般的殺手就這樣站在地下王國的大街上發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