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子睡着了吧?推不開,那直接蹲下,讓他倒在地上好了。
葉闌珊轉了轉眼珠子,頓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笨了,怎麼剛纔沒想到呢?
“你可別怪我喔,我朋友來接我了,對不起了,陌生人。”
她癟着嘴,低聲的說完。
試着用手將男子推開,可是實在是推不動啊,而且加上腿傷,加上手上的傷口,她哪裡還能夠抵抗呀!
一、二、三!
她身體往旁邊用盡全力翻了一個身,就聽着一邊猛地響起“唔”的一聲悶哼。
緊接着,男人從玻璃窗上順着溜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喂,先生,你沒事吧?”
葉闌珊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隻聽着他微微的呼吸聲。
高濃度的酒精味道,讓她覺得頭好痛。
“真是一個醉鬼,不管你了,哼!”
葉闌珊往後退開,剛想要拉開電話亭的門,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冷冷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
盛世的脣角邪邪的勾起,俊逸的臉在灰暗的街燈下,顯得更加的冰冷。
葉闌珊擡頭,一見着那人竟是盛世!
瞬間有點呆了。
爲什麼不是東方烈?
而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應該回家了吧?
現在都這麼晚了,他再怎麼磨嘰也應該早就下山了吧?
愣了有半會兒,葉闌珊才瞪了他一眼,說:
“我就不能出現在這裡麼?誰規定這裡不准我出現的?”
“呵,你難道不知道這裡屬於私人宅邸麼?”
盛世也沒有好臉色給她看,一想到被她弄得頭破血流,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堵着慌。
即使他有錯,好吧,他剛纔做過頭了,可是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要是偏了一點,那就戳瞎他的眼睛了。
你說能不生氣麼?
“你的宅邸?唉喲喂……你也好意思說,這裡可是海棠山!”
葉闌珊哼哼了一聲,餘光突然瞥見了他身後一個微微熟悉的身影,頓時沉下了臉。
“是的,葉小姐,這裡是海棠山。
而你站的這個位置是星海灣的藍濱城,是十四少的獨立別墅區。
這裡只有一棟豪華超級別墅都是我們十四少的私人領域……”
阿宅一看到是葉闌珊,面上就沒有多大的好感。
他不知道葉闌珊和十四少發生了什麼,可是看着她微微發抖的身體,以及那充滿着恨意的目光……
顯,他們倆又結下了樑子。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他們難道還要糾纏下去麼?
“哼,很了不起麼?只會壓榨老百姓的資本家。”
葉闌珊忍着渾身的疼,強壓着心裡的恐懼,更加盼望着東方烈趕快找到她。
她對這裡完全不熟悉,五年之後的榕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除了那一晚的被人奪走的初/夜,除了父親去世那一刻的昏迷!
她對這裡,都是一種害怕面對的感覺,因爲有着她很痛苦的一段時間。
不過,好像這輩子和麪前的這個人真有點冤家路窄似的。
去哪裡都能夠碰到,簡直神了!
盛世眯着眼睛,語氣十分的不悅,
“葉闌珊,你說話的方式請注意一點。”
她白了盛世一眼,緊緊的攥着手,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怕,要面對,哪怕這個人再怎麼可惡,總不可能當着他手下的面將自己輕薄吧?
“你又沒有寫着這裡不準私人進入,我怎麼會知道?”
“可是這裡寫着‘女人與狗不得入內’!”
盛世冷哼了一聲,手微微的擡起,朝着電話亭直直的指過去。
隨着他的手的指向朝着電話亭看去。
慘白慘白的路燈的微光照着這個紅頂的透明玻璃電話亭,上面掛着一個黑色的牌子。
鑲金的字眼在葉闌珊看來是分外的刺眼。
果然寫着:女人與狗不得進入!
瞬間,葉闌珊覺得心裡堵着了。
這混蛋,不是在變相的罵她是狗麼?!
“現在看明白了吧?葉小姐,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裡都能碰到。”
盛世看着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喘着粗氣,心裡就着實的得意。
“當然,”葉闌珊挑了挑眉,手心裡的傷口因爲汗漬變得更加的疼。
她咧着牙齒,忍着疼一點也不示弱的說:“我就是想要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你來看我死了沒有?”
盛世只覺得心裡更堵地慌了,一邊的阿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不悅的皺着眉頭,回道:“恐怕你就是想讓我死了吧,葉小姐,我還真是謝謝你的狼心狗肺。”
“你說錯了,盛世,”葉闌珊緩緩的抽着一口氣,擡腿走得更近了一步。
雙眼帶着一絲血紅看着他臉上包紮的紗布,那裡的血漬讓她覺得心裡好不痛快。
早知道,該用點力!讓他整個人掛掉算了。
“嗯?”盛世微微頷首,早就準備好接受她的尖銳語言。
“我不是狼心狗肺,我是沒心沒肺。”
“哈……”盛世短促的笑了一聲,“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葉小姐。”
“哼,可是我現在真後悔下手輕了。”
葉闌珊自然是不認輸,繼續和他磨嘴皮。
“十四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宅忍不住插了一句,盛世帶着傷,而葉闌珊衣衫凌亂,叫人浮想聯翩。
更何況,陸海洋還在車裡昏迷着,要趕緊讓家庭醫師治療才行啊,一刻也不能呆久了。
“十四少,陸海洋還在車裡呢,我們先回家吧。”
阿宅勸着,其實更多的是希望盛世不要和葉闌珊有任何的接觸。
他一看到這個女人,就感覺到她對盛世的敵意。
而盛世,平日裡都沒有這般的咄咄逼人,可是爲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怎麼也不服輸呢?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怎麼會受傷的?
你不知道她下手有多重,要是把子再準一點,我就成瞎子了。”
盛世眼神裡閃爍着寒光,足以將葉闌珊給冰凍。
“真恨不得把弄瞎,你這喪心病狂的混蛋,你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情,必定要遭天譴的!”
葉闌珊惡狠狠的說着,經過他這樣的提醒,又再次看了一眼他額上的傷,那可是她的成果。
盛世的額頭上簡單的纏繞着紗布,就算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算額上還在往下滲着血,可是他看起來依然給人怒氣騰騰的的感覺,還有那種非要將自己逼往死路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