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握着就感覺將世間最柔軟的東西捏在掌心裡,他不解,明明只是兩團肉,怎麼就這麼令他愛不釋手。想到這裡,莫天賜猛的記起,好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難怪他看一眼便覺得口乾舌燥。
莫天賜若有所思,將煙掐了,起身上樓。
“神經病。”安好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有些話當着他的面不敢說,只能這樣慫慫的反駁。
周姨先是看一眼上樓的莫天賜,再看一眼一臉不滿的安好。覺得這兩個人真是彆扭又遲鈍,開口提醒:“太太,先生可能是吃醋了。”
吃醋?
安好擡頭看已經沒有了那男人身影的二樓,覺得把這詞用來形容莫天賜,真是新鮮又陌生。
吃完飯後,安好上樓,看見莫天賜難得不抽菸而是在陽臺做健身。她撈了套睡衣便進浴室。洗漱完之後做了一整套皮膚護理,回牀上坐着繼續看劇本。但眼神卻不時瞄向陽臺外的那個男人,他還在繼續健身,上身僅穿一件無袖的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矯健線條分明。
汗水順着那脈絡滑下,沒入衣服裡面。
看的她心猿意馬。
想當初他纔讀幼稚園的時候,就因爲長相出衆被許多的小姑娘喜歡。那些小姑娘經常會將自己得到的果凍餅乾全送給他,他總不不搭不理。還以爲他這樣的性格最終會被大家孤立,沒想到反而還受熱捧。
她小時候就沒那麼好看了。
幼稚園的她胖嘟嘟的,那時候母親去世,安氏也還沒沒落,父親忙的很。傭人不會給她扎漂亮的辮子,也不會給她買很時尚的花裙子,她就算很努力的想融進去和大家一起玩,別人對她也是愛理不理。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知道一個人長的好看有多重要。重點是,她發現長大一點的莫天賜,開始和漂亮的小姑娘玩。雖然他那時候對她很好,但你知道的,在喜歡的人面前,幾乎沒有女生可以忍受這一點。
既然改變不了他,那她只好改變自己。
於是她私心的想要變的漂亮一點,然後多掠奪一些他的目光和愛。每天回家規定自己跳多久的繩,做多少個俯臥撐,跑多少圈步,並且逼自己喝特別討厭的牛奶和麥片,對於冰淇淋一類的高熱量食物,她連想都不敢想。
幸好底子不差,這樣堅持下來,等到初中身體開始發育,蛻變起來也令人吃驚。
想着,安好乾脆放下劇本,拿起手機點開他的微博。她常用的微博名叫一粒紅豆。她其餘九十九個賬號都是“一粒芝麻”,“一顆西瓜”,“一包紅茶”,“一塊餅乾”等等等以食物起的名字。
當初在建這一百個賬號輪流給他刷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一點私心的。她有時候也希望他能曉得這些相同格式的名字全部來源於同一個人,她希望他能知道,有一個人用了比別人多很多很多倍的時間和精力去愛他。
不知道這樣一個粉絲,在他心底佔的位置,能否與別的粉絲稍稍區別開來。
安好這微博沒有關注別人,只一刷新,就全是他發的最新消息。
發的頻率不高,兩三天一條,都是一張照片加個愛心,可轉發量評論數點贊數非常驚人。安好覺得無聊,便將他的微博從頭到尾翻一遍。
一邊看還一邊翻評論,特意去看看有沒有在底下罵他,然後她好披着小馬甲上去替他撕逼。每次做這件事,她都覺得自己特意猥瑣,但又抵不住一顆容不得別人說他一丁點不是的心。
安好太過入迷,以至於莫天賜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莫天賜熱的撩起胸前的衣服不斷煽風,進到空調房感覺一下子涼快了不少。他視線往大牀上看去,只見那女人似乎一切都整理好了,正坐在牀上玩着手機,神情非常專注,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低着頭,長髮從兩側自然垂落,黑髮白膚。身上穿着一套淺色的睡衣,長袖長褲。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但遮的嚴實的她,卻一點也不能減低心中的慾望。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米青蟲上腦了,立刻邁步往浴室走去,打開冷水從頭到尾澆了一遍。
安好看了一會,覺得眼睛發澀,便放下手機。擡頭,只見陽臺那裡早就沒有了身影,而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她直接扯過被子躺下。尋思着他洗完澡也該睡了,便將房間的大燈關了,只留下一盞發着暖光的牀頭燈。
莫天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腦袋上滴着水,一拉開門,看見臥室半暗不明,心裡登時鬱悶!這女人,竟然擅自把房間的燈給關了也不等等他?!
他胡亂的擦了擦頭髮,揚手將毛巾往旁邊一扔,跟着上牀。
兩人同牀共枕,身上的氣味相互交緾。
她的香甜在昏暗的房間裡若有似無的傳來,絲絲鑽進他的鼻息,頓時將他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火苗,再一次慢慢的攪和起來。
安好本來已經睡着了,拍戲的時候她一直都很緊張,到了現在難得放鬆,自是很快就睡着。結果半醒半睡之間,她察覺到自己的左肩上搭上一隻手,那隻手用力,將她掰了過去。
本來她以爲在做夢,結果等到自己的脖子處被人連啃帶咬升起又癢又麻的觸覺,她才知道這是真的。睜眼,便看見他的腦袋伏在她的頸窩……
“不要。”她擡手下意識想推開他,但下一秒,她兩根手臂輕易的被他用一隻手固定腦袋正上方。
莫天賜沒理會她的拒絕,右手按着她,左手抓着被子用力的扔到地上,他要好好的看清她。牀頭暖黃的燈光持續照亮,牀上的女人臉頰微紅,燈光裡的她越發嫵媚。
看的眼底浴火越來越旺。
接着,那裡一空,涼颼颼的……
安好的臉頓時跟火燒似的,下意識立刻合起來。
“靠,怎麼還有!”當莫天賜看見粘在小內內裡面那一片白色的東東時,忍不住低罵出聲,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有?!只不過,當看見她此刻這副模樣時……
登時,身體裡的一簇簇火苗全部某個地方竄去!
“我,我才幾天,還沒有到一週……”安好小聲的說。同時也鬆了口氣,心想這下應該可以逃過一劫了吧。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大姨媽能來的久一點。
莫天賜注意到她暗自舒氣的神情,眉頭一擰,她就這麼逃避和他做那檔子事?哪怕最近他一直都在特意取悅她也不行?本來他還想放過她自己忍忍就好,但她的表情卻偏偏讓他非要不可了!
安好一直側開頭沒有看他的神情,見他聽了自己的話之後久久沒有表態,估計是給她鬱悶倒了。鑑於此時的姿勢實在太過尷尬,安好轉頭瞄了他一眼,小聲道:“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嗯哼?!
放開她?!
然後她睡的像只豬一樣,留他自己一個人和身體裡的火苗作鬥爭?
“安好,”他低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嗓音如同久釀的酒,低醇又渾厚。
安好沒說話,靜靜望着他。她覺得現實裡的他,比剛纔在微博上看的硬照好看多了。
“沒關係,我不碰那裡,反正又不止一個……”
最後那一個字,隨着一個挺身,沒入了疼痛的感覺裡。
半夜,不知幾點。
曖昧的氣息還沒消散,身邊的女人已經睡着了。他本來還想叫她給他清理一下,但看見她睡的這麼沉,只好自己動手。後從抽屜裡摸出一盒煙,點燃吸上。接着拿起手機,慣性的看看微博。點開,便看見餘峰上了熱度。
他本來是沒有興趣的,但標題是#餘峰與女子共進晚餐#,驀然的,他想起幾個小時前的事。
點進去,果不其然,配圖清一色的都是餘峰和安好吃晚餐的照片。他翻了翻評論,清一色的在爲自己偶像哭嚎,直罵安好。有些評論特別刺眼。
“一看穿的這麼少就是表子,離我們峰峰遠點!”
“別蹭我們峰峰熱度!想紅自己想辦法去!那麼多導演不夠你睡?”
“醜死了!”
“我就說我們峰峰怎麼可能是gay,這不和女人吃飯了,打臉了吧!”
莫天賜沒有往下翻了。
他大概知道怎麼一回事,先前餘峰被人拍到和一男人同進一個小區房幾天沒夜沒有出來,那時候微博都爆了,很多人直罵他噁心揚言要脫粉等等之類的,後來經過一系列的公關手段挽留,這名聲才漸漸恢復。
而現在他特意拉着安好去吃飯……
搞不好這消息是他自己放出來的吧?
想着,莫天賜側頭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女人,如果她看到這種評論指不定又要傷心了。這種玻璃心混娛樂圈,她還真不合適。
第二天,安好八點便坐着司機的車出發去片場。她一大早起來就已經不見了莫天賜,一問,周姨說他六點就走了。安好點頭沒說別的,握着劇本直接出發去片場。
只不過走路的時候她刻意放慢步姿,因爲那裡,後面,實在,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