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陰冷的走道里只有我們兩的腳步聲,小跑到距離太平間還有幾米的地方,砰的一聲,太平間的門就關上了。
沒看到有人伸手拉門,走道里也沒有風,我有陰陽眼。也沒看到鬼,詭異的響聲驚得我和王露用時止步。
“誰啊?誰在裡面?”
王露膽怯的喊了兩嗓子,等了幾秒,也沒聽到動靜。
我壓着心跳,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透過門上不大的玻璃小窗口,朝太平間內部看去,並沒看到有人。
咔嚓!!
握住門柄,用力的扭了好多下,清晰的聽到鎖裡的牙?打開,但怎麼用力也拉不開門,好像裡面有人把門往裡拉着,不讓我打開一樣。
“怎……怎麼了?”
王露以爲門鎖出了問題,跑回櫃檯拿來鑰匙,哆嗦的遞過來。我結巴的說:“不是門鎖的問題。”
“我試試。”
我讓到一邊,王露緊張的握着門柄,雙腿打彈的吸了幾口氣,這才扭動門鎖。
咔嚓,鎖打開了,她輕輕用力一拉,門開了個細縫。“能打開,盡忽悠人。”
剛纔她也聽到了門鎖扭開的聲音,也見我用力的拉了。所以並沒有懷疑我的話,只不過是在故作輕鬆。
我心驚膽顫的退後兩步,她把門拉的打開,尖叫的退得擠到背後牆。
門裡什麼也沒有。她是自己嚇自己才喊的。
“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
太平間亮着燈,燈光灑在十幾張蓋着白布的推牀上,白花花的一片,看着特別陰森,我想着要練膽,?足了勇氣,這才慢慢走了進去。
裡面冰櫃的門全部緊閉,推牀上下都沒看到人,王露縮着脖子進來:“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沒有出聲,王露緊張兮兮的跟着尋找着可疑的痕跡。
“你們在幹嘛?”
可能是太驚恐,周琴走過來,我們連她的腳步聲都沒在意,周琴站在門口的問話嚇得我們兩一哆嗦。回頭見到是她,我們才鬆了口氣。
王露搓着胳膊把遇到的事情一講,周琴發咻的掃過太平間內部,瞬間臉色蒼白的指着一個櫃門,張着小嘴失聲的說不出話。
“怎麼了?”
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冰櫃的門關得好好的,王露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那個門上沒掛屍體的身份牌。”
屍體放進冰櫃都會掛牌,周琴指的冰櫃亮着燈,說明開了冷氣,也就是說裡面有屍體。
沒有掛牌說明這具屍體是多出來的!
“可……可能是誰忘記了掛牌。”
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周琴合上小嘴,吞了幾口唾沫:“我上班有個習慣,就是檢查交班記錄,記得這個櫃子裡應該是空的。”
“說不定誰錯手開了冷氣。”
王露退到門口,強忍着沒有離開。土場節亡。
此刻沒有白澤在,周琴也沒強忍着驚悚。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我也害怕,不過比他們好一點,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冰櫃前,隨時準備着放出小蘿莉,咬牙拉開了櫃門。
裡面一個穿病號服的女人趴在推架上,頭對着冰櫃裡面,光着的腳丫子對着我們,看姿勢像是自己爬進去的。
“啊!”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叫合在一起,來回在太平間迴盪。
叫了不知道多久,我從失神的尖叫中回神,王露抱着門框軟坐在地,蓋着兩腿的衛生服溼掉了一大片,淡黃的水漬流到旁邊,看來是嚇的尿失禁了。
而周琴軟坐在我腳邊,抱着我一條腿,她繃直兩腿緊夾在一起,身子一抽一抽,恨天高的鞋鞋尖繃得老直,一看就知道嚇得嗨大了。
她瞳孔逐漸放大的呢喃:“昨天那個孕婦……孕婦……”一口氣沒緩和過來,暈了過去。
王露雖然尿了,不過還算有些神智,趕緊對周琴進行急救。
周琴醒過來,我們沒敢碰趴在冰櫃裡的孕婦,相互攙扶着回到值班室。
等她們兩換好了在儲物櫃預備的衣服,這纔打電話通知院方。
生鬼嬰的孕婦在住院部失蹤,家屬和醫生、護士都急瘋了,等一大羣人找過來,孕婦丈夫看到趴在冰櫃裡已經凍死的孕婦,直接就嚇暈了。
院方穩定着家屬的情緒,同時報了警,很快老吳就帶隊趕了過來。
警方調出醫院所有監控,根據片段拼接,孕婦就是自己走進的太平間。
孕婦進太平間後,視頻裡只顯示了她拉開冰櫃的門,接着就是一片雪花,誰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可以自己爬進冰櫃,但冰櫃的門必須從外面關,門不關緊也開不了冰櫃,關門和開溫度只能在外面操作。
親屬們嚷着要找到兇手,刑警隊的成員說着一定盡力,老吳把我拉到旁邊:“有什麼線索提供?”
“自殺。”
說是鬼嬰弒親,難道把鬼嬰抓去公安局?有兇手等於沒有,這就是一啓自殺。
我驚魂未定的給出兩個字,老吳鬱悶的說:“閨女,你怎麼到哪兒?哪兒就發生邪門的事?比柯藍還柯藍。”
屁話,每天被車撞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能確保每個人都是自然的意外?而不是邪物作祟?只不過姑娘有陰陽眼,知道這次是鬼嬰殺人。
在正常人眼中,孕婦的死頂多算一件完美的密室謀殺,是無法破掉的懸案。
錄完口供,我沒有參合警隊和院方的事,不一會,院方勸走了孕婦親屬,警方也帶走了屍體去驗屍。
熱鬧了一陣的五樓又空了,我與王露、周琴發抖的呆在值班室,過了良久,周琴說:“謝謝。”
如果不是我,她兩現在應該是坐在刑警隊協助調查,我嗯了一聲,不自覺的就瞄向了她的胸部。
周琴有出奶水跡象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我們心照不宣的對視着,王露見周琴面色越來越蒼白,臉色越來越驚恐,好奇的問:“怎麼了?”
“她把自己揉到有奶了,胸能不變大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也看過胎盤,可能會被鬼嬰纏上,在自救的同時也會盡量救她,不過救人是一回事,看她不爽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並沒給周琴什麼好臉色。
“什麼?奶水?”
周琴用沉默回答了王露的疑惑,我想了想對周琴說:“你不想七天後奶變成流血,請把你身上發生的怪事告訴我,說不定我有辦法救你。”
“就是……昨晚我夢到自己當媽媽了,一直給寶寶餵奶,夢裡寶寶含的我很舒服,早上醒來就像做了春夢一樣。還有……還有……今早起來到現在,依然感覺大有酥漲感,想要被捏,被擠……因爲這種感覺連帶我會總想着那方面的事兒。”
她已經沒有增大的興奮,害怕的講着她遇到的事。
講着,講着,她又不自覺的把手放到了胸前,這種症狀看得我脖子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