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哥!”秦淮驚呼, 猛地將謝逍推開。
謝逍側過臉,伸出舌頭抵住自己的左腮,眸光微暗:“怎麼?還沒跟那個姓蔣的親熱夠?”
秦淮皺眉:“你胡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謝逍捏着秦淮的下巴, 迫使他擡頭對着自己:“排練的時候你們倆就不對勁, 剛剛在舞臺上, 還那麼親密……”謝逍只顧着一一細數着秦淮的“罪行”,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跟個無理取鬧的醋罈子沒什麼區別。
秦淮抿嘴,微怒:“你竟然監視我!”
“監視你怎麼了?你們做了還不許人看嗎?”謝逍憤怒的握着拳,咬牙切齒的看着秦淮, 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
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被他描述的好像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樣, 秦淮氣的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怎麼這樣!”
謝逍呲牙, 狠狠的捏着秦淮的肩膀, 低頭又要咬他。
可秦淮突然笑了起來。
謝逍手上一頓,惡狠狠的問:“你笑什麼?”
秦淮憋笑:“逍哥, 你……是不是吃醋了?”
謝逍臉一僵,立刻搖頭否認:“我沒有。”
“我們就只是拍了段戲,在臺上站在一起而已……”秦淮認真的看着謝逍,討好似的抓着他的袖口輕輕拽了下:“下次不會了。”
謝逍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那種親熱的戲少拍。”
秦淮點頭, 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只是攬了下肩膀就被認定做了什麼不許人看的事情, 只拍了段兄弟情的戲就被認爲是過於親熱, 謝逍的標準定的也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而且, 謝逍這樣子,是不是把自己當他的男朋友了啊?
一想起“男朋友”這個詞, 秦淮的心裡又是一陣慌亂和悸動……
謝逍的手在秦淮的後腦處揉了揉,半天突然道:“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
這也進行的太快了吧?
品尚私人會所的酒桌前,言佑也攬着謝逍,大笑了起來:“你說你邀請他同居還被拒絕了?哈哈哈哈哈。”
“堂堂謝影帝也有吃癟的時候,真的太好笑了!”言佑也把酒杯放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另一邊,謝逍一臉陰翳的瞪着言佑也,端着酒杯的手指指節都泛白了。
言佑也趕緊收起笑容,拍了下謝逍的肩膀,道:“我之前認識一個和他出道時同級的練習生,他說秦淮從沒談過戀愛,但是,他有一個粉了七年的偶像,好像是肖卓。”
謝逍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沒有說話。
言佑也繼續道:“秦淮看着就是個單純的人,沒想到生活更是簡單,不過,像他這種長相的人,娛樂圈裡應該不缺人潛啊?怎麼就撐到現在了呢?會不會是故意的……”
“不可能。”謝逍打斷了他的話,他明明連接吻都那麼青澀,又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
“怎麼?你這麼肯定?”言佑也給自己點了根菸,又給謝逍遞了一根。
謝逍接過來,卻並沒點着,只是在手指間捻了一下,道:“之前錄節目的時候,晚上我倆躺在一起,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和我有什麼肢體接觸,就算是我故意……咳……他也只是很快的逃開了,一點兒都不想和我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哦?原來是你想誘惑人家沒成功啊!”言佑也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謝逍皺眉,把碾碎的煙把兒一丟,起身去了衛生間。
言佑也笑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
他打開一看,忍不住罵了一句:“臥槽,怎麼又是他?”
謝逍從衛生間出來,言佑也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怎麼?有事兒了?”謝逍問。
“昨天參加一個活動,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嘉賓,他現在訛上我了,非讓我去醫院照看他。”言佑也好看的眉毛扭在了一起:“我先走了,去醫院看看他死沒死。”
“誰啊?連你都敢惹?”
“一個唱歌的,我現在就過去,讓他嚐嚐我的厲害,敢讓我去照顧他,也不怕自己無福消受。”言佑也罵罵咧咧的出門了。
謝逍自己呆着也無聊,就拿了東西跟着去了。
中心醫院。
“揚哥,怎麼回事啊?不嚴重吧?”秦淮把果籃放下,擔心的看着病牀上的費揚。
費揚的一條腿被吊着,他一看見秦淮,立刻支撐着要坐起來。
秦淮趕緊將他按住,不讓他動,費揚拗不過,只能老老實實躺着了。
“被一個眼瞎的嘉賓給撞到了,也沒太嚴重。”費揚輕描淡寫的哼了兩句,問:“對了,你節目錄的怎麼樣,初選賽過了嗎?”
“過了。”秦淮笑。
“說好的過了請你吃飯的,可我現在這樣兒也沒法請了。”費揚嘆了口氣,立刻又變得咬牙切齒:“都怪那個混蛋,白長了張好看的臉,什麼都不會,我看他純粹就是故意找我的麻煩。”
“揚哥,別生氣……”秦淮還沒說兩句,一個人就衝了進來。
“費揚,錢給的不夠嗎?你到底是想怎麼樣?”言佑也怒氣衝衝的站在牀頭,好看的臉擰巴的像個小獅子。
費揚一看見他,立刻來勁兒了,指着自己的腿,怒道:“把我弄成這樣了,給幾個破錢就算完了?你以爲你是誰?誰稀罕你那破錢?”
言佑也指着費揚,怒道:“不要錢是吧?你以爲老子會留下來照顧你?白日做夢去吧!我就算去照顧一頭豬,也不會理你!”
“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反正咱倆都是公衆人物,我現在就發圍脖,讓你的那些粉絲們都看看,她們心裡所謂的‘完美情人’到底有多完美!”費揚說着就掏出手機要發圍脖。
“你敢!”言佑也怒急,衝上來就要奪費揚的手機。
秦淮怕言佑也壓住費揚的腿,立刻上來阻攔。
言佑也這纔看到旁邊還站着個大活人,並且這個人還是秦淮!
“言影帝,揚哥不是這個意思,您別往心裡去。”秦淮急忙解釋。
“你怎麼在這?”言佑也吃驚。
“我是他的朋友。”
“這麼說來,你和他一樣,也不是什麼好人。”言佑也輕哼。
“你說誰不是好人呢?”費揚又被點着了,要不是腿被綁着,他幾乎要衝下牀給言佑也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