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愛你這三個字,她早就準備了很久想對他說。但每一次,好像總有那麼一點意外,將那三個字變的不正式,將她情真意重的感情,變的輕飄飄。
第一次。
她上小學時,放學後的教室內。
她看見他幫她做作業,餘暉打在課桌上,他的側臉可好看了。
安好一時沒忍住,說天賜我喜歡你。
你是喜歡我幫你做作業吧!莫天賜沒好氣的扔下一句。
第二次。
初中放學後,她約莫天賜在操場等。
莫天賜來了,她閒聊了很久,才終於鼓起通氣說,天賜我喜歡你。
結果漢文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笑哈哈的逮着她問小安好那我呢那我呢。
安好沒轍,只能說都喜歡,都喜歡。
莫天賜笑了,安好知道,他是將這當成了笑話,心裡那個鬱悶。
第三次。
高中。
她實在忍不住了,總覺得怎麼也得來一次正式的,那會正是她年紀最敏感的時候,也比以往更謹慎害羞。她約莫天賜在某處等。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安好瞬間轉身背對着他,閉着眼睛雙手捂耳,強迫自己不看不聽,然後快速的將想說的話說出來。
說完後,她放下手,身後久久沒有迴應。
轉身,發現來的不是天賜。
而是天辰。
她心裡那個失落。
“說不出口?”莫天賜開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的沉默,在他看來是猶豫。眼底浮起一片涼意,說出來的話摻雜着一絲自我調侃:“騙我也不行?”
他記得她以前將喜歡你說的挺溜的。
第一次是小學。她求他幫忙做作業。他只好放棄自己辛苦準備半個月和別區小孩pk的陀螺大賽留下來。
當她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心裡一直念着他的比賽,沒好氣的扔她一句說她只喜歡他幫她做作業。
第二次是初中。她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他的心漏跳一拍。後來聽到她同樣對漢文說都喜歡時,才發現她的愛,還挺寬廣的,並不是唯一。
第三次他都不想回憶。
“天賜我喜歡你。”安好雙手抓着桌沿,閉上眼睛朝着他飛快的扔出一句,說完後嚥了一下口水。心臟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很沒出息的撲通一聲失去節奏般跳快了一拍,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
也許面對真正喜歡的人,永遠都沒法心平氣和說出我喜歡你這幾個字。
沒收到迴應,她睜開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只見莫天賜盯着她看了幾秒,那神色複雜的她一時三刻猜不透。
接着莫天賜開口:“謝謝你的配合。”
旋即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他這是,又當成了玩笑話?
這人有病吧,喊她說愛他,說了他又不信!
……
安好是自己離開監控室的,一路上她每一步都非常緩慢,下體像撕裂一樣的痛,天娛的工作人員見怪不怪,因此都沒有給她投去特別的目光。
回到休息室時,早已不見莫天賜的身影。
她知道他們這是又恢復到形同陌路的狀態,接下來不知要多久纔會再次見面。奇怪的是,她並沒有上次那般輕鬆,反而有一點失落。
她進去收拾東西,房間內還有未消散的情愛味道,那亂糟糟的牀以及碎了一地的衣服,在證明他們在這裡怎麼抵死纏綿過。
安好看着那潔白的牀,突然想起,她竟然在小怪獸抱枕不在的情況下,睡着了!
這可是第一次!
之前出去玩,試過兩天沒閤眼,但忘記帶抱枕出去的她硬是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硬撐到回家才躺下,所以不存在累過頭的說法。
唯一解釋的通的就是,她記得累過頭但怎麼也睡不着的時候,是那個人一直抱着她。那人的懷抱給了她安全感,讓她在他懷裡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