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項鍊?
白荻輕笑一聲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同墨升隊長也沒有認識多久!”
顧寒凝視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白荻暗罵顧寒裝蒜,打起精神繼續道:“我的經歷,就乏善可陳了。小時候生活在鄉下,有一天村裡路過一個邋遢的道人,神神叨叨說我天資良好,正好可以繼承他的衣鉢,不由分說就塞給我幾本書,教我讀懂了上面的內容,就離去了!”
“那個時候還小,以爲自己碰上了什麼好事,就每天照着道士的教導修習,結果嘛,你懂的,鬼氣還沒有復甦,我再怎麼修習,也沒有什麼用。再長大一點,人成熟了,也就拋棄那些幻想,像同齡人一樣,按部就班成長!”
“直到前段時間鬼氣復甦,我敏銳感知到了周圍環境的變化,鬼使神差回老家找到那幾本書,又開始修習。環境不一樣了,修習當然有成了!”
顧寒的若有所思道:“之後,你就憑藉自己三腳貓的手段,爲非作歹?蠱惑趙金收集變異妖獸,然後在整個滄市興風作浪,甚至打算將來這裡佔爲己有,在這個過程中,你又碰到了墨升隊長,然後臭味相投的兩個人就一起爲了野心努力?你接下來是不是打算告訴我這些?”
白荻臉上露出吃驚神色,面色忐忑道:“你都知道了?”
哼!
顧寒冷哼一聲,拿手點點白荻,道:“你不覺得,自己的經歷,就像是一個粗編亂造的故事嗎?你不會天真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言辭吧?”
白荻大驚失色,站起身來,臉上帶着委屈道:“這確實是我的經歷啊!故事本來就是來源於生活嘛。如果你因爲我的經歷像故事就懷疑我說謊,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吶!你已經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我對你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幹嘛編故事欺騙你!”
顧寒冷哼道:“你爲什麼要編故事,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內心,顧寒對白荻的話,半點相信都沒有,沒有證據,只有直覺。
而且,白荻到顧寒家裡之後的表現,實在太鎮定了。
鎮定,就代表着有底氣。有底氣的話,爲什麼要將自己的老底揭給別人看?
搖搖頭,將白荻自身的事情先放在一邊,顧寒道:“你的事情先不說,先坐下,給我好好說下墨升隊長。”
看白荻微微色變,顧寒飽含深意道:“你不會爲他隱瞞吧?”
白荻乾笑一聲,道:“你還真喜歡疑神疑鬼,我自己的出身都對你坦誠相告了,還用得着替墨升隊長隱瞞吧?”
顧寒聳聳肩,不置可否。
這動作,看的白荻內心火氣升騰。自從成爲獸師之後,誰對她不是畢恭畢敬的?像眼前顧寒這樣,直接表示對自己不信任,堪稱當面打臉的做法,白荻都不知道多久沒有遇到過了。
心裡將顧寒千刀萬剮,想着自己計劃成功之後自己在顧寒身上予取予奪的日子,白荻好不容易纔將怒火壓下。
看着顧寒,白荻微微一笑,坐下接着道:“我對墨升隊長確實瞭解不多,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吧。”
“墨升隊長自稱是一個小隊的首領,至於這個小隊是幹什麼的,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小隊還有什麼成員,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們兩人見面較量一番,我不敵他之後,就被他收作了隊員,跟着他做事!”
顧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心裡有點不耐煩了。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這對話,有什麼意義?
看顧寒的表現,白荻卻急眼了!
她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情緒激烈道:“你這麼就不相信我呢?”
嗯?
顧寒內心一動,白荻這表現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喊着狼來了的孩子,在第三次狼終於來了,而沒有人相信他的時候,真實情緒的寫照。
這麼看來,關於墨升隊長的事情,白荻沒有說謊?
如此想着,顧寒道:“你急什麼?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莫非你心裡有鬼?”
顧寒倒打一耙!
白荻啞口無言!
現在這個情況,主動權在人家手中,爭辯無用,就當剛纔被狗咬了吧。白荻如此安慰着自己,強笑道:“是我情緒激動了,你別見怪!”
顧寒道:“沒關係。關於墨升隊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白荻歪着頭,敲敲下巴,像是想起來什麼道:“墨升隊長的出身,很不簡單。我懷疑,他可能來自艮妄山之類的地方,甚至,他可能不是人類!”
之後,白荻表示自己對墨升隊長的瞭解,就僅限於此了。
顧寒示意白荻收拾碗筷,看着白荻忙碌的身影,心裡一陣膩歪。說了半天,和什麼也沒說有什麼區別?
這個白荻,根本就是一個滾刀肉!
搖搖頭,顧寒打算先研究一下墨升隊長的那根短棍。墨升隊長拼着再挨一記飛劍,也要將短棍拿回去,短棍的重要性,可見一般。
如果在短棍上再研究不出什麼東西的話, 顧寒就不打算同白荻虛與委蛇了!
鬼氣復甦的世界,一切都是日新月異,在這件事情上,顧寒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
顧寒剛準備去拿短棍,白輕輕醒來了!
小丫頭從自己房間裡搖搖晃晃走出來,頂着惺忪的睡眼,張開雙臂,對着顧寒請求抱抱!
自家女兒當面,顧寒哪還有什麼心情研究短棍?
顧寒毫不猶豫蹲下將白輕輕抱起,捏着她的鼻子道:“你這個小懶蟲,這都什麼時候了才起牀?”
白輕輕看看窗外的太陽,羞澀地將頭埋進顧寒的懷抱。
哈哈哈!
看她這副小模樣,顧寒忍不住大笑。
白輕輕也忍不住咯咯笑個不停。
兩人的笑聲將白荻引來,白荻盯着白輕輕笑道:“好可愛的小丫頭!”
白輕輕聞言朝白荻看去,接着小傢伙瞪大雙眼,道:“姐姐也好漂亮啊!”
白荻眼睛歪成了月牙,道:“真的嗎?”
白輕輕嚴肅道:“真的!不過,如果姐姐能夠把那個滿是銅鏽的項鍊摘下來,就更好看了!”
聽白輕輕如此說,白荻臉色大變,顧寒同樣如此。
因爲,白荻的脖子上,從始至終,都是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