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死人啊,死人啊,會引來很多蒼蠅的……”薄野一邊嚷嚷着,一邊大叫着,“姜貝貝,這裡有死人啊,你千萬千萬別出來!”
拜託,薄野你這樣叫,不就是爲了吸引姜貝貝嗎?
就連天都知道,人是好奇的動物,更何況姜貝貝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呢?
所以,就在薄野叫着姜貝貝的時候,姜貝貝立刻從玩具房裡出來了。
她看着尖叫着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薄野,只能無奈的搖頭道:“真沒出息。”
薄明聿奔向薄野,將他攬在懷中,“乖,別怕啊,阿姨沒事的,只是摔傷了。”
“是麼?”這時候從旁邊傳來了姜貝貝的疑惑的聲音,只看着她看着林雅琳,眼底閃出了一抹陰冷。
“薄導,我看這事情不簡單。”
“怎麼?”薄明聿不會覺得一個小女孩會說出什麼來,只是沒想到姜貝貝的話幾乎領他啞口無言。
姜貝貝看着腳下躺着的已經昏迷的林雅琳,仔細的看了她受傷的地方,又看了一眼樓梯。
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是有人將她扔下來的。”
“??”薄野看着姜貝貝,瞬間不流淚了,眼睛裡露着一抹深深的疑惑,“姜貝貝,你在胡說什麼啊?爹地說她是摔下來的,那就是摔下來的,怎麼可能是被人扔下去的呢?”
“樓梯摔倒的事情很多的啊,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姜貝貝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後她看了一眼薄明聿,“從樓梯上的痕跡來看,根本沒有滑倒的痕跡,並且這個女人是渾身上下都是傷,但是,她的第一處傷口卻是在腹部,那是被人重重摔下去導致的,因爲地心引力的原因,她的腹部受傷最嚴重。”
薄明聿聽着姜貝貝的話,心裡不由得爲這個小女孩點贊,丫的,你是不是柯南看多了啊?
連推理都差點把臺詞給翻出來了?
“哼,姜貝貝,我看你是柯南看多了吧?”薄野靠在薄明聿的肩上,尖聲的諷刺。
遊戲雖然每次都輸給她了,但是他可不能次次都讓她威風的。
小孩子就是那樣,非要爭個你輸我贏。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薄導自己心裡才清楚。”姜貝貝的聲音有着成年人一樣的冷靜甚至連眼神裡都充滿了挑釁。
薄明聿臉色有片刻的難看,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只見着姜貝貝乾笑了兩聲,“薄導,還是趕緊叫救護車吧,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傭,但如果再不救的話,可能就終身癱瘓了。”
姜貝貝的話音落下,就頭也不回的輕笑着,看着角落裡的蓉姐,露出了自己的微笑,那抹笑容幾乎和孩童一樣天真無邪,好像剛纔那樣冷酷的小魔女不復存在。
“蓉姐姐,我想睡覺了,可以帶我去睡覺了麼?”姜貝貝做出了天真可愛的樣子,裝作那樣的單純無邪。
蓉姐站在角落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反覆看了一眼薄明聿,看到他慎重的點了點頭,這才走過去,親暱的抱着姜貝貝,親切道:“好的,姜貝貝小姐,我抱你去房間睡覺。”
姜貝貝乖巧的伸出了雙臂,摟着蓉姐的胳膊,親暱的靠在了她的肩上,朝着睡覺的房間走去。
誰又知道,在她被抱走的那個瞬間,朝着薄明聿看了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挑釁,充滿了侵犯。
看着姜貝貝被蓉姐抱走,薄野心裡面就有些不爽了。
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薄明聿,看了看幾眼,他眼底的那種淡淡的冷色光芒,好像是要發怒了一樣。
難道說姜貝貝一語戳中了爹地的痛楚麼?
難道說那個雅雅姐姐是被人直接從那麼高那麼高的樓梯上扔下去的?哦,不對,是推下去的吧?
“爹地,你在發呆?”
小傢伙眉毛微微挑起來,吃吃的笑了幾聲,然後說了一句,“爹地,姜貝貝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是你把雅雅阿姨從上面推下來的嗎?”
見着薄明聿沒有一點的反應,薄野立刻湊過去繼續說,“爹地,你放心,我是不會和警察蜀黍舉報你的,但是你要和我說實話喲,你真的是殺人兇手,哦,不對不對,爹地,你這樣是謀殺未遂!
“薄小野!!”薄明聿徹底對自己的兒子無語了,孩子,你真的該吃藥了啊!!
“怎麼了呀,爹地,我是不是猜的很正確啊?”
薄明聿看着薄野那逗比的樣子,只有搖頭沉默的說着,“小野,藥不能停啊!!”
“爹地,不用說了,我知道尊敬我、崇拜我,很愛我我,對我欲罷不能。我一定也會尊敬你,崇拜你,好好愛你,對你欲罷不能的,爹地……”說完的時候,薄野還眨巴着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下舌尖,還發出了“哧溜”的聲音。
“……”
薄明聿直接無語了。
冷靜冷靜,忍住心裡的怒火,一定不要對小孩子用暴力,一定要忍住啊,薄明聿!
薄野反而是看着爹地那副僵硬的面色,眼底好像是看到了新大陸一樣,“爹地,你怎麼了啊,我可是你最棒的兒子喲,你可不能打我喲……”
喲喲喲的聲音充滿了撒嬌的味道,薄明聿直接黑線。
“薄野,你能不能消停點?”
手插在褲兜裡,低沉的嗓音中帶着點慍怒,薄明聿眼底閃過一點點的不爽,側着腦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薄野也看向了薄明聿,他發現他的眸光很深,就像一口井,深的幾乎不見底。
就這麼直直的盯着他,在這樣冷霾鷹銳的眸光下,薄野頓時產生了種無所遁形的錯覺,心一顫,不自覺就往後縮了縮腦袋,看起來像一隻小烏龜一樣。
“爹地,你好可怕啊!像大惡魔。”薄野盯着他看着,癟着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有你這樣說老子的嗎?”薄明聿沉着聲音,看着眼前的薄野,擡起手,冷不丁的朝着他的腦門上重重敲了下。
森冷薄脣抿成一條線,薄明聿剛毅冷鷲的臉上很明顯染上了一層慍怒,就像一隻瀕臨發怒邊緣的獵豹,聲音沉沉的,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