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薄明聿的家裡,看看姜貝貝,怎麼了,葉茗?”姜初七聽得出來,他的口中的語氣很不一樣。
“一姐,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葉茗拿着手中的資料,有些躊躇不定。
“你煩不煩,別讓我做選擇題,你這讓有選擇性困難症的人,怎麼活?”蹙眉,姜初七的眼底寫滿了一絲不悅。
她靠在窗邊,薄明聿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的側臉。
她的臉很小如同巴掌一般大,大大的波浪大卷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嫵媚。
腰間的小蠻腰看起來是那樣的誘惑人,配上她白皙的皮膚更是覺得這個人是天生尤物。
薄明聿很少用這樣的安靜的溫柔的眼光打量一個人,姜初七是第一個能夠讓他這樣安靜的看着,卻不帶着任何情慾的女子。
他只覺得如果這一刻就這樣那該多好。
姜初七雖然感覺到身後有一束光看着自己,但是並不是那樣的犀利,她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然後說,“葉茗,你要說什麼就說什麼。”
“額,關於姜煥的。”
“他?”一聲驚訝的聲音似乎有些太高,姜初七立刻就壓低了聲音,繼續說,“他怎麼啦?”
“嗯,是發現了他的公司有和政府的官員有不好的勾當,然後還有偷稅漏稅,我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一姐,你還是趕緊回來看看。”葉茗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還是在電話這邊勸說着她。
姜初七舒了一口氣,折騰了這麼久,終於有點眉目了,她有些興奮,哼哼,就怕這隻狡猾的狐狸不露出馬腳,現在知道了他的把柄,以後順藤摸瓜,還怕整不死他麼?
姜初七繼續追問,“這算是個好消息,那壞消息是什麼?”
“……”葉茗猶豫了片刻,在想着要不要告訴她。
沒想到姜初七倒有些着急了,她立刻說了一句,“葉茗,你趕緊說,我馬上回來!”
葉茗一字一句的說着,“夏荷出了嚴重車禍,她出事的最後時間是跟着姜唯一和姜煥在一起的。”
“車上發現了你的身份證。”
“我馬上回來!”姜初七覺得這種事情她必須親自出馬了,難怪上次會被帶到警察局審問,原來真的是因爲她的名字?
真是可笑啊,她不是都“假死”了六年了嗎?
爲什麼他們還留着她的身份證,並且沒有去公安局報備資料,上面竟然還能夠查到自己的資料,之後她覺得懷疑,還去查了下自己的以前的身份證才發現,竟然還有最近在酒店的開房記錄。
靠,誰拿着她的身份證亂用的啊!
要死了好不好?
肯定是夏家的母女倆居心叵測。
“嗯。”葉茗拿着手中的資料突然覺得這份資料顯得有些沉重,那上面是姜貝貝的DNA和季南琛的配型,竟然兩個人並不是父女,相反的另外一份竟然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吻合,而那一份是姜貝貝和薄明聿的。
之前他就和姜初七討論過這個問題,他還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訴一姐,可是現在覺得,還是把這個東西保密吧。
然後,葉茗將那份DNA檢測報告,放在了抽屜的最內部,還用鑰匙上了鎖。
掛掉電話,姜初七看着薄明聿立刻說了一句,“葉茗着急叫我回去,也不知道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現在就要走。”
“喂,你……”薄明聿看着姜初七着急的樣子還以爲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了,立刻攔着她說,“我開車送你回去。”
“別別別別,我自己打車就好。”姜初七利索的拿着自己的手包,就準備要走,然後她正想要開口說話。
薄明聿反而是搶先了一步。
“你不看看姜貝貝再走嗎?”
“沒事兒的,我看她在你這裡挺好的,每天都在MSN裡曬吃的,玩的,應該沒什麼,我們明天就要飛去北海道拍戲了,我根本顧不了她,這段時間還需要你的照顧了。”
“當然是帶給我照顧啊,葉茗和你都要去北海道,誰來照顧姜貝貝,反正他們一個學校的,早上還可以一起去學校。這叫增進兄妹感情。”
姜初七被他這句話嗆得有些鬱悶,但是想着還是算了吧,回來之後如果姜貝貝缺斤少兩了,一定要找他算賬。
“那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不用送我的啊,薄導,你真的是太客氣了。”姜初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自己怎麼突然和他客氣起來了?
還真是奇怪。
“喂喂喂,我這裡是半山別墅啊,你走出去能打到車嗎?”薄明聿趕緊追出去,衝着她瀟灑的背影吼了一聲。
姜初七整個人都走出了別墅,動作利索而速度,就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有了一點點的尷尬,嘴角抽了抽,然後她吃吃的回答道:“我……我……那你讓司機送我吧,就不麻煩你了。”
“我不能送嗎?”薄明聿一手操在褲兜裡,擺出酷酷的姿態,可是並沒有吸引姜初七的半點青睞。
“沒必要,下午你應該還要去公司和季南琛討論拍攝進程,難道你出去拍戲都不和大BOSS討論下進程嗎?”姜初七立刻回擊。
薄明聿在暖陽和煦的風中,凌亂。
最後,他實在是說不過姜初七,只能找來炎東送她回去。
……
臨海市花園。
當姜初七匆匆忙忙下車的時候,就老遠的看到葉茗站在陽臺上衝着她打招呼。
這個葉茗,還真是眼尖。
她趕緊上樓,剛準備開門,葉茗就打開了房間的門。
鬼使神差的對着她神秘一笑,“一姐,你回來了呀?”
“昨晚過的銷魂嗎?”
“啪!”姜初七揚起手很不留情重重砸在葉茗的腦門上,眼神裡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無辜表情,“有你這樣想你家小姐的嗎?”
“我錯了,小姐。”葉茗捂着額頭,裝作很疼的樣子,然後他繼續說,“我錯了,女王大人,女王大人!”
“哼,看在你認錯很快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一次。”姜初七換好脫鞋,打開書房,連坐下都沒有來得及,直接的朝着葉茗揚起了小手,懶懶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的那一刻,聽起來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