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媽剛纔也說了,我妹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三哥總不會糾纏着這事不放的,畢竟他現在要的是屍玉——該死的屍玉我還不知道它在哪裡呢,現在答應了三哥,可是到時候拿不出屍玉又該怎麼辦?
“不要動我的父母!”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誰也不可以動我父母。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十冥用冰涼的手掌蓋住了我的眼睛,另一隻手開始在我的身上不安分的遊走着,他終於還是要那個什麼了吧?
我不能動彈,只能絕望無助的承受着,只是一想到就要這麼的被一個鬼稀裡糊塗的睡走清白,我就難受的想咬舌。
見我這樣十冥更火,捂着我的冰涼手掌竟然感覺像是被燒紅的烙鐵一樣壓的我好難受,我掙扎了幾下,其實沒用,他可能已經鐵了心。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慌亂的語無倫次起來:“如果你真想那個什麼我不反抗,我求你把這個戒指從我手上拿走好不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談條件的恐怕也只有我了吧?
我心想做就做吧,就當是被狗咬了,除了這樣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安慰自己。其實如果讓他咬一口,他就繞過我,我也就別無所求了,畢竟我的人生真的不可以就這麼完了,一想到生不能愛人,不能嫁人,死了還不能投胎,我就抓狂。
聽我這樣所,十冥很有些意外,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慢慢的停下了下來,隨後蓋在我眼睛上的那隻手掌也挪開了,他目光深邃而又複雜的對視着我的眼睛,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我十冥送出去的東西又怎麼會再收回來,你好好戴着吧。”
他翻了個身從我的身上離開了,坐到了牀邊。隨着他的離開我的身體也能夠動彈了,他不忘提醒我:“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當然記得!不止是他拿我父母的生死威脅我,還有他對我的所作所爲,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十冥盯着我緊抓着被褥的手,勾了勾嘴脣,輕蔑的說道:“方茉,離那個臭小子遠點,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們在一起,我不會客氣!”
我不止要跟三哥一起,我還會跟他一起收拾你,我在心裡這樣想着,抓着被褥的手攢的更緊了。
十冥睨了我一眼,一抖手將被子蓋到我身上,一下子就消失了,房間也隨之恢復到了黑暗中。我聽的見自己心裡難過的聲音,別的什麼也看不見了。我僵硬在被窩裡絕望的看着天花板,等待着天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
天一亮我就迫不及待的換了衣裳洗嗽完給三哥打電話,可是打不通,我只好找我爸問了三哥住的地方,他說是在鎮上的小旅館裡。
那個旅館是我同學楊芳的爸媽開的,以前我經常去她家玩。我去到楊芳家裡,她爸媽還是十分的熱情,跟我問着學校裡的生活和許多關心的話,我跟他們說是來找三哥的,他們說三哥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電話依舊打不通我只好原路返回,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我爸抱着我媽急匆匆的衝了出來,“怎麼了?”我媽的頭都是血,臉上也是沾滿了。
“先去醫院再說。”我爸不敢耽擱,抱着我媽一路飛奔到了鎮上的醫院。
在我的追問下我爸才告訴我,說我媽早上在樓上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從牆上掉下來的重東西砸中了腦袋,所以纔會這樣。
是不小心嗎?不知道怎麼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十冥,表面上看着是意外,其實是他在搗鬼吧?他威脅我說不允許我再見三哥的,可是我今天一早還跑去找他,是不是我這樣做觸怒了十冥,所以他弄傷我的媽媽警示我?
想到這些我踉蹌的站不住,差點沒有哭出來,看我這個樣子我爸以爲我嚇到了,非不讓我在醫院呆讓我回家裡去。都是我害了媽媽,我內心煎熬也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左思右想我找不到好的辦法。肯定是不能再見三哥的,不然十冥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我也不甘心就這麼被十冥控制着,一點也不甘心。
現在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離開小鎮,回到學校裡去。
我沒有去跟爸媽說,直接帶着自己的東西離開家,到汽車站坐上了去縣城的汽車,等到了縣城裡再轉一趟車我就能夠回到我熟悉的城市了。
汽車終於開出了汽車站我才鬆了一口氣,我一定可以擺脫這個鬼地方,城裡那麼大十冥他肯定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