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七這話說得明明白白,當然也是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問題,更何況在場的都是薄明聿的朋友,當然也關心這個問題了。
“母親懷着我的時候,就給薄長辛做了妻子,但是他們並沒有舉辦婚禮,她留下了一塊十幾萬的玉佩,這也是薄家發家致富的第一筆金。”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心裡明白了很多了。
怪不得薄長辛願意背這個綠帽子呢,原來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啊!恐怕是因爲心裡愧疚才養着別人的,可是竟然是這樣對待他們的。
姜初七的目光落在薄明聿的身上,突然覺得眼前的薄明聿險些讓她不認識,她總覺得薄明聿是那種一臉臭屁,超級喜歡挑釁的人,而且狂妄自大,一點也不會把人放在眼裡。
就像他和自己打賭一樣,他那樣自信到令人覺得反感。
只是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身世,母親才生下他就被養父扼殺,而他也在面臨着可能發生的危險,這對於一個小孩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她曾經的童年也是這樣度過的,在姜家老宅不管怎麼樣,被夏荷指着罵,她也要做那些傭人做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父親都不知道。
畢竟因爲母親很早就離開人世,父親姜振國一直寵愛着她的。
只是,沒想到夏荷會和姜煥聯手害死了父親,奪走了公司,她也意外的“假死”逃到國外,這幾年,那些仇恨在折磨着她,讓她痛苦!
“那你知道你的身世麼?”姜初七是個聰明的人,她不會問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而是關心他的身世。
薄明聿搖頭,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就看到薄長辛氣勢洶洶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他才進來就聽到了薄明聿說自己被一塊玉佩給迷弄的事情,心裡更是火大,看着薄心雅竟然一副沒事兒人一樣,心中更是怒氣沖天!
“薄心雅,跟我回去!”
原本已經氣到不行的薄長辛回到車裡喝了一口涼水才冷靜了下來,其實,他對薄明聿的母親是有感情的,畢竟那是他大學時代一直崇拜與羨慕的學姐,他當然想要將她娶回家了了。
他沒想到的是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她居然找到他,讓她把玉佩賣掉,然後他有了第一筆金礦,就是靠着賣掉玉佩的錢,薄長辛才發家致富,成了暴發戶,然後漸漸地開始改變自己的生活,玩富人的遊戲,進入高檔會所。
和那位學姐也準備結婚,婚後的生活一直很甜蜜。
他只記得結婚那晚上喝了太多酒,醒來就看到了光着身子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學姐,他以爲自己真的得到了愛情,而且,沒多久學姐也有了孕相。
他像每一個初爲人父的男人一樣,興奮又激動,只是那之後他的妻子再也不讓他碰她了,他有些懷疑爲什麼,直到小孩出生,他鑑定DNA才發現兒子不是他的!
他的妻子給他戴了綠帽子不說,而且他竟然還這樣興奮的期待別人的兒子出生!
薄長辛衝動的找妻子理論,知道了那枚玉佩的主人是孩子的父親的時候,他崩潰,追問爲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哪裡做錯了?
就是因爲這樣激動的對着妻子說話,她本來情況就不好,一下子氣喘不過來,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後來,薄長辛還真的聯繫到了那戶人家,還是京城的大家。
這幾年,他們家裡人的意思是毀了薄明聿,本來他還想用這個養子換點金錢,可是沒想到因爲一些事情就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這個兒子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塊玉佩其實並沒值多少錢,賣出去的時候他得到了三千萬,這其中也算是他把薄明聿收養的意思,當然,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把這玉佩賣掉了就相當於要了學姐肚子裡的孩子。
這些年如果不是看在這比錢上,他是絕對不會養着薄明聿的,萬一他知道了,自己和他的親人有來往,那麼,他怎麼辦?
還好,薄明聿並不知道。
“爸,你別那樣兇啊!”看着薄長辛憤怒的拉着自己的手,就要死命往外面拽,薄心雅臉色極其的難看。
她現在很混亂,也不知道該不該認這個人爲自己的父親。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有那樣心狠手辣的父親,一點也不知恩圖報。
“你這丫頭!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就吃裡爬外了是吧?那個玉佩是那臭小子的母親給我的,本來就是拿給我賣掉的!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翅膀硬了想要飛,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薄長辛拽着薄心雅的手腕,幾乎將她細嫩的皮膚給勒出了一道紅槓子。
“爸,你這是幹什麼啊!你弄疼我了!”薄心雅的臉色很難看,幾乎擰到了一塊兒。
聽着她的尖叫,佟堯立刻就走上去拉着薄心雅,“薄老,您這樣恐怕不好吧?”
薄長辛面容猙獰地順着薄心雅看過去,就看到了一旁的佟堯。
“你這賤丫頭竟然還會勾引人,你這些是不是薄明聿教你的?居然還勾|引到大明星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這些戲都髒得很嗎!”
嫉妒總是能夠讓人失去理智。
薄長辛直接被那塊玉佩刺激到,對着薄心雅說話的時候就劈頭蓋臉的罵。要知道,他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罵過或者打過自己的小女兒的啊!
看着佟堯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我的女兒我自己管,和你沒什麼關係的不屑眼神。
佟堯並沒有因爲他的罵聲而後退,而是直接將他的手拿開,將薄心雅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就這樣站在她的前面,對着薄長辛低聲說道:“薄老,您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鬧事,恐怕影響很不好呢……”
“我罵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麼事情了?薄心雅,跟我回去!”薄長辛也懶得看佟堯,心裡一股怒氣不知道撒到哪裡去,只是冷冷的看着薄心雅,看着她躲在佟堯的身後,一副懼怕自己的樣子讓她看起來特別的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