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辰得知自己的孩子可以保住的兩個小時後,韓光耀拿了幾根早期驗孕棒走了進來。他告訴尚在興奮中的兩人:“先看看孩子還在不在,再說其他的吧。”
齊辰這纔想到自己真是高興得太早了。他滿臉通紅地拿着那個像是冰棍的棒子,嘴角忍不住抽抽。他看過電影《朱諾》,自然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用,可他想不到的是男人也能用。
韓光耀像是看出了齊辰的遲疑,咳嗽一聲,不免也跟着有些尷尬地道:“尿液,沾上去,兩條線。”
齊辰聽得臉更紅了。幸好韓文曦走過來,拉着他的手走進了衛生間。
“你……你出去吧。”齊辰將韓文曦推了出去,再把門反鎖。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馬桶邊,將驗孕棒放在梳洗臺上,開始戴手套。可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這個情形很操蛋。
齊辰搖了下頭,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跪在了馬桶前。隨着嘩啦啦的水聲停止,時間一分一秒地行走,驗孕棒上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齊辰的心中忐忑不已。他既想他還在,又想他已經消失。但時間不允許他進行太過強烈的心理活動。很快,視窗上面就出現了兩條槓。
這意味着……什麼?
齊辰忽然發現自己會用,但是不會讀。他只能大聲喊道:“韓文曦,這上面出現了兩條槓。”
韓文曦轉過頭看着韓光耀,後者被盯了一會兒後纔想起來翻說明書。他飛快地打開,卻被韓文曦一把搶過。後者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終於看到了兩條槓意味着什麼。
他像是被凍成了冰雕,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韓光耀則雙目瞪大,眼睛裡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
齊辰一出衛生間的門就看到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着自己。他眉頭微皺片刻,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心中有種怪怪的喜悅感,可他仍舊是喜悅的,不過他想到了一個更嚴重且不久後就會面對的問題。
“我說,我想不明白孩子從哪兒爬出來啊。”
齊辰的問題暫時沒有人爲他解答,因爲在場的男人每一個有經驗的。並且,在韓光耀歡天喜地地要去見服裝設計師,準備給自己的大孫子定製衣服時,一個新的問題很快就被曹福民帶來,擺在了齊辰的眼前——日記本被人拿走了。
“齊辰,還有誰會知道這個日記本在賈麟的家裡?”曹福民問出這個問題,雙眼直勾勾地向齊辰望去。後者回憶了一會兒,篤定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曹福民拿出了那個裝有賈麟血液的容器,裡面還有一些賈麟的血液,“那就來看看吧。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第一,賈麟是否還知道甄媛夢的其他秘密。第二,是否還有其他人,與賈麟甄媛夢之間有這樣見不得光的往來。”
齊辰禁不住笑了,“曹叔,你果真厲害。”他看着儀器裡剩餘的血液道,“那開始吧。”
血液隨着儀器的出口一點點地滴入乾淨的小碗中,這次依舊是剩餘了一些。齊辰沒有耽擱,直接將手指伸入了血液中,依舊是溫熱的觸感。齊辰的腦子裡想着那些事情,很快就有相關聯的畫面衝入他的腦子裡。這次,他很快就將手收了回來,對着曹福民搖了搖頭。
“賈麟的記憶裡,沒有答案。”
曹福民點了點頭,忍不住道:“真想拿到甄媛夢的血啊。”
齊辰心中一動:“是啊,爲什麼我們不直接去取甄媛夢的血?”
曹福民笑了笑:“我最近已經被人盯上了,不能再做這些事。不過我知道有個人願意給你取來甄媛夢的血。”
“誰?”
“甄啓銘,就是你叫他福叔的那個人。”
齊辰的眼中微微含着驚訝,聽到福叔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頭還是忍不住一痛。他張了張嘴,還是出聲問道:“福叔他現在怎麼樣?”
曹福民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韓文曦,只見後者沉聲答道:“他住在一個小旅館裡,最近有跟甄媛夢見過一次面。”
齊辰轉頭看着韓文曦,對方不躲不避地回視過來,“我不想他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會良心不安。”此話說出,齊辰心中微暖。若是福叔出了事,他確實會感覺良心受到譴責。可韓文曦能夠爲他想到這一點,他忍不住傾身過去,將其抱住道:“謝謝你。”
後者沒出聲,就盯了要開口說話的韓光耀一眼。韓光耀自動閉嘴,不去打破這美好靜謐的畫面。但齊辰沒有在韓文曦的懷裡待太久,他很快就直起身看着曹福民道:“曹叔,你爲什麼那麼確定福叔會幫助我拿到甄媛夢的血?”
“他知道你不想見他,所以聯繫了韓文曦。不過他真的很聰明,居然一猜就猜到你摸他的血是另有目的。你別做得太明顯啊。”
齊辰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當時真是太傷心,一時亂了章法。畢竟那可是福叔啊,從小將他帶大的人。他直到現在都還是不願意去想觸摸到福叔血液時,所看到的那段記憶。
那麼恐怖,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他現在正準備接近甄媛夢,取得對方的信任,他不僅僅想取到甄媛夢的血,還想拿到更多的證據,徹底地扳倒這個人。”
齊辰不禁心中一驚:“福叔不是一直顧念着他和甄媛夢是親兄妹嗎?爲什麼又忽然想讓甄媛夢不好過了。”
曹福民笑了笑,若有所指地道:“或許……是爲了愛。”
齊辰沒有答話。他沉思了片刻後,實在是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主意,便點頭答應了。但他也不能坐等着福叔取得甄媛夢的信任。
“曹叔,我想把齊詩語不是齊民興親生女兒的事情,告訴齊民興本人。”齊辰到底對自己的父親仍有怨氣。小時候,他被當做透明人,可齊詩語、齊錚都能得到好玩的玩具,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齊辰終究是不甘心的。
韓文曦顯然很懂齊辰的心思:“我讓幾名記者來製造緋聞。”
齊辰轉頭對他笑了笑,片刻後臉上又帶上了失落,“我真想看到我的父親,在知曉齊詩語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韓文曦沉默了看了他片刻,像是在承諾一般地道:“我會讓你看到的。”
阿福待在旅館的房間裡,沉默地享用着自己的晚餐。他的病情讓他焦急悲傷。他爲了所謂的親情,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來忍受良心的譴責。現在,他終於想通了,邁出了復仇的一步,可一切都晚了。
忽然,房門口傳來敲門聲。阿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估摸着甄媛夢就算要來,也得明天一早才行。她不喜歡把獵物逼得太緊,她喜歡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來讓獵物主動上鉤。
那麼,現在敲門的人,會是誰了?
阿福緩緩地走到房門口,通過貓眼看了眼門外。一張熟悉卻並沒有交談過太多次的年輕的臉孔,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阿福驚訝住了。他沒有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鄒愛。
鄒愛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和鄒芸的孩子。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實,可他不敢跟鄒愛相認。他害怕自己越接觸,越想跟自己的親生女兒親近。可這會給鄒愛帶來災難。
如果讓甄媛夢發現了一點苗頭,鄒芸母女倆會很慘。所以阿福一直在忍耐。
但……爲何鄒愛出現在了門外?
阿福怔忪片刻後,將門打開。他眼神無波地看着來人,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鄒愛愣住了。她確定這個房間裡住的是福叔,可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個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帥氣的中年人。
阿福沒有再帶那個人皮面具,所以鄒愛認不出來也是應該的。他正準備撒謊,卻發現鄒愛看着他的眼睛越來越亮,甚至嘴脣顫抖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
阿福愣了一下。他看了太多年他毀容的樣子,所以現在一看鄒愛,回想今早照鏡子時的模樣,忽然覺得他們不愧是父女,長得真的很像。可阿福不想跟鄒愛有牽扯,所以他沉下聲音答道:“沒有很像,你看錯了。”
鄒愛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低頭努力地翻找着什麼。很快,她就擡起頭看了看阿福,又低頭對比着什麼。忽然,她像是想通了一半地皺眉問道:“你究竟是誰?你爲什麼跟福叔那麼像?”
阿福不說話,只准備把門關上,可被鄒愛快一步地推住了門。她震驚地看着阿福的眼睛,喊了句:“爸爸?”
沒有詞語能夠形容阿福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那兩個字,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鄒愛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他甚至以爲這輩子再也不能和女兒相認。
可……現在,她叫他爸爸……
“你真的是甄啓銘!你真的我爸爸!”鄒愛的眼圈都在發紅。可她想不通爲什麼福叔的樣子會是這樣的。他的臉上不應該有很多的疤痕,看起來很猙獰嗎?
那張她看了這麼些年的臉,去哪兒呢?
“我不是你的爸爸。”阿福用力地推動房門,想把鄒愛趕出去。他的心情是煩躁的。他充滿了不安。他已經做好了永別的準備,他不應該再讓其他的感情來橫插一腳。
可鄒愛小聲地哭了起來,像是怕驚動其他人一樣,雙目淚流不停。兩隻眼睛淚汪汪地看着阿福,只知道來回地叫着兩個字——“爸爸。”
阿福的力氣本應很大。可齊辰知曉事實的打擊,還有肺癌中期的訊息,讓他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好。而鄒愛或許是拼盡了全力,咬着牙硬推着門,在堅持。
那哭着的淚眼,還有鄒愛問出的話語,最終讓阿福再也硬不起心腸。
“爸爸,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被人罵作是野種。”
野種兩個字,像是一把尖刀直直地刺入了阿福的心口。他震驚地看着鄒愛,後者也流着淚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控訴,又像是想說出更多的話來。
野種……他的女兒居然被人罵作野種……
阿福早已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一種如同泰山崩頂一般的痛苦。他這些年究竟是爲了什麼?
他爲了一個瘋子,傷害了愛他的妻子,還有孩子。他這樣做的真的對嗎?
阿福緩緩地鬆開了握着門把的手,微微側開了身。鄒愛的臉上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張大嘴巴,哭得稀里哇啦的。這模樣看得阿福心中疼痛不已。
鄒愛的哭聲,因爲阿福將門關上的動作,而消失不見。在走廊的盡頭,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緩緩地走出了角落,出現在走廊之中。他沒有走過來,他只是在遠處打量着阿福所在房間的門。
他的臉上掛着詭異的微笑,眼中又有十足的嘲諷。
他低頭按下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訂一張去泰國的機票。還有,幫我發佈一個消息。”
翌日,清晨九點。
齊詩語準時出現在賈麟病房的門口。她的手裡提着一個食盒,還有一臺電腦。她這些日子,每天都來醫院守着賈麟,儘管對方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她對他的愛意依舊不減。
齊詩語走到病牀邊的椅子上坐下,從被子裡摸到賈麟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每日的例行公事上演,齊詩語喜歡用溫柔的語調,說着惡毒的話語。
“齊辰那個小賤人,你知道他已經傍上韓文曦這個瞎子了嗎?真不知道齊辰那個*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二個都迷戀他不行。韓文曦更是喜歡他,喜歡得讓他上《vog》。他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居然上這樣高端的雜誌。”齊詩語惡狠狠地呸了一聲,罵道,“他就是個賣屁股的玩意兒。”
罵完,齊詩語又將臉貼上賈麟的手,溫言軟語道:“你快點醒來吧,我已經跟媽媽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她說只要你能夠醒來,一定會給我們辦婚禮。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你快點醒來吧。”
她現在的樣子像一個女瘋子。或許是她遺傳了她母親的神經質。醫院裡的人都對此見怪不怪,也是甄媛夢打點的好,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醜聞從醫院裡流出。
不過,今天就不一定了。
在齊詩語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照相機在不斷地將這些畫面記錄下來。很快,有更多的記者涌入了這家醫院。
齊詩語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回頭看了眼屏幕,發現是甄媛夢打來的電話。她雖然討厭自己的弟弟,但她非常喜歡自己的媽媽。她的媽媽或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賈麟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
齊詩語歡快地接起電話,卻被甄媛夢的聲音嚇到了。
“詩語,快回家!”甄媛夢的話音剛落,病房門也被人猛地推開。一羣拿着照相機的人衝進了房裡,對着尚顯得呆滯的齊詩語一通亂射。
“啊!你們幹什麼?”齊詩語沒有在意甄媛夢接下來說的話。她被現在的情況嚇到了。慌張失措下,她拿起手機就砸了過去。
齊辰和賈麟的緋聞剛剛消下去,一條新的醜聞又迅速地搶佔了各大媒體的版面——影后長女系私生女?
網民們沸騰了,這三天兩頭上演大片的節奏,簡直是讓他們hold不住啊!
影后,爲什麼又是影后?
甄媛夢簡直成了比齊辰、賈麟更加熱門的人物。而且這次的消息來源十分可靠,據有關人士講,甄媛夢其實在嫁入齊家之前,有一個非常喜歡的人,甚至在跟齊民興交往期間,都有跟這個人保持往來。
後來,甄媛夢嫁給齊民興,也是因爲她肚子大了,對方卻不願意跟她結婚。
這條信息說得有板有眼,很快就讓網民們驚呼不已。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很快,網友們就翻出了甄媛夢生產齊詩語時的時間表。
甄媛夢九月嫁給了齊民興,可來年六月,她就生了齊詩語。雖說很有可能是未婚先孕,可這也能說明孩子有可能是其他人的。
甄媛夢沒有想到齊辰會來這一手。她也沒有想到齊辰居然會知曉這個隱秘的事情。她低估了齊辰的能力。
今天一大早,齊家的老宅邊就站滿了記者。所有人都等着她從家裡走出來,給一個解釋,就連許久不與她聯繫的齊民興也打了個電話給她,讓她解釋這件事情。
甄媛夢到底是影后,就算只有聲音,她的演技依舊滿分。齊民興暫時被她安撫住了,但她也答應了齊民興要做親子鑑定的請求。
甄媛夢並不擔心。當年她之所以能殺死鄒琳,就是因爲醫院裡面其實有內應,所以這次做親子鑑定也沒什麼可怕的。到時候用齊錚的基因替代一下,就可以了。
甄媛夢給齊錚打了個電話。這孩子現在是她的得力助手,出了事,自然也由這個孩子頂着。可讓甄媛夢感到奇怪的是齊錚的電話竟然打不通。她震驚地打開了微信,就看到了齊錚留給她的一條語音信息。
“喂,媽媽,我去泰國玩去了。這幾天暫時電話聯繫不上,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就是去冒險的。”
甄媛夢懵了。齊錚竟然不在國內。可這種時候,齊錚怎麼能不在國內。她知道齊錚有特殊的癖好,他喜歡一切刺激的東西。這一點有點像她,喜歡有挑戰性的玩意兒。
可這不代表甄媛夢喜歡現在這種局面。她震驚地看着手機,喘息都開始粗重。齊錚離開國內,她上哪裡去給齊民興找一個親生兒子的基因來鑑定?
甄媛夢趕忙給齊詩語打了個電話,讓她回家,可……爲時已晚。
齊辰今天早上看着微博的時候,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他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了。他做夢都想看到甄媛夢自食惡果的那一天。
韓文曦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拉了拉他的嘴角。
“怎麼了?”齊辰問。
韓文曦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語氣卻不怎麼好地道:“不希望你去勾心鬥角,這樣邪惡的事情,讓我來做。”
齊辰被他這個論調弄得忍不住笑了,放下手機,轉身面對着韓文曦道:“什麼邪惡的事情都不讓我做?”
此時,韓文曦已經穿上襯衣。他因爲不想讓齊辰接觸發蠟這樣的物品,讓頭髮自然地翹着,顯得他的年紀有點小。
齊辰忍不住撓了撓他的腦袋。
韓文曦被他摸得很舒服,眯着眼睛道:“不要做勾心鬥角的事情。”
“那邪惡的事情呢?”齊辰的腿從被子裡伸了出來,輕輕地觸碰着韓文曦的腿間,“是不是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做了?”
韓文曦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他眼中閃爍着精光,看着齊辰的表情也帶着一種飢餓的意味,“你覺得你現在的身體能夠承受住我嗎?”
齊辰忍不住挑了挑眉,這簡直是赤丨裸裸的挑釁。齊辰正要回答“我可以”,就驀地想到了一件事。顯然,韓文曦早就想到了,他忍不住俯□吻了吻齊辰的嘴脣道:“放心,我今晚會讓你舒服的。”他湊到齊辰的耳邊,用吐息般的語調低語:“我的動作會很輕,絕對不會驚擾到他。”
齊辰忍不住臉紅地瞪了他一眼,翻身下牀。那麻利的動作看得韓文曦一陣心驚膽戰,恨不得衝上去把人給抱起來。齊辰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地動作着,還安慰他道:“放心。我上輩子有這孩子的時候,動得比這還厲害,也沒見孩子出事。你就放寬心吧!”
韓文曦無奈,只得身體力行地湊到齊辰邊上去,伺候人。他一邊給齊辰穿衣,一邊低聲問道:“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雖說最近的採訪邀約不斷,可曹福民並沒有讓齊辰趕場,因此齊辰今日很空閒。
韓文曦聽到齊辰的回答後,點了點頭,忍不住出聲問道:“那你要不要跟我去見你的父親?”
齊辰手上的動作一頓,只聽韓文曦笑着道:“你不是想看他聽到那些話時的表情嗎?我帶你去看。”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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