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薄荷?這是什麼?
林芃琬好奇的想要伸舌頭舔一下,卻謝彬鬱及時伸手製止住,“幹什麼?不可以吃,不衛生。”
“沒什麼奇怪的,爲什麼小貓咪會喜歡這個?”她正有些好奇,小南瓜就撲到了它的懷裡面,毛茸茸的腦袋蹭着林芃琬的手掌,舒服的尾巴都豎直了。
林芃琬驚訝於這隻冷漠的貓有這樣的變化,謝彬鬱給她解答疑惑說,“貓薄荷相當於動物界的上癮藥物吧,會讓貓科動物上癮。”
“啊?”林芃琬眸光微動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歪着腦袋看着謝彬鬱,眼睛裡面亮晶晶的,“可是,我也會上癮呀。”
“什麼?”她說那句話的時候似乎是有些小小的害羞,說話的聲音都輕了許多,謝彬鬱沒有聽清楚,反而重新問了她一遍。
小南瓜在林芃琬的手上來回拱,舒服的喵喵的叫,林芃琬在謝彬鬱的注視之下臉色比剛纔更紅了,她眼神來回飄忽,不敢去看謝彬鬱的眼睛,最後說,“我對你也很上癮呀。”
其實以前她跟謝彬鬱如此親密的時候並不多,因爲謝彬鬱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她,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被謝彬鬱抱着親吻臉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之前跟郭智宇打完架以後,謝彬鬱專門帶着她去給郭老爺子道歉,回去的路上謝彬鬱喝了點酒,那是兩個人不可多得的親暱的時候。
當時一出了飯店,馬渙就順路過來接他們兩個。
聞到謝彬鬱身上的酒味,他微微皺了眉頭,伸手去扶謝彬鬱的胳臂,無不關心的問道,“謝先生這是喝了多少酒?您一向是不喜歡喝酒的。”
謝彬鬱的手下意識的放在車門頂上,以手背貼在車門頂上,手心向下的姿勢,直到看着林芃琬乖乖的坐進去了以後,等收回了手這才說,“沒喝多少。”
謝彬鬱上了車叮囑林芃琬,“繫上安全帶。”
林芃琬不光給自己繫上了安全帶,她還附身去系謝彬鬱的安全帶,俯身過去的時候,毛茸茸的腦袋無意識的掃過謝彬鬱的下巴。
謝彬鬱身上始終縈繞着一種下了飯局以後交織的菸酒味道,這味道並不算太好聞,將身上原本的清冽味道都給掩蓋了過去。
謝彬鬱始終垂着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趴在自己跟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他不經常喝酒也沒有會灌他酒,太久沒喝酒導致現在喝了兩杯,精神就有些輕微的麻痹了。
他微微鬆開了自己的領帶,伸手將林芃琬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沙啞着聲音低聲斥責她,“別動。”
林芃琬的臉貼在謝彬鬱的胸前,他穿的並不厚重,有些偏高的體溫襲入林芃琬的皮膚上。
林芃琬的臉幾乎騰地一下就紅了,她乖乖的一動不動,有些大膽的伸手摟住謝彬鬱的腰,小聲又滿足的叫了一聲,“叔叔。”
“嗯。”
看他這樣好說話,林芃琬立刻就又得寸進尺了,她將摟着謝彬鬱腰的手又逐漸的收攏了一點,小聲又沉悶的開口說,“叔叔,我以後不給你惹麻煩了,對不起。”
馬渙坐在前面開着車,時不時的透過後車鏡望上一眼,最後他索性只看路不看人了。
沒有謝彬鬱的命令,他便自作主張的將車隔板降了下來,一個車廂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馬渙前面的車載音樂裡面還流動着緩和的歌曲,隔板一降下來歌曲也聽不到了。
林芃琬靜靜地趴在謝彬鬱的胸前,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一小截車廂裡面寂然無聲,兩個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振聾發聵。
林芃琬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她仰頭看了一眼謝彬鬱,才發現謝彬鬱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
林芃琬想要拿一旁的毯子給他蓋上,但是她剛想要從謝彬鬱的懷裡面起來,謝彬鬱的眼睛就睜開了。
兩個人視線碰撞在一起,誰也沒有率先移開眸光。
喝了酒的謝彬鬱比平日裡顯得更加難以接近,他此刻的眼睛有些透着紅,看着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壓迫感,但是現在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面卻多了幾分遲緩和茫然。
林芃琬又被他給勾引了,有些不能自抑湊近了幾分,她仰着臉微張着脣,視線緩慢地從謝彬鬱的眼睛挪到那張嘴脣上,林芃琬喉嚨滾動了兩下嚥了咽口水,大着膽子小聲問,“謝,謝彬鬱,我可以親你嗎?”
她叫他謝彬鬱,此時此刻又不叫叔叔了,規規矩矩又滿懷期待的叫他謝彬鬱。
謝彬鬱被她這麼一叫,當即有些清醒。旋即他的眸光都跟着變得幽深起來,眯了眯眸子,伸手捏起林芃琬的下巴,語氣有些危險,“你叫我什麼?”
林芃琬沒有喝酒但是她假裝自己喝了酒,一邊頂着頭皮發麻想要跑的衝動,一邊又壯着膽小聲叫了一句,“謝,謝彬鬱。”
謝彬鬱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半晌,然後鬆開了她的下巴緊接着將她輕輕地推開,說話的語氣都跟着有些冷了,“沒規矩。”
林芃琬早就已經過了叛逆的年紀,但是此時此刻小聲的反駁說,“我不想有規矩,你本來就不是我叔叔。”
然而謝彬鬱完全忽視掉她的不滿和反駁,沒有再開口。他讓馬渙將車間的隔板升起來,並且語氣有些波瀾的斥責人爲什麼私自把隔板放下來。
馬渙心想你們兩個在後座摟摟抱抱的簡直沒眼看,我不把車隔板放下來,你們不覺得尷尬我還覺得尷尬呢。但他沒敢這麼說,只能笑着跟謝彬鬱說,“我這是看見謝先生睡着了,擔心吵着謝先生。”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從車庫到門口就那麼幾步路,林芃琬依舊要寸步不離的緊緊地跟在謝彬鬱身後,她小心又剋制自己容易外露的情緒,有些慌張的腳步卻依然將她給出賣了。
謝彬鬱緩慢地停下來,轉頭看着她默不作聲。林芃琬覺得委屈極了,她也停下來和謝彬鬱對視。
門口的樹梢上還有家裡阿姨過節日時候掛上去的燈籠,一到晚上就亮了,光透過燈籠泛着迷濛的紅色,映照在人的臉上半明半昧,清冷又魅惑。
林芃琬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在車上的時候是謝彬鬱主動先抱着她的,清醒了卻又不認賬還對着她兇。
此時此刻看着謝彬鬱的臉,她有些委屈的開口說,“我不喜歡叫你叔叔,你也不是我叔叔。”
這小兔崽子長大了就跟着翅膀管都開始硬了,已經開始學會頂嘴和怎麼氣人了。
謝彬鬱覺得身體裡面的酒精還沒有發揮乾淨,他對着林芃琬伸了手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