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不信!之前看到的老爸的研究不都是滕英搞的鬼嗎?不是他們的離間計故意篡改的資料嗎?
我記得,滕英在施用屍血詛咒的時候,還特別避過了老爸,難道老爸在這件事中扮演着舉足輕重的角色?或者這個位置重要的遠遠超過我的想象。如果說,三年前老爸就曾經接觸過滕卓的屍身,而滕卓現在仍舊是分崩離析。難道是老爸做了什麼手腳?如果這一切推論都是真的,老爸跟管家一族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聯繫!他會不會就是……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父親呢!我一定要找到老爸,當面問個清楚!可是老爸在哪裡呢?對,滕英!只要找到了她,一定可以問出老爸的下落!
“我要辭職。”
“暖暖,將三年前這件事告訴你,並不是要你避嫌離開,我承認,之前確實對你有所保留,蘇教授突然失蹤,我們懷疑他跟滕英那夥人有牽連,接近你也是想要查出他的下落,對於這點。我向你道歉,但是你現在已經是特殊部門的一員,我們大家都相信你。”姜晨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姜隊不用道歉,說實在的,我現在也開始懷疑老爸跟他們有牽連了,我要辭職,並不是氣氛你們的隱瞞,而是要揪出滕英,找出老爸。問個清楚!”
“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你沒必要辭職。”姜晨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我必須辭職。眼下唯一的線索都在貴婦人會館,而它背後的靠山十分強大。我們走正規渠道已經不能再着手調查,況且姜隊你跟滕英的關係又那麼微妙,所以還是不要再盯着她,免得讓有心之人扣你一個徇私枉法的罪名,我辭職後,就不算特殊部門的人了,上級頒發的任何指令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辦事。”辭職並不是意氣用事,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那我跟你一起辭職。”姜晨略顯激動。
“不行,雖然辭職後,不受指令的約束,但是不保證不會有暴力部門的干涉,所以公安部門還是要有人罩着,才能暢通無阻。辦起事來也方便。”都說男人邏輯思維強悍,女人都是小心眼,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有女人的細心,還能想得周全。
“你說的對。”姜晨認同我的觀點。
“姜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我現在恨不得馬上把老爸找出來,問個清楚,但是心急是沒有用的,我們還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我拍着姜晨的肩膀,他頹廢的樣子着實讓人有些心疼。
“丫頭,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姜晨忽然擡起頭,有些戲謔的看着我。
“什麼叫從今天開始,我一直都很睿智好嗎?”我怎麼聽姜晨也不像誇我。
“不知道是誰,無助的只剩下哭鼻子。”
好他個姜晨。居然揭我傷疤,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確實需要成長,沒有爲我遮風擋雨的大樹,我必須學會堅強,敵人是不相信眼淚的,我要變強,強大到足以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離開公安局之前,姜晨給我,馬曉瑤,毛小凝每人一個特質的對講機,據說這個對講機開過光,雖然只有一個頻道,任何東西無法破壞,而且能夠隨時聯繫,我聽着挺玄乎,反正比靠譜,索性揣進兜裡。
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浴室裡霧氣昭昭,熱水嘩嘩的噴散在臉上,享受着難得的偷閒時光,明明想要放空,可是大腦就是不聽使喚,不停轉着這幾天發生的事。
貴婦人會館那裡有後臺撐着,應該不會像化妝品公司一樣成爲棄卒,不過想要混進去,弄點有用的資料,恐怕也是難上加難,四理事現在只剩下兩個,常慶成和滕英,也算是損失慘重,我想“老闆”應該不會無動於衷,一定會有動作,眼下,於浩的屍身一定要找到,老爸那頭也不能擱置,所幸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老闆”我們掌握的資料還少之又少,不過所幸有滕英這把鑰匙在,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只不過道路還是蠻曲折的,還真是辯證的。
啊,怎麼了這是,頭好暈,有些呼吸困難,那股難受的感覺瞬間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牀上,原來剛剛洗澡的時候,忘記開排風,暈堂了,等一下,我怎麼來的牀上?身上的這件睡衣又是怎麼回事?啊!於浩!
“你給我出來!”
“怎麼了?”
“你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也摸過了!”
“我不摸不看我怎麼把你弄到牀上,再說了,我也是用的你的手,你的眼睛。”
聽於浩這麼解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們現在共用一個身體,確實分不開你我,可是我的心裡還是覺得怪彆扭的。
“於浩,我一直有個疑問,剛開始的時候,管家一族對我的態度,就是殺無赦,爲什麼現在突然間變成聯合了呢?”氣氛比較尷尬,還是轉移一下話題吧。
“我也不知道,命令都是滕英下達的,不過我聽常理士說,最近他們在調查一家姓巫的,說是也是老闆的意思。”
“姓巫的?”這個姓氏很是特別,他們突然間轉變風向,又調查這一家,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暖暖,小心!”
於浩的話音未落,牀邊的窗戶便被一陣勁風颳開,緊接着一個小女孩立於窗前。
這個小女孩梳着兩條沖天辮,圓嘟嘟的小臉蛋,看上起可愛極了,我絲毫感覺不到半點邪氣,不過她也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人類的孩子怎麼可能騰空立於窗前呢,我家可是高層!
“小妹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面對這麼可愛的孩子,我就差丟過去一顆糖果了。
“蘇暖暖!”
小女孩開口了,聲音也是一樣的甜。
“明天晚上子時,金興大廈頂層,帶全你的法器,我要與你鬥法,鑑於你能力有限,我特別允許你帶上幫手,記得,明晚子時,金興大廈,如果你不來的話,於浩的屍身,我可就燉了煮湯喝了!”土有住號。
“喂——”
沒等我說話,那小女孩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在空中打了幾個轉,顫顫悠悠的飄了下來。
原來是張剪紙。
利用紙人傳話,這讓我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文傾城,想要約我的人,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