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榮少亨與衆人出門一起迎接客人。
依照玄霆娛樂如今的威勢,那些收到邀請而來的人當真是絡繹不絕,甚至有一些沒有收到請柬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湊過來道賀。
此刻,只見車如馬龍,客如流水,第一波嘉賓高峰,當然是榮少亨的私交好友了。
“親愛的榮,恭喜恭喜呀!你們的雜誌可是一下子填補了洛杉磯乃至整個西部的出版空白呀!”作爲旗下擁有數家報刊雜誌的傳媒大亨默克多和榮少亨已經算是老朋友,所以他一從車子裡出來,就朝榮少亨恭喜道,言語間似乎並未把榮少亨報刊雜誌業的競爭放心上。
榮少亨微微一笑,裝出一幅無奈的樣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各大電影公司都有自己旗下的報刊雜誌,唯有我們玄霆光桿一個,打起輿論戰來那還不被別人的口水淹死?!”
默克多被榮少亨這句話逗樂了:“親愛的榮,想要用唾沫淹死你可是不容易的,相反,你層出不窮的輿論招數,早已經讓整個好萊塢娛樂圈心驚膽戰了,尤其上一次的口水戰,恐怕到現那個科克裡安還有他背後的州長克林頓都打哆嗦呢!”
“您說的太誇張了,要不是由您的鼎力相助,我能不能翻身還未必可知。”榮少亨很謙虛地說道。
“親愛的榮,你是個人才,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不管是電影還是現的報紙,我敢用我幾十年的經驗來擔保,你肯定都會成功。”
“有您的保證,那我就放心了。誰知道作爲世界知名的傳媒大亨,您老人家可是靠家族的報刊業起家的,這方面,我可要好好的向您請教纔是,希望我們的《魅影天下》以後能得到你的大力支持呀。”榮少亨對默克多誠懇地說道。
本來,媒體之間都是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特別是同城媒體之間的競爭,是白熱化,一般說來,是根本不會出現相互支持的事情,很簡單的一個例子,《洛杉磯時報》、《洛杉磯論壇報》、《郵報》等報紙之間就彼此勢不兩立,他們有這共同的受衆羣體,而這個羣體的數量是固定的。因此,爲了爭奪讀者。他們之間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巴不得自己地競爭對手倒閉纔好呢,怎麼可能還會相互支持,那不是給自己找抽嘛。
但是《魅影天下》和默克多旗下的報刊雜誌之間就不存這個問題。從一開始,《魅影天下》的定位就和這些刊登聞信息爲主地報紙截然不同,榮少亨定位的是電影雜誌,根本上就決定了這份雜誌不會對他們形成衝擊。對於一個讀者來說,他不太可能買了一張報紙之後,再去賣另外一份內容差不多的報紙,但是他可以買一份電影雜誌和之後,再掏錢買份報紙。
另外,默克多看來,榮少亨雖然才華橫溢,不過創辦報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時間的積累還有考驗,能不能扛住還是一個問題,作爲這行業的老大,他當然要鼓勵一下啦,這也能便顯出自己的大佬風範。
“你放心好了,以後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一定不會拒絕,只是怕你不需要而已。”默克多說的話,一半是客套,一半是事實。畢竟像榮少亨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是不會開口求人幫助的,除非……也許沒有除非。
隨着默克多等人的到來,第二撥客人也陸續前來道賀。其中就有《花花公子》的創始人,有名的“風流大富翁”休海夫納。
休海夫納的創業經歷有些神奇。1953年秋天,27歲的海夫納向親友借了8000美元,花500美元買下夢露半裸照的版權,創辦了《花花公子》,這本創刊號賣出了5萬多冊的奇蹟。整個美國都爲這本前所未見以女性裸體爲主、談性、談愛、談生活品位、談如何休閒的男性雜誌而激動。60年代,美國青少年的口號是:“長大了以後要像海夫納一樣享樂”。1972年,《花花公子》全球發行量達到700萬,但之後隨着市場競爭變得愈加激烈,雜誌的發行量走了下坡路。不過海夫納不以爲然,因爲他看來自己的“色情帝國”是沒人能夠動搖的。
作爲世界知名的“色情文化圈”中的名人,休海夫納一直都很喜歡一句話:上帝保佑英女王,魔鬼保佑海夫納!
爲什麼這樣說,因爲所有男人眼裡,海夫納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沒有不嫉妒他的。
今年已經六十四歲的海夫納,自言:“已經快要打破記錄,與上千女人上過牀,甚至至今她們還愛着我。”雖然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可是海夫納一直不認老,他自己卻認爲,六十歲是一個男人完全成熟的階段,只要精神不老,年輕和活力就一直不會離開人的身體。衆多兔女郎們的陪伴下,他自覺比誰都獲得年輕。因此成爲休?海夫納無疑是衆多男人的夢想。
年過六十,還日啖偉哥一兩顆,懷抱美女三四個,穿梭名流間,享受隨心所欲的休閒生活。而也只有海夫納本人才夠膽量說:很多人花前半生追逐名利,花後半生聲稱厭惡名利,而我,不願意將我的人生與任何人交換。
面對世人對他荒淫無度的指責,那些被他“臨幸”過的女郎們卻都對海夫納奉若神明,稱讚他的聰明才智。他使她們可以享受奢華生活:按摩浴缸、游泳池、豪華房車和私人飛機。當然,這世人看來,這正是他的“罪證”之一。
榮少亨的想像中,海夫納應該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頭,畢竟能夠與那麼多美女纏綿,體格總是要強的,但是親眼看到他,卻和榮少亨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頂多一米七五地身高,讓他人高馬大的美國人面前顯得毫不起眼,穿着藍色牛仔褲,上身是紅色的海軍格子襯衫,腳踏休閒鞋,頭髮灰白,臉龐清瘦。
“榮少亨先生,我沒有來晚吧?!”離榮少亨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就把手伸了過來,態度熱情。
“海夫納先生,你來得剛剛好。歡迎呀。”榮少亨把握着他的手,開玩笑道:“看你紅光滿面的,難道《花花公子》的銷售量又增加了?”
海夫納哈哈一笑道:“只要你不搶我的飯碗就好了!”
榮少亨裝作糊塗道:“今天可是我們的電影雜誌《魅影天下》創刊,又怎麼會搶你的飯碗?”
“榮先生你可真幽默——除了這份雜誌外,你不是還有近大賣的《閣樓》麼?”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那份雜誌不歸我打理,還是奧尼先生掌管!所以你這話應該對他說才行!”
“名人眼前不說暗話,要不是你大刀闊斧地進行了收購,並且改革了《閣樓》雜誌,現今賣得一塌糊塗,我又豈會前來請你手下留情?!”海夫納半開玩笑,半試探地說道。
原來自從榮少亨讓小古西奧尼改革了《閣樓》雜誌以後,摒棄了這份雜誌以往大膽露骨的描寫,開始走“軟文”和“大衆化”路線,贏得了多男士的青睞,尤其這份雜誌中首次與美國各地的夜總會等歡場合作,搞出了一個什麼“尋歡大作戰”欄目,幾乎成了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御用指南。雜誌銷售量火爆的不得了,令得一直踩《閣樓》頭上的《花花公子》倍感壓力。今天海夫納一聽說榮少亨將要《閣樓》的基礎上發行電影雜誌《魅影天下》的創刊號,於是就前來道賀,趁機打探一下消息。畢竟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面對海夫納的試探,榮少亨沒有露出一絲得意或者謙虛的神色,而是顯得很平淡道:“其實我看來不管是《閣樓》也好還是海夫納先生你旗下的《花花公子》都是美國甚至世界範圍內很優秀的成人雜誌,不過隨着電影業,電視業以及d與電腦的衝擊,成人雜誌生存的空間會變得越來越小,與此同時我想,爲什麼各行各業之間都會有競爭呢?難道說同樣的一類事物就不能和平共處地生存與發展下去嗎?就像你旗下的《花花公子》與我旗下的《閣樓》一樣,爲什麼不能合作共贏呢?”
榮少亨的一連串的問話,算是問住了海夫納。
海夫納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是一直都沒想到會被榮少亨提出來。
“你是說我們可以合作?”海夫納又重複了一遍榮少亨的話。
榮少亨嘿嘿一笑道:“那是當然,如今的美國市場就像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一樣,我們要是單打獨鬥,說不定那一天就會沉船,與其這樣,倒不如攜手並肩一起戰鬥!”
深深地思考着榮少亨的這番話,海夫納道:“合作麼不是不可以,可是怎麼合作?”
“呵呵,”榮少亨笑了,“其實我們兩家有很多資源可以共享的,比如你旗下的兔女郎,與我旗下的閣樓女郎,她們可以過來幫我拍電影,還可以充當模特舉辦盛大的宴會,另外,我們兩家還可以開辦一座以成人娛樂爲主的娛樂中心,裡面吃喝玩樂一條龍,這些可都要比單單的賣雜誌賺多了!”
海夫納被誘惑住了,是啊,單打獨鬥不如資源共享,自己可以通過玄霆娛樂讓兔女郎們去拍電影,擴大名氣後那可就是金錢啊!
“親愛的榮少亨先生,你的提議很不錯,我想我們是可以一起奮鬥的,不是嗎?”海夫納主動伸出了友誼之手。
榮少亨微微一笑握了上去:“當然,就此刻!”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
與海夫納確定了未來的“戰略伙伴關係”後,兩人彼此都很欣賞地交談了一會兒,聊了一會評論以及當下的焦點問題,聊得很是投機,然後海夫納就高高興興地走進了大廳裡。
不久之後,洛杉磯知名的報刊雜誌,例如《郵報》《好萊塢時報》等主編與老闆同時到達,榮少亨很是友好的接待了這些貴賓們,不過他們前來的道賀的目的究竟如何,榮少亨都是笑臉相迎,因爲他看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得多。
眼看各位貴賓都已經到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拉里弗林特還沒來。
拉里弗林特是誰?他是美國的一個痞子。不過與那些一天到晚芝加哥街頭販賣白麪,熱衷於抽大麻和泡妞的黑小子們不同,這個傢伙事業上頗爲成功,他經營着一個龐大的色情帝國,他是美國暢銷的色情雜誌《風月女郎》的老闆,一個正人君子圈裡鼎鼎大名的混蛋,絕對是美國出版界中的一個“極品”。
此人15歲就當了兵,5年後,俄亥俄州開了家脫衣舞廳。不到6年,便開了6家脫衣舞廳,生意火得要命。《風月女郎》雜誌的出籠也是弗林特“色”字一閃念的結果。本來它只是個發佈自家脫衣舞廳廣告的小冊子,弗林特卻從中看到了商機,於1974年正式出版了色得不能再色的《風月女郎》,結果大獲成功。與《花花公子》老闆《閣樓》老闆並稱爲美國三大“色情大亨”!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弗林特是因創辦《風月女郎》而發跡的美國“人渣”。他創辦雜誌之前,《花花公子》已經牢牢佔據了中產階級的市場,如果再出一本類似格調的雜誌去競爭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弗林特認爲,要賺取高額利潤,就必須劍走偏鋒,獨闢蹊徑。於是,他推出了色得不能再色的《風月女郎》,雜誌採取露骨的圖片和文字,弗林特肆無忌憚的他的雜誌上刊登各種誇張的圖片。
特立獨行的大亨其實如果僅僅是刊登一些黃色圖片,弗林特還不至於成爲公敵。大多數色情雜誌的老闆,都講究“悶聲發大財”,知道自己的行當比較齷齪,所以會特別小心的處理同主流道德觀的關係,量避免犯衆怒,一旦某篇文章或圖片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批判,他們都會急忙出來道歉,開除掉幾個編輯,心甘情願的接受一些罰款,表現出一副要痛改前非的姿態。然而拉里?弗林特顯然對這樣的給自己立牌坊的行爲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認爲自己做的有什麼錯。他甚至還《風月女郎》上開闢了一個名爲“本月王八蛋”的欄目,專門用來羞辱他看來屬於道貌岸然的僞善之徒的那些頗有名望的政治家和道德領袖。正是因爲如此,他算是成了法院的常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一大半是法院與人打官司中度過。
作爲一名很臭的名人,弗林特喜歡也積極參加各種宴會,可是這一次榮少亨主動邀請了他,他竟然沒來,還真是一個意外。不過有一點要說明,據說這個弗林特老早就加入了民主黨,與榮少亨支持的共和黨是死對頭,所以,這一次就算他不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令榮少亨驚訝的是,他正準備轉身去招呼貴賓的時候,這傢伙卻來了!並且是坐着輪椅來的!爲什麼會坐着輪椅?因爲這個弗林特喜歡搞事了,後就中了黑槍,把自己搞成了截癱。
榮少亨對於這個喜歡搞東搞西的色情大亨還是很熟悉的,誰讓此人很不要臉地喜歡雜誌電視上出風頭呢,所以當榮少亨一看到他就認出來了,於是就笑着迎上去道:“歡迎你,親愛的弗林特先生!”
拉里弗林特長得有些像豬頭店裡面的“屠夫”,只不過那些屠夫是賣豬肉的,他卻是經營牛肉秀的。
那弗林特歪着腦袋大不咧咧的嚷道:“中國榮,今天是你創刊開業,我當然要來賀喜啦,不過該死的,我運氣不好,剛纔賭場輸了幾十萬,還有坐車到一半的時候竟然爆了胎,狗孃養的,一爆就是兩個,我那個混蛋司機又不會修,耽誤了半天,所以來晚啦,你不會生氣吧?!”
榮少亨呵呵一笑道:“來早來晚都一樣,只要人到了就好!”
“虛僞!”弗林特白了榮少亨一眼,“我雖然玩雜誌,卻是個粗人,不懂那麼多道道,現只想對你說,你辦這個什麼《魅影天下》不要緊,跟我沒鳥的關係!可是那個《閣樓》就不一樣了,說吧,以後是不是準備和我幹上啦?”
榮少亨沒想到這個看似粗俗的傢伙竟然還真敢說,怪不得當今法院還有他的對手都拿他頭疼呢,於是就淡然道:“市場是自由的,自由競爭,優勝劣汰,如此而已!”
“你又跟我這個大老粗玩文字遊戲?”弗林特瞅着他。
“我說的都是實話,愛信不信!”榮少亨聳聳肩,無所謂道。
“我信你!”弗林特忽然道,“因爲有一點你和那些共和黨人不同,你他孃的雖然虛僞,卻不做作!我喜歡不做作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聽完弗林特的這句話,榮少亨忽然有些喜歡上這個粗俗的傢伙了。再仔細打量對方,榮少亨覺得這弗林特怎麼看怎麼像那種腦袋很大的鬥牛犬!
“很榮幸你會喜歡我,裡面的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我看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榮少亨招呼道,
“好的,我也很想看到那些老朋友,雖然他們把我當混蛋,可我還是愛他們,上帝知道,我是個多麼友善的人,只是嘴巴大了一些,說出了很多人不敢說的話!”旁邊弗林特的跟班正要幫助他推輪椅,卻被他一把推開道:“滾開,你這傢伙,我雖然癱瘓了,但是還不至於走不動,我是不會讓那些夥計們看到我的糗樣的!”說罷,自己動手推着輪椅超朝前走,仰着頭,一副高傲的不屈不撓的模樣。
此刻酒店的大廳裡面早已經聚滿了人,當榮少亨挺着身板與坐着輪椅的弗林特一起走進來時,所有的目光就朝他這邊看來。
弗林特絲毫沒有作爲賓客含蓄的意思,安全把自己當成了老大,就衆人朝榮少亨微笑示意的時候,他主動揮舞着手,嚷嚷着:“嗨,老朋友們,看看誰來了,我,弗林特!很久不見啦,想我沒?!”對於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很少有人去搭理他,不過礙於榮少亨的情面,還是一笑置之。然後等到弗林特轉過臉去,大家就開始私底下開始談論。
“這傢伙可真不要臉!”
“是啊,也不知道榮少亨先生爲什麼會請他來!”
“當然要請了,他是美國三大色情大亨之一,沒有他這樣粗鄙不堪的貨色,怎麼能襯托出我們的高雅?!”
“我靠,你說的太對了,與他比起來我簡直就是他~媽的王子!”
“王子?我看是青蛙王子吧!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不要臉的瘸子要比那個海夫納好一點,至少他沒玩那麼多女人!”
“你咋知道他沒玩?難道你藏他的牀底下?”“藏你媽的頭,我是猜測的——你想啊,這傢伙一天到晚上法庭,哪裡有時間玩小妞?!”
“你說的也對呀,這樣比較起來,海夫納就不是人啦,一千多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兔女郎啊,都被他給上了,想一想我都恨得咬牙切齒!”
“是啊,不僅咬牙,還氣得蛋疼——同樣是男人,咋生活的質量就相差這麼大咧?!”
“這真是,後宮佳麗三千人啊……羨慕死人啦!”
“狗日的,祝願他,鐵棒早日磨成繡花針!”一羣男人像千年怨婦一樣,無不嫉妒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