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把安好帶走了。”莫天賜對小韋說完,摟着她的腰走到副駕邊,替她拉開門讓她坐進去。安好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他擺弄,還沒從他剛纔法定丈夫四個字裡回過神來。
阿力拉開後座想上車,結果被莫天賜看了一眼:“你,自己解決。”
“……”阿力只好將後座車門給關上。
之後阿力和小韋兩人,目送莫天賜黑色的車子離開停車場。
阿力察覺到小韋滿腹疑問,總算明白莫天賜將他留下來是當解答機的,撫額:“你問吧。”
“他們真的是夫妻?爲什麼安好還會被楊小花旦下戲?爲什麼不選擇公開身份?爲什麼莫影帝沒在娛樂圈幫安好一把?他們爲什麼會在一起?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先前莫影帝和蘇簡安的緋聞是真是假的?他們辦了婚禮嗎?他們……”小韋喋喋不休。
阿力聽着一堆疑問,越發無力。
同時亦明白,莫天賜爲什麼突然臨時更改飯店。還讓對方覺得moo不重視他們,將本來逼格高的飯店改成這間逼格低的,導致合同也沒簽成。
原來竟是想偶遇自己老婆。
還真是爲了一記偶遇連生意也不要了。
車子駛出停車場,駛了一會之後安好發現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moo的路,反而駛出市區,便問:“要去哪?”
“兜兜風。”莫天賜也不知道要開去哪,不過聽別人說有處風景挺不錯的,便尋思着帶她去看看。
“你下午沒事做嗎?”安好覺得他是大忙人,和她這種閒人是不一樣的吧。
“嗯。”莫天賜不承認自己爲了她翹班。
安好右手撐着車窗,託着腦袋轉頭外面看風景。雖然都是樓房,但各有各的美,看着看着,心裡的煩悶倒是減輕了一點,想起剛纔莫天賜的回答,她問道:“你爲什麼一時不想承認我們是夫妻關係,一時又當着別人的面承認?”
“我沒有不想承認過。”莫天賜爲自己辯解。
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又開始慣性往身上摸煙。
只是當煙都放進嘴裡連打火機都掏出來時,他又猛的想起她懷孕的事。
突然,握着打火機的右手很不自在,不知道該繼續點還是放下。
他心底撓撓的,很想吸。
但另一方面又是寶寶的健康。
“你抽吧。”安好知道上癮的人要他突然戒掉是很難的事,她說着,將車窗打開,想加速散掉煙味:“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莫天賜見她這樣,猶豫兩秒,將打火機往後座扔去,抽出嘴裡的煙直接掐在菸灰缸裡:“你平常看新聞都是明星很光鮮亮麗的一面,其實有很多事連記者都不敢爆。你最喜歡的陳導,他太太以前被綁架過兩次。”
“啊?!”安好捂嘴。雖然經常在電視裡能看見這些橋段,但沒料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現在自己如此敬愛的人身上:“爲什麼綁架?”
“多數是利益衝突,但那次是陳導得罪黑社會。有些僅僅看不順眼就綁了,就像你上次被人軟禁一樣。”莫天賜提醒她斯澤那件事,讓她不要掉以輕心。
“所以你從來不當衆承認,所以網上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的跡象就會立刻被壓下去……就是因爲你怕我,受到傷害?”安好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像心底被封了塵的物品拿出來打掃後發現其表面晶瑩透亮一樣,原來她以爲的,都不是她以爲。
虧她之前還一根筋的以爲是他不想承認她的存在。
現在才發現原來他有他的考量。
他的考量還是出於對她人生安全的着想。
天哪。
她到底是有多誤會他?!
她到底是把事情想的有多糟?!
安好雙手捂着嘴,被自己之前的想法給深深的蠢到自己了!
“我不會和一個連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女人結婚。”莫天賜見她一驚一乍的樣子,無奈。
他就不明白女人的腦袋是用什麼構造的,明明一件很簡單的小事,偏偏喜歡添油加醋。
他以爲她會明白,公衆人物減少自己的隱私外露是件好事。
然而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一直將這件事用來衡量他是否愛她的標準。
天,如果綜合之前她對他的猜測,那在她心底,他到底是有多不愛她?!
可轉念一想,即使她這樣認爲,但仍義無反顧的靠近他,那……
她是喜歡他?
“嗯,我知道了,以後還是低調一點。”安好點頭,附和他的話,只是眉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真高興。
原來他並沒有不想承認她的存在。
“低調歸低調,但是對於信得過的人,還是坦白點吧。”莫天賜見她連小韋都瞞,壓根就沒介紹過他,秉着自己的小性子,刻意吩咐。
“嗯。其實沒誰了,對了,還有小古力要說。”安好想起她的小助理。
“剛纔飯店那人說什麼了?”莫天賜沒理會她的自言自語,話鋒一躍,問道。
“其實想想也沒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剛纔怎麼這麼氣。”可能因爲現在心情好了,安好突然覺得剛纔的小事只不過雞毛蒜皮,也想不通她剛纔怎麼那麼火大。
可倘若再讓她聽一遍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是會潑那人一杯水吧。
“你這點脾氣要是用來保護自己,我會放心很多。”莫天賜一半認真一半玩笑道。
輪到安好不說話了。
她側了側身子,背對着莫天賜,調個舒服的角度坐着。
他不懂,人才不會爲了自己而變勇敢強大。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它會爲了除自己以外所有的事物而變得強大,獨獨不會爲了自己。
車子行駛了一大陣,安好發現他竟然把她帶上一座小山上。
山頂有上個平臺,空無一人,掉漆的欄杆在山外圍佇立着,呼呼的風將旁邊稀疏的樹林吹的搖曳。安好迫不及待的推門下車,她走到欄杆處,張開雙手呼吸着自然空氣,而小山之下,是疏落的建築。
莫天賜只是將車門打開,並沒有立刻下車。
他掏出一根菸點燃,將座椅往後調了調,坐姿非常閒散的,透過擋風玻璃看着那女人的身影。隔着淡淡的煙霧,他發現好像多說兩句話並沒那麼難,想起她剛纔高興的樣子,他心底跟着盪漾開一朵朵的花。
照這種趨勢下去,估計他很快就能當着她的面輕鬆自然的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了吧。
莫天賜咬着煙,先是給手下發了一條消息,讓對方去接洽ck的廣告。由moo出面的話,估計ck肯定很爽快就會答應。既然她覺得用自己的錢比較理直氣壯,那就由得她去工作好了。
第二條是發給阿力,讓他今晚將某餐廳清場,順便準備一些東西,他要用。
發完後,煙也剛好抽到頭,緩解了內心癢癢的感覺。見時間到了,而安好一直往前方看沒有回頭,他又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快速的倒出一把後吞了下去。
拿着藥瓶的同時,他突然在想這藥會不會影響孩子,這病會不會遺傳。
想着,莫天賜覺得又要抽空去趟醫院找醫生好好了解一下才行。
但他,該不該向安好坦白呢?
如果他說了,她會害怕嗎?
安好站了一會,懶癌發作,折身回車內坐着。見山頂的風有點大,她將車門關上,此時車內僅剩餘他們兩人,而整個山頂又空無一人。耳邊除了不時響起呼嘯的風聲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蟲鳴聲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音。
靠着椅背的安好,突然發現自己的椅背緩緩下降,她像是受了驚嚇一樣想坐直身體,結果胸前橫着一根手臂將她壓到椅背上,隨着座椅慢慢的往下躺平。
一張椅子頓時變成一張小牀。
“你……”“我看你很困了,放下來會睡的舒服一點,睡吧。”莫天賜打斷她的話,看起來一臉無害。
安好卻搖搖頭:“我不困。”
說完,她作勢要起來,但身體被人壓着。
果然,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簡單。
“既然不困,那我們做點別的?”他聲音起了一絲絲啞,就像夾帶着電流一樣,讓人聽着忍不住一下一下發抖。
她想搖頭,但是他已經翻身過來跪在她的兩側,滿滿的陽剛氣息將她籠罩着,安好瞬間雙手捂着肚子,想起她的小救星:“你昨晚答應我,不會亂來的。”
“明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提要求,我不記得我有答應。”莫天賜一邊說,一邊伸手將她左邊的拉鍊給拉下來,如果真懷孕就要他十個月不碰她,呵呵,做夢吧!
他動作非常慢,不急不躁。想起她那晚許願包括紳士二字,他忽而問:“我現在內心很急着恨不得撕了你,但我動作上還是保持着緩慢和理智,符不符合你對紳士的定義?”
“……”安好無語,不曉得他爲什麼無端端這樣問。
但紳士纔不像他這樣,他這是披着羊皮的狼!
下一秒,身上一涼,被迫承受他的狂風暴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再也不會把你翻過來了。”他聲音透着飽食饜足的滿足感。
“什麼?”她軟軟的問,好累。
雙手慣性搭在肚子上,雖然看似狂風暴雨,但落到實處時力道刻意收斂了許多。
他還是惦記着寶寶的。
“因爲你的背,比不上,”他的手指在她巴掌大的臉上游移,帶着深深的眷戀:“你口申吟的臉。”
她一聽,臉上的紅暈唰唰的蔓延到脖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