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主任做完了b超檢查,才說:“恭喜啊,胎兒情況正常,是宮內受孕,能聽到心管搏動了,很健康。”
陸程跟季微同時鬆了一口氣。
第一次產檢項目較多,季微還被抽了血,做了化驗,醫生說她的身體情況很好,沒有問題,以後定期來產檢行了。
離開醫院後,陸程忍不住問季微:“你體內有毒素,爲什麼血檢沒有發現?”
“不清楚,可能是因爲它們都聚集在了同一個地方,沒有擴散,所以檢查不出來吧。”
“原來如此。”
陸程心裡其實還有一個憂慮,他知道,季微也在憂心那件事。
季微體內帶着足以殺害一個城市人口的劇毒,她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懷孕。但他們在一起快兩年時間了,這期間,從沒有懷過孕,足以證明季微的身體有多麼的難以受孕。
這個孩子,他們都想要,也希望他能健康的降世。但季微體內的毒素,又是一顆定時zhà dàn。
兩人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醫院。
車離開醫院,開到熱鬧繁華的場所,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陸程便建議:“我們今天在外面吃飯吧。”
季微跟陸程單獨在外面餐廳吃飯的機會不多,她來了興致,點頭答應。“好啊。”
季微懷孕後,口味變化不大,但食量的確有所增加,她最近這半個月,一天一天吃得多,也沒見長胖。這讓曾經的陸胖子深感嫉妒。
爲了讓季微能吃飽,午他們去的是一家口碑高的私人菜館。陸程今天出來,也沒有刻意僞裝,連帽子都沒戴,只戴了一副墨鏡。
吃飯的時候,也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來這傢俬人菜館吃飯的顧客素質太高還是怎樣,竟然沒有人偷tōu pāi照傳到去爆料他戀愛的事,也沒有人跑過來找他索要簽名,這讓一心期盼着自己與季微的戀情能昭告天下的陸程,感到失望極了。
明明別的藝人,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在微博鬧翻天,輪到他這裡,變得鴉雀無聲。
不甘心啊不甘心。
陸程並不知道,有很多對他不利的爆料,都被季微的公關團隊給攔截了下來。
吃完飯,陸程又帶着季微去逛商場,他們進了一家大型母嬰店,陸程推車,季微選購物品。孩子會在年底臘月份出生,那時候天冷,他們得買冬天的衣服。
店裡的冬裝還沒有下架,款式挺新穎,初爲父母的兩個年輕人連挑選一雙小襪子,也覺得趣味十足。陸程第一次買嬰兒用品,才知道小傢伙的東西竟然那麼貴。
他忍不住跟季微說:“現在的小傢伙,日子可真好過,哪像我們那個時候...陸瑟小時候,還穿過我的襯衫跟牛仔褲呢!”
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得了季微一句回覆:“正因爲你小時候吃夠了苦,所以帝把漂亮又多金的我派到了你的身邊。”
陸程的跳動的心陡然失去了節奏,變得澎湃起來。這世界,怎麼會有季微這種,時時刻刻把騷話掛在嘴邊的人啊?
說話好騷,他好喜歡!
嘴雖然嫌棄小傢伙的東西貴,但陸程看到別的小朋友在挑選玩具,也將那些小玩具都統統塞進了嬰兒車。後來嬰兒車裝不下了,熱情的導購親自推着車跟在他們的身邊,指點他們購物。
結賬的時候,陸程才發現東西買多了,他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讓林隊派人來取。
店員怕他是想退貨,哪捨得到嘴的鴨子這樣飛了?店員忙說:“陸先生,我們店免費爲消費達到三千元的顧客提供送貨門的服務,省心省力。”
陸程聽她叫自己陸先生,知道自己這是被認出來了。
他心裡愉悅的想着:明天,自己跟神秘美女同逛嬰兒店的八卦,應該能在微博火起來。到時候,他趁機宣告早已脫單的事。
陸程心裡美滋滋地暢想明日的事,刷卡的時候特別乾脆。
逛累了回家,季微腿疼,陸程給她揉腿,揉着揉着季微睡了。
0程最近閒得嘴裡能淡出個鳥來了,他實在是無聊,跑去後山鋸了一根木榆木。
靈鶴看見陸程在草坪鋸木頭,覺得納悶,走過去遠遠地望着,用不屑而又好的語氣問他:“你弄這些做什麼?”
陸程一隻腳踩在榆木,雙手提着電鋸,鋸木頭的樣子瀟灑不羈,又魅力十足。鋸個木頭也能帥成這樣,也只此一人了。
陸程頭也不擡地說:“給我孩子做個嬰兒牀。”
說完,想到什麼,陸程擡頭,朝靈鶴髮來邀請:“要幫忙麼?雖說這是我的孩子,但你勉強也能算得是我孩子的伯伯了,你...”
陸程是成心想激怒靈鶴,想看靈鶴火冒三丈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但陸程失算了。
自從知道季微懷孕後,靈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陸程全然看不透的樣子。靈鶴認真地想了想,竟然答應了。
“你說得對。”他走過來,奪走陸程手裡的電鋸,一邊鋸木頭一邊說:“想想,以後你孩子睡着我給他做的牀...”
靈鶴譏笑,對陸程說:“他纔會知道你有多沒用,連個嬰兒牀都不會做。”
陸程:!
陸程跑過去qiāng電鋸。
靈鶴閃躲,陸程開始對靈鶴出招。如風馳電掣一般,靈鶴雙腿閃移,躲過了陸程的每一次攻擊。
兩個人因爲搶電鋸,在操場打了一架。
他們打得很激烈,起初他們打架的招式還算正統,用的都是真功夫,後來跟那撒潑的猴子一樣,你壓着我打,我壓着你打。
直到打累了,陸程纔跟靈鶴一起仰面躺在草坪操場。遠方的夕陽,落進陸程狹長的雙眼,將那片漆黑的雙眸染成了橙紅色。
陸程喘着粗氣,他嘴欠,打不動了還不忘出言挑釁靈鶴:“算你僥倖打贏了我又如何,在季微的心裡,你永遠都沒法贏我。”
靈鶴聽了這話,氣得胸口發悶,但他卻無法反駁。
陸程又說:“我容忍你繼續死皮賴臉呆在她的身邊,那是因爲你保護過她,這麼多年,始終別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