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謂的加倍努力就是來找我？！”秦姜淮敲着桌面，挑眉看着夏君柯。
夏君柯扭扭捏捏半天才開口，“你不是我的金主嘛，你幫我開點小竈不很容易？”
“呵呵。”
還沒擡頭就聽到一聲冷笑，夏君柯頓覺不妙，正想再求求金主，就聽秦姜淮爽快地說了聲：“好。”
“真噠！”夏君柯立刻擡頭，眼睛頓時就有了活力。
“不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有這個覺悟，我很欣慰。”秦姜淮惡劣地笑着，那語氣，儼然在誇兒子。
“……”夏君柯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應。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嘛，要我拿你當墊腳石，我也想開了啊，反正你也沒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比我想象中好那麼一點點——”
夏君柯伸出食指和拇指，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對面的金主隨着他的動作微微眯起了眼。
夏君柯嘿嘿傻笑兩聲，“我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之前誤會了你，是我不對，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有錢，還這麼知書達禮，溫柔賢惠——”
“停停停！”秦姜淮趕緊叫停。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孩是爲了能開小竈在這拍馬屁呢。
“我漂亮有錢，我自己知道，至於知書達禮，溫柔賢惠這種詞，還是不要用到我身上，我自己都心虛。”
“你這是優秀而不自知~”
瞧瞧小孩這俏皮的樣子，秦姜淮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要是早點有這種狀態，我也不至於會產生後悔的心理。”
“啥？你還後悔過？”夏君柯立刻有了危機感，趕緊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以後就維持這種狀態了，絕對不會讓金主爸爸後悔！”
“金主什麼？”
“啊，一時嘴快，說錯了。”夏君柯試探地說，“那，媽媽？”
秦姜淮滿頭黑線，“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也不想做你老媽子。”
這小孩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太好使啊！
“嘿嘿~”夏君柯再次憨笑，“那秦總，我們現在能開始了嗎？”
“當然可以。”
“Yes！”夏君柯高興得又蹦又跳，非常自覺地去了隔壁練功房。
秦姜淮換了身舒適的衣服，準備給小孩上課。
真該慶幸自己也學了《風語》組的舞蹈——也是猜到小孩會對一公沒什麼自信，提早做了準備。
她這個金主當的，還真像個老媽子啊。
秦姜淮也很無奈，好在小孩還算爭氣，熬夜訓練也沒有任何怨言，就是需要再加緊練習一下捕捉鏡頭的能力。
這就得硬來了！
練功房擺着六臺攝像機，從與視角平行，到偏上，偏下等等方位，秦姜淮還親自擔當移動攝像。
每臺攝像機按照編號貼好標籤，秦姜淮隨口唸出標籤，夏君柯就得邊跳邊唱的同時迅速找到攝像機的位置。
一遍一遍，練完再看每一臺攝像機錄製下來的畫面，不管是正面、側面還是背面，都必須做到好看，每一個動作從各種角度看到的畫面都必須是規整完美的！
這可把夏君柯給累慘了，音樂一停就直接癱坐在地上，也再一次見識到了秦總的嚴苛。
一遍下來漏洞百出，那就從第一個動作開始扣。
現在夏君柯快把《風語》這首歌給聽吐了！
“我快吐了！”夏君柯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抱怨。
“這首歌可是許文萱的團隊製作的，這話要是讓她聽到了——”
“你可別替她了，我現在看到她又尷尬，又氣悶。”夏君柯趴在地上，雙手交疊枕着下巴，不滿地撅着嘴，繼續一個勁地吐槽許文萱。
秦姜淮也沒打斷他，一邊聽他叨叨，一邊查看相機。
“她搶你人啊，你怎麼還能跟她這麼和諧的相處啊？那天你倆看着跟要打起來一樣，居然還能像沒事兒人一樣在鏡頭面前裝，真厲害。”
反正他是做不到。
“這叫職業素養。”秦姜淮笑着說。
夏君柯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玩味兒，皺着眉陷入自己的情緒中。
忽的，一份合同從天而降，夏君柯手臂撐着坐了起來，看到上面那皺巴巴的痕跡和筆跡，恍然大悟：“這是那天許文萱逼我籤的合同？”
“對，你自己看看內容。”
“不都差不多嘛……”夏君柯嘴上說着嫌棄，但行爲很誠實，拿起來翻看，大部分內容都差不多，但那個時間限制就嚇得他驚呼，“兩百年！這不僅僅是賣 身，還要賣兩輩子啊！太誇張了吧！”
“是啊，誇張得像個假的一樣。”
聽到秦姜淮這句話，夏君柯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秦姜淮，“所以，許文萱是故意耍我？根本就不是想逼我籤合同！”
“還不算太蠢，猜出來了。”秦姜淮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笑道。
夏君柯眯了眯眼，懷疑地打量面前這位金主，“難不成是你跟許文萱串通好的，就是爲了讓我上套？”
“你覺得我有無能到需要演戲給你看？”
其實夏君柯敢當着秦姜淮的面問出這個問題，就代表他自己也不信，不信秦姜淮會需要這麼low的方法。
“那倒也是……”
“她就是這性格，你這幾年跟她相處的時候注意一點就行，她本性不壞，極爲護短，不會傷害你的。”
聽着熟稔的口氣，夏君柯叉着腰道：“你跟她還真是好朋友咯！”
“大學同學，一直都是挺好的關係。對了，她跟沈沛恆是情侶，不用擔心她真的對你有非分之想。”
“啊！”
夏君柯就這麼簡單地瞭解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別殺我滅口。
“你簽了合同，要一直爲合作期間發生的任何會影響到我及我身邊朋友的事情保密，我並不擔心你有這個機會說出去。”
說到最後半句話，秦姜淮的眼底閃過一絲危險，夏君柯立刻乖巧地放下手。
“你放心，只要我還在這個圈子一天，我就不會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
“不錯，已經開始有了點受制於人的覺悟了。”秦姜淮又摸了摸他的頭，轉身走出練功房。
夏君柯不滿地整理好頭髮，嘟囔道：“別老是摸我頭……都已經比你矮了，還這樣摸，怎麼可能長得高啊……”
“誒，你去哪兒！”
見秦姜淮已經不見人影兒，夏君柯趕緊追上去。
“吃點東西，我知道你不餓，就不耽誤你練習的時間了。”
“誰跟你說我不餓的，我纔是最餓的好不好！我想吃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