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開始發光

第一節比賽最後短短一分鐘內,誠凜首先出人意表的放棄雙人包夾戰術,甚至留空間給綠間火神一對一,而高尾也離開了盯防黑子的盯防位置,開始滿場遊走,讓人不明就裡。

就好像,大家一起有默契的放棄了防守……所有一切在綠間投出下個底線三分時得到了解答。仍舊是不可抗三分,仍舊是超長距傳球,但接球后火神的灌籃竟只是假動作。火神左手靈活度還不夠,但右手的拉桿傳球都很夠看!身爲誠凜的外線核心,日向順平得球后準確的三分贏得滿堂喝彩。得分率再次拉平,籃板之下,火神和綠間的爭奪雖然是綠間略佔上風。可後方過於空虛,無人掩護下綠間再無法順暢的投出底線三分,身周甚至連信得過的傳球對象都沒有,只好退而求其次,自行帶球向前,動攻擊。

“要回防啊!高尾!”綠間也沒想到火神會放棄灌籃,向外傳球,心一下就變差了。

“我負責的可是盯全場斷小哲的傳球,不是保護小真呢~”高尾笑道,“要撒嬌找你們家小哲——嗚!”

“高尾君沒事吧?真太郎有點暴走了。”遠處黑子看高尾捱打看得都痛,完全下意識的擡起手,跟火神碰了個拳,“繼續加油。”

“嗨!”火神大我看看自己的拳頭,“抱歉啊!都是我空戰還不夠好,一個人贏不了綠間,還要麻煩大家制訂這麼複雜的作戰方案。”

“火神君又犯傻了。籃球本來是大家一起努力才能獲勝的運動!”黑子猶豫下,稍稍鞠躬,“等下我的超長距傳球會視況傳給別人,請不要在意,繼續協防看好真太郎。”

“本來就應該傳給位置最好的人,黑子爲這種事道歉才奇怪。”火神的心臟亂跳了兩下,“又沒人規定你必須傳給我……”

“說得也是。”黑子愣了下,微笑,“抱歉,以前的搭檔是少傳球給他就會立即抱怨的類型,總想着多點傳球多點得分。”

“跟你說過我不是青峰大輝。雖說我也想多點傳球。”那個微笑算什麼?竟然帶點懷念帶點愉快?火神錯開目光。自己剛斷言青峰大輝也是愛黑子的,青峰就告白。黑子又是現在這種反應,那本場比賽結束後,究竟是黃瀨還是青峰——

火神忽然好想這場比賽永不結束。那他就可以一直和黑子並肩跑在籃球場上,一起面對所有挑戰。

【肯定也是愛你的。怎麼辦……】

比賽再開,火神將球毫不猶豫傳給黑子。無人盯防,無存在感的黑子略掃一眼賽場,果斷的撥動籃球,準備傳給位置最好的水戶部。倒計時10秒,這時候再來一個兩分,就可以在第一節結束時,把拉下的分差補上!

“雖然看不到你,可看到了籃球哦~”從剛剛起就是自由人的高尾突然改變了運動方向,以最快速度出現在黑子到水戶部的傳球通路上,一個搶斷,得球!

“什麼?黑子的傳球被斷了!”

“呵呵,絕不偏頗,總是傳球給位置最好的人,也算是小哲的小毛病吧!”高尾一擊得手,籃球脫手飛出,“小真,再來一!”

“高尾你的話太多了!”綠間下意識接球,下意識做出準備動作。但或許是他也沒能料到高尾可以斷了黑子的球,被火神大我搶上前來,一把蓋了!

第一節結束,秀德對誠凜,22:20。

“原來如此,單挑不行就大家併肩子上。有人吸引注意力有人背後拍磚。真太郎跟隊友的配合度雖說沒有紅頭跟小哲也好,但也相當不錯。雙打的契合度一定很高。”千鶴無意中又拿打網球跟打籃球做比較,還說了黑道上的行話。如果不是現在況特殊,大家一定會很有默契的先看一眼赤司再看一眼黑子,共同感慨暴力也是有家族遺傳傾向的,區別只在於暴力的程度罷了。

“換我上場一定秒殺綠間,那個笨蛋神跟阿哲的配合根本沒看頭!”青峰大輝想到剛剛黑子和火神碰拳的一幕就是磨牙,“籃球場上,我和阿哲才最合拍!”

“咦,可我怎麼聽說小哲也初三下半年,嗯,是能上場也打不來籃球?”千鶴點點下巴,做回憶狀,“當時我整天在忙青學衝擊全國大賽那點兒事,就沒多問,直接跟小哲也說打不來就別打了,省點時間回來打網球,還能幫龍馬做特訓。嗯,是這樣的。然後小哲也就退籃球社了。”

那段黑歷史求求您別提好嗎!傻到自己踩雷的青峰這下都不知怎麼回了,硬着頭皮說:“可阿哲絕對更喜歡籃球!”

“沒錯,目標是nba呢!”千鶴嘆氣,“很認真的跟我說要一輩子打籃球。”

“咦?!”赤司外所有人一起驚叫。

“是啊,體校都幫他找好了,突然又說要留在國內。”千鶴不滿的來回踢着小腿,“桐原醫生也說高中在國內讀比較好,更利於基礎教育身體育什麼。不過我以爲小哲也是放不下初中的女朋友桃井,還建議他去桐皇……”

“女朋友,我?”桃井的腦袋嗡了一聲。

“那阿哲爲什麼不去桐皇!”青峰也急了。

“小哲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嗎!自己問他!反正我知道桃井不是小哲也的女朋友時好意外!帝光祭的時候,蓋章拉力賽桃井和小哲也是一組吧!明明,啊啊啊!想起來了!”千鶴掃視過黃瀨和青峰,“那次被困在最終陷阱裡的,還有你們兩個!從那時候開始就覬覦我兒子!想妨礙他談戀愛對不對!”

“那時候還沒愛上,只是喜歡啊!”\“切,被現了。”

看臺上衆人很一致的將目光投向誠實過頭的青峰和不小心說漏嘴的黃瀨身上,這次恐怕沒人救得了……

“汪汪汪!”二號終於玩夠了圍巾,一個飛撲,跳到千鶴懷裡撒嬌亂蹭。千鶴對他們怒目而視了好半天,這才拍拍二號的腦袋,從隨身包裡翻出小梳子幫它梳毛,“二號乖,這些壞事都幫千鶴記下,回頭告訴小哲也哦。”

二號是神物,不解釋!攻略哲也必須攻略二號!或提心吊膽或有所期待的衆人光速達成共識。

不枉我每次都給你帶禮物啊!二號!劫後餘生的黃瀨和青峰決心從現在開始加倍對二號好!

“第二節比賽開始了,還是看比賽吧!”海常親友團,不,隊長笠鬆幸男努力的幫黃瀨救場,轉移話題中,“奇怪,雖然預測傳球被破解,但也不過是被斷了一次。黑子不像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怎麼被換下了?”

“可能是第一節節奏太快,體力跟不上了。”赤司心知黑子已經猜到高尾背後有自己指點,爲求萬全才主動休息認真思考下步對策。

“小哲也不上場就沒看頭了。桃井我們來聊天~給我講講你們初中的事吧!”千鶴拖個愉快的尾音,“小哲也突然要學籃球,我被氣昏了,就說要學籃球就轉學,別在青學惹我眼煩!誰知道他跑去拜託了桐原醫生轉去真太郎的學校!氣得我平時只要他不主動說,絕不問學校的事,錯過了很多有趣的事呢。”

“原來哲也君是這麼轉學到帝光的。”桃井背上的汗都要淌下來了。阿姨你這麼若無其事的自爆黑歷史不要緊嗎?

“不過那次帝光祭媽媽我有穿着小火龍的玩偶外套去偷看執事裝的小哲也哦!還友指導了下帝光弱爆了的網球社。”校園怪談中完爆網球社的謎樣小火龍終於被抓到了!千鶴媽媽的黑歷史不要太多啊!

“阿姨出乎意料的健談呢。說起來,哲也君穿執事服真的很帥。那就先說初中二年級那次帝光祭好了!傳說如果是男女一組參加蓋章拉力賽,獲得優勝的話,就能成爲幸福的侶。所以我邀請了哲也君。”桃井想了想,決定給自己的青梅竹馬拉點分,回憶着當初的景,微笑,“不過哲也君可不知道那個校園傳說,他參賽只是爲了替阿大贏球鞋。”

“還有這回事兒啊。那天我忙着挑戰各個棋類社團,都不知道。”赤司笑得有點奇怪,“可惜最後你們誰都沒贏到。”

“我,這件事我沒聽任何人說過。”青峰愣了一下,黑臉快能看出紅了,“我也是想贏那雙勒布朗球鞋才參賽的,結果被白癡模特拖累了。”

“我可不想被笨蛋說白癡!”黃瀨還抱點僥倖,“這種事桃井你怎麼會知道!”

“比賽結束你們去吃炒麪的時候,我看到哲也君有點沮喪,問他纔跟我說的。說是阿大給了他留在帝光打籃球的勇氣。否則他早在赤司現他之前就退部回青學了。所以哪怕要跟小黃你搶,也想親自贏得那雙球鞋送給阿大!”

“我只記得後來我們四個一起去天台看晚霞。”青峰搔搔腦袋,咧開嘴笑,“這麼說阿哲欠我一雙球鞋。回頭找他要。”

不怕千鶴一樣的對手,就怕阿大一樣的隊友!桃井五月心中無數只小怪獸噴着火咆哮而過,自己失戀了還要幫你追哲也君我爲什麼啊爲什麼!我腦子進水了,絕對!

“禮物就要別人主動送纔有意義吧!笨蛋阿大!不過就是都最愛籃球的緣故,哲也君和阿大的關係一直最好了。”好在這麼多年,桃井多少也鍛煉出來了,“哲也君能在籃球這條路上堅持下來,還走這麼遠,多虧了阿大呢。”

“那最後怎麼會變成那樣子?開始什麼都不肯說,每天擺着張快哭了的臭臉給我看,後來好容易肯說了,他也只說是籃球上遇到瓶頸,打不來,現在突破了所以回去打球,多餘一個字沒有!”千鶴想起來就生氣,“都是籃球的錯!”

“籃球沒錯!錯的是我!那時候……”青峰剛要說話,被桃井一拳打在腦袋上:“當然是你的錯!誰讓你在哲也君的低谷期沒支持好他!不過也是……哲也君最愛籃球,對籃球太認真了!”

“啊,是這樣。”千鶴沒什麼起伏的回答叫桃井有點緊張。可真正的原因絕對不能現在被千鶴阿姨知道啊!這裡會屍橫遍野的!青峰大輝一個人背黑鍋怎麼想也比團滅強!

而且,這個黑鍋本來就該阿大背!就因爲哲也君跟阿大關係最好,每次阿大犯錯,都那麼輕易原諒他,才讓他自信過頭玩過火了!第一個認可哲也君的籃球,鼓勵哲也君繼續打球的是阿大,第一個打開天賦甩下哲也君的偏偏也是阿大!那個笨蛋根本沒想過他那麼做,好吧,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哲也君那時候有多傷心!在學校裡的平靜果然都是裝出來的!

所以哲也君一聲不響走掉後,阿大傷心再多都是活該!那都是阿大欠哲也君的!桃井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更應該加入千鶴那方,痛痛快快拍死阿大這個幸運兒。

“嗯,這麼一來,阻撓我兒子一年級就回青學打網球的罪魁禍首也找到了。”千鶴斜眼看青峰,重點再次跑偏,“還有,趁比賽結束前,表白過的幾個都給我好好考慮下啊!”

“咦?”

“究竟是喜歡我兒子這個人,還是喜歡我兒子的籃球。”千鶴託着下巴,“我現在越來越想小哲也回去打網球了。因爲他放棄籃球就放棄他的,直接出局哦~”

“小黑子\阿哲怎麼可能放棄籃球!”

千鶴阿姨是不是猜到了什麼啊?桃井揪着自己的衣服,強笑:“肯定是喜歡哲也君本人的。我尤其喜歡哲也君決不輕言放棄這點了:無論面對多少挫折,多少困難,都能迎難而上,一一克服,笑着跟阿大一起打籃球的哲也君最帥了!即使是奇蹟的世代中名爲影子的存在,哲也君在我眼中也又明亮又耀眼。無時無刻不在光!”

“可惜哲也現在已經自己捨棄了影子的身份,開始真正光了。”不等千鶴回答,赤司皺着眉頭打斷了他們,緊盯賽場,“這種應對之道?啊,我忘記哲也已經學會得分了。”

“果然,已經不需要光了嗎?”

不愧是赤司,這麼快就抓住了自己傳球唯一說不上是漏洞的漏洞:太正確了。黑子坐在板凳席上,調整着呼吸。高尾沒辦法預測自己的傳球,跟不上自己的節奏,但如果直接忽略自己,改爲盯防全場,抓住位置最好,最容易得分的選手呢?秀德的加強盯防本就很強,再加上自由人高尾,可以迅速形成局部優勢,間接剋制自己的傳球。

自己身經百戰積累的經驗,近乎條件射的傳球在這個時候反而變成障礙。如果是成年後那個自己,每次傳球之前稍想一下,放棄最好的傳球路線,刻意修正還做得到,現在這個敏捷性和速度只是在平均線上的身體,小小的猶豫都會是導致潰敗的致命漏洞。不用高尾幫忙,一對一盯防中的秀德球員都有很大機率,防住自己的傳球。

特別是在不知道赤司爲了擊敗自己,還會支什麼招的況下,不可以輕易冒險。哪怕他不上場,也不敢有所保留啊……黑子瞄一眼比分牌。誠凜已經落後秀德9分。火神加入聯防,開始斷球傳球,更多的和控衛合作之後,綠間的效率已經降低了。

但還不夠。

“教練換人,我要開始得分了。”黑子扯掉頭上的毛巾,步入球場。高尾當即小碎步跑過來跟他招呼:“小哲打起精神了?太好了!還是防守你比較有成就感呢!”

“那就請再試試吧,高尾君。”黑子謹慎的回答道。哨聲響起,秀德球權,宮地得球后立即出手,傳向綠間,卻在半途被黑子斷去。

“現在是小哲的一年級搭檔位置最好——”高尾將球場上的人員動向盡收眼底,立即向火神靠攏。可誰知預料中的傳球並未如約而至,高尾只見自己面前的火神、盯防火神的綠間同時睜大了眼睛。

然後。

“嘭!嘭!”

橙色的籃球炮彈般撞上籃板,又一個反彈撞上籃筐,入網!

“咚。”

籃球落地。全場寂靜片刻,歡呼聲與掌聲一同響起!

黑子加速的三分,比賽中,初登場!

作者有話要說:

=========

教練:真心不想爆字數神馬,又寫感戲又寫比賽最討厭了,本來想卡在不怕千鶴一樣的對手,只怕阿大一樣的隊友那裡……寫到十點多還沒去會評論神馬……

赤司:直接把黑子給我,完結掉就好了。

教練:果斷爬回去碼字!

赤司:=。=+

教練:作爲青峰的親友團,桃井同學已經開始拉票了。笠鬆前輩不振作一下嗎?

笠鬆:我是來看比賽的!那個笨蛋有二號當外掛還不夠嗎?

黃瀨:qaq

火神:只剩下打籃球的功能,存在感比黑子還低的角色默默路過刷存在……

黑子:終於要徹底在比賽裡光了,等好久了……

【那啥,中午看評論的時候,才現昨天搞到太晚搞錯文檔了,果斷找地方補上修正稿!放心字數只有更多,算下來先買的沾光!】

【今天刷誰好呢?先雪藏翠翠,刷和哥好了~下章要被黑子完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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