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怡儂一直到趙丹峰坐上車,才心滿意足。從合順到春城,再轉車到白雲,把趙丹峰顛的夠嗆,相反已經習慣長途旅行的冉秋月倒是絲毫不見萎靡神色。用這位姐姐的話說就是,我是可以十二個小時端坐在那還擺出微笑的女子。令衆人歎服不已,卻也學不來。
結果晚上到了白雲,趙丹峰本想着吃碗雲吞麪呢,就被蔡怡儂那邊來的人接着直接送到鵬城,等待第二天一早通關。趙丹峰不爽的抱怨,“不是還沒到十二點嘛,你們不直接把我拉過去算了,何必等到明天。”
來接趙丹峰的蔡怡儂助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熟,倒也不瞞着趙丹峰,咧嘴一笑,“那邊酒店貴啊。”
趙丹峰給這位豎了個大拇指,半天說不出話來。奔波了近兩天一夜,趙丹峰雖然困,但卻睡不着。在車上一直處於假寐狀態,精神是不好,不缺睡眠。助理本來就是拉着趙丹峰住下休息,看趙丹峰不睡,也不好說趙總你休息,我先走了。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着,“趙總,要不帶您出去逛逛?”
“大晚上的,有什麼好…”逛字還沒說出口,趙丹峰就自己吞了回去,點點頭,“等會,我洗個澡。”
冉秋月很警惕的看向趙丹峰,這個點說遲不遲,說早那也絕對不早,兩個男人出去幹嘛。趙丹峰看着冉秋月的眼神,聳聳肩,“去夜總會玩啊,不然還能去哪。”
冉秋月沒有對趙丹峰說不行的權利。就算說了也沒用就就是了。點點頭。“那我也去。”
“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去幹嘛。”趙丹峰無所謂的說着,讓冉秋月和一旁的助理都有些懵。冉秋月是覺得去夜總會你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也就算了,還好意思說不去幹嘛,不去幹嘛,你去夜總會幹嘛呢。助理是覺得,本來就是打算安排你去幹嘛幹嘛的。你又不幹嘛,我安排這個有意思嘛。
“那誰。”趙丹峰拿着浴巾,看了看蔡怡儂助理,“金色時代知道嗎?訂個位子,咱們去那。”
“呃,好。”助理走了出去,趙丹峰看看冉秋月,“要看我洗澡?”
冉秋月無語,也跟了出去。
一邊洗澡,趙丹峰開着免提給宋科打電話。那頭宋科還沒睡。顯然還在加班,讓趙丹峰很是感動。“大叔,你幹嘛呢,那麼安靜,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吧,沒打攪您了沒。”
“錄音棚!”宋科隔了一小會才說着,顯然是走出來跟趙丹峰說話。
“真是認真啊。”趙丹峰感嘆了一聲,“大叔,我到鵬城了。”
“到了就到了,跟我屁關係。”宋科很無所謂,“有事快點說啊,陳惠嫺新專輯開錄了,我要趕在春節前把母帶做出來,我很趕啊!另外,你小子在圍觀瀑布嗎?水聲那麼大。”
趙丹峰忙不迭的點頭,“洗澡呢,一會出去三溫暖。”
“呦,您在燕京的時候,都不敢跟咱們去,到鵬城了倒是興致勃發啊。是公主不在身邊,還是最近慾火難耐沒人給瀉火啊。老弟,哥哥勸你一句,那地兒不熟,小心被玩仙人跳。”宋科開着玩笑,知道趙丹峰敢這麼說,就是肯定不去,這貨典型的嘴上能吹,膽子沒有螞蟻大。
“啊,不扯了。”趙丹峰隨便洗了個澡,拿着電話出去換衣服,“跟你說正事。”
“你說。”宋科也知道正經事來了。
“苓花的事情你知道吧。”趙丹峰是用確定的口氣,宋科不可能不知道,沒人會比他更清楚旗下歌手的簽約情況。
果不其然,宋科嗯了一聲,“續約的事情我瞭解。不過我要說那個不想續約的理由太爛了,現在唱片業簽約價是直線跳水,王緋那價碼以後沒人拿的到了。現在還照着以前的行情談,不是沒誠意,意圖太明顯了。好在那幫人也不是很重視她,倒也無所謂。他們喜歡流行樂,要培養明星,苓花不是他們的菜。”
趙丹峰穿着衣服,“她不是喜歡唱流行歌嗎,但她那嗓子,唱柔情的不是涓涓溪水,是滾滾黃河。唱快節奏的,我沒聽過。我那時候就想着給她找個伴,做個組合,綜合一下,也許不錯。”
“組合!”宋科並不疑惑,只是驚訝。國內樂壇組合也很常見,不過就沒幾個出名的,苓花好歹是上過春晚的,俗話說靠一首歌吃遍天。這樣的歌手多了去了,不都混的蠻好的,宋科是有信心延續這一偉大傳統。搞個組合,那不就是自毀長城嗎,一分錢兩個人分,這小子腦袋怎麼長的,燒糊塗了吧。
“別一驚一乍的。”趙丹峰繫好釦子,拿起電話放在耳邊,“今天我會先考察一下,過年你忙完專輯的事情,來白雲,咱們詳談。”
“行。”宋科也沒多問,沒意義。
趙丹峰敲了敲冉秋月的門,“走,咱們今天一路向西。”
說起來趙丹峰上輩子沒去過夜總會,夜總會流行的年代,趙丹峰年紀還不大。還有着純情小男孩的矜持,而且也消費不起。後來夜總會不流行了,開始變身高檔會所,趙丹峰就更沒機會涉足。這輩子倒是機會很多,有個夜總會小開的同學,真是去過不少次。之後應酬什麼的,也去過。
不過那都是北派風格的,趙丹峰今天是見識了一下南派風格的夜總會。三人去的時間稍顯有那麼一點點晚,以至於沒什麼好位置。助理還有些不好意思,趙丹峰不在乎,“我是來辦事的。”
有屁事能辦,兩人心裡都飄過這麼一句話。
磕着松子,趙丹峰看着不遠處臺上的文藝表演,說實話,檔次還行。起碼沒有故意賣弄那什麼,歌手水平也在水準之上,雖然喜劇小品有那麼點葷段子的情況,太常見了,可以理解。總體來說,對得起消費。
因爲帶着個漂亮女伴,而且也沒主動要陪酒,趙丹峰倒是挺清淨。助理也不敢主動給趙丹峰找啊,這事兒他自己不開口,兩人還沒熟到那程度。
趙丹峰指了指剛上臺的男歌手,問着冉秋月,“覺得他唱的怎麼樣?”
“普通話說不好。”冉秋月簡潔的說着,惹的趙丹峰哈哈大笑,招呼着服務生,“一會他唱完了,請他來喝一杯。”
服務生職業性的點點頭,心裡噁心壞了,我說怎麼不找陪酒呢,原來好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