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婧進劇組好些天了,已經把生物鐘調到了劇組工作狀態。凌晨四點鐘準時醒來,偷偷摸摸跑去趙丹峰臥室,準備叫趙丹峰起牀。輕手輕腳推開門,生怕把阿姨吵醒了。
“起牀啦,要去化妝了,五點車就到了。”胡婧輕輕搖着趙丹峰,小聲喊着。
“嗯?”趙丹峰努力睜開眼,看着是胡婧,有些昏頭昏腦的,還搞不清楚狀況。伸手摟住胡婧脖子,一拉,就把胡婧樓進懷裡。
“哎呀,幹嘛啊。”胡婧又不好喊出聲,怕把叔叔阿姨吵醒。推着趙丹峰,哪推的動,趙丹峰親了親胡婧,總算是被折騰醒了,“乖,讓我抱會就起來。”
胡婧小心翼翼看了眼房門是關着的,鬆了口氣,躺在趙丹峰身邊,“你得睜着眼,我要睡着了,叫醒我。困死了,天氣一冷,早上特別不想起來。”
“別睡啊,我一閉眼就不想睜開了。”趙丹峰搖着胡婧,“別睡,不準閉眼。”
胡婧臉上泛着笑,也不理趙丹峰,緊緊閉上眼。趙丹峰一瞧,手指戳着胡婧的臉,“讓你裝睡。”
“就裝,怎麼啦。”胡婧被趙丹峰咯吱的癢,躲着縮着總算是睜開眼。
趙丹峰一翻身,把杯子蓋在兩人身上。胡婧嚇一跳,“幹嘛啊,要拍戲了。”
“整天瞎琢磨什麼呢,我怕你感冒了。”趙丹峰哈哈大笑,看胡婧小臉羞紅了,也是樂,“哎呀,別生氣啊,屬狗啊。咬人。”
“咬死你算了。”胡婧恨恨的鬆開嘴,揉了揉趙丹峰的胳膊,“疼不疼。”
“不疼。”趙丹峰嘻嘻笑着。
趙丹峰捧着胡婧的臉。兩人正對望着,含情脈脈。距離越來越近。一聲輕響把兩人給嚇着了,隨即是老媽的聲音越傳越近,“快起牀,都幾點,不是說四點就要起來嗎,我給你做早…”
老媽順手打開燈,看着兒子再看着胡婧,有些迷茫。自己也蒙圈了,發生什麼事了。
“媽,進門要敲門啊。”趙丹峰倒是先坐了起來,順道也就把胡婧擋在了身後。
“啊…”老媽下意識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趕緊穿衣服,我去做早飯。”
趙丹峰看看自己,好像**不是什麼好習慣,又被老媽誤會了。想說胡婧是穿着衣服的啊,別想多了。不過老媽明顯在意的不是穿沒穿衣服。嗯,關注的點不同。
爲了避免胡婧再尷尬,洗漱之後。趙丹峰直接帶着雞蛋跟麪包就往外走。
“拿牛奶啊。”老媽還喊着。
“不喝了,不喝了。”趙丹峰哪還敢回頭。
等坐上車,胡婧想着阿姨怪異的眼神,想說話又說不出來。自己都被逗樂了,打了趙丹峰兩下,“被阿姨誤會了吧。”
“遲早的事嘛,這充分說明,結婚之後不能住一起。”趙丹峰不要臉的說着,胡婧也是無奈。面對這種厚臉皮,你能有什麼好說的呢。“阿姨也是有意思…”趴在趙丹峰耳邊說起悄悄話,把自己耳朵都說紅了。
趙丹峰哈哈大笑。“我媽是想抱孫子還是怎麼樣啊。”
“滾,滾…”胡婧看了眼前邊司機還算正直的認真開車,纔算沒紅臉。
趙丹峰覺得這個話題挺有意思,“說呢,你說以後我要是有孩子應該叫什麼啊。”
“難道跟我姓胡?”胡婧覺得這個笑話挺有意思,拍了趙丹峰一下,“整天琢磨些什麼啊。”
趙丹峰靠着椅子,一臉嚮往的說着,“我想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還是女孩,連名字都起好了,小名也起好了。”
“原來你上課發呆時候都在想這些事啊。”胡婧笑了,“叫什麼名字?我聽聽你起名字水平如何。”
趙丹峰很顯擺的說着,“老大小名叫海棠,就可以叫海棠妹,幺女小名叫月亮。”
“海棠妹是通俗易懂的,月亮是什麼意思?皓月皎潔?”胡婧點頭,細細想着。
趙丹峰摟着胡婧的肩,讓胡婧靠着自己,“記得咱們在《大明宮詞》劇組時候,薛紹彈的那把琴嗎?”
“嗯,記得,你又不會彈,都是裝樣子。”胡婧呵呵笑着。
“這個不是重點。”趙丹峰滿腦袋黑線,“那把琴上刻的是顧敻一首詞,叫《訴衷情永夜拋人何處去》。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遮,眉斂,月將沉。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爲你心,始知相憶深。”
“我都沒有注意過,好深情。”胡婧感嘆了一聲。
“所以要紀念一下薛紹對公主的愛,最終是覺醒了。月將終明,換花開花謝,輪迴依舊。”趙丹峰哈哈大笑,“就是個小名,不都隨便叫,什麼狗剩啊,花花什麼的,賤名好養。”
“去去,名字是孩子一輩子的事情,長大了要怨你的。”胡婧笑起來,“這兩小名起的挺好。大名呢?”
“大名啊,先不告訴你。”趙丹峰嘿嘿笑着就是不說。
等着趕到學校,開始化妝,趙丹峰才知道今天早上自己的頭等大事不是演戲,而是演講。趙丹峰頗爲無奈的從沈兵手裡接過傳說中的演講稿,“我上了六年學,都沒在國旗下演講過,這一般是三好學生的優待。唉,畢業了才知道自己也有這份殊榮。”
“充分說明不能以一時成敗論英雄,分數什麼也是不靠譜的。”沈兵說着,胡婧在一旁也是樂,“一般我上高中那會,遇到這種演講,早早會準備好瓜子,不然就太無聊了。”
“其實我也這樣。”趙丹峰苦着臉說着。
胡婧把演講稿拿過來看了眼,笑了,清了清嗓子,“我來念一遍啊。”
“要聲情並茂,字正腔圓,感情不做作。”趙丹峰說着,被胡婧白了一眼,“你是臺詞課老師啊。”
“你繼續。”趙丹峰做了個請的手勢。
童佳倩給胡婧拿着稿子,胡婧一邊做着頭髮,一邊念着,“夢想是人生的翅膀。哈哈,沈兵這你寫的?”
“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像高中作文?”沈兵也樂了,“我哪有時間寫,找了我表弟寫的,我覺得還是跟這幫高中生很有共鳴。”
“悲哀,第一次國旗下演講,竟然用的是高中生的稿子。”趙丹峰無語,“繼續,繼續,我聽聽。”
“曾經,我也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在這裡渡過了三年的美好時光。今天取的些許成就,只不過是成功路上的小小獎勵,我從沒有被這些所迷惑。”噗嗤,胡婧笑了,實在忍不住,“沈兵,你表弟太逗了,多少人一輩子也寫不出來一首上春晚的歌,主演一部電影,這都不叫成功,還是小小獎勵。我覺得聽這演講的學生該說了,這學長簡直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