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小姐……”馬局長充當和事佬，轉過頭對韓素兒說：“你作爲重要的目擊證人，你一定要堅持正義。”
韓素兒知道馬局長這是在暗示她不要和顧墨琛作對，韓素兒雖然喜歡顧墨琛嫉妒蘇小圖，但是不代表她會蠢到用她爸爸的工作開玩笑。
悠悠地收回目光，韓素兒不甘不願地說：“對，蘇小圖說的都是對的。”
明明警察是她買通的，狗仔也是她買通的，憑什麼最後得益的是蘇小圖。
“既然目擊證人有人，狗仔有了，警察有了，那麼可以開始採訪了。”蘇小圖說。
採訪？
狗仔和警察都一臉灰色。
蘇小圖該不會是想讓他們按照她說的話來寫新聞吧？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想對了。
像個老大一樣坐在椅子上，微揚着下巴，模樣囂張地指使被韓素兒買通的那四個警察，“快點，先採訪警察，然後再採訪這個目擊者。”
韓素兒同樣坐在椅子上，但是她心情很憋屈。
狗仔們畏畏縮縮地採訪警察，警察也按照蘇小圖說的話去編造故事。
採訪完警察之後，狗仔又去採訪韓素兒，韓素兒不甘不願地配合。
……
走出警察局，蘇小圖轉身看着站在警察局門口的一羣警察還有爲首的馬局長，用力地揮了揮手。
“再見！”馬局長也揮手。
蘇小圖看着馬局長矮矮胖胖的身體像個不倒翁似的，看上去很滑稽。
看着蘇小圖和顧墨琛上了車，馬局長鬆了口氣，轉過身對着一羣警察吼道：“幸好我趕到了，不然我這警察局都要被你們給毀了。”
高胖警察站在最前面，被罵得最慘，“局長，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蘇小圖是顧太太嘛。”
馬局長聽到這個更生氣，“那你們以後就給我記清楚！”
……
回到家門口，蘇小圖伸手想要按密碼。
手驀然被抓住。
“怎麼了？”蘇小圖擡頭看他。
“你不能住這了。”顧墨琛沉聲道。
“爲什麼？”
“宋韻明開始清算宋韻歌的全部財產，預計明天就會查到這裡。”
顧墨琛語氣和聲音都很輕的一句話在蘇小圖聽來和原子彈爆炸沒有什麼區別。
宋韻明，清算財產，會差到這裡。
這幾組詞聚合在一起，信息量可大了。
蘇小圖瞳孔劇縮着，呆呆地看着他，久久沒有反應。
她的腦海她的全部意識都被顧墨琛說的話佔領了。
顧墨琛會知道關注宋韻明的動向，那就代表着……
“你都知道了什麼？”蘇小圖嘴脣顫抖着，急切的眼神緊緊黏在他身上。
顧墨琛臉上沒有表情，嗓音淡淡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蘇小圖低吟着這句話。
所以，顧墨琛都知道。
一切都知道了。
那麼他是不是也知道她其實不是真正的蘇小圖，而是死去的宋韻歌？
麥翎兒知道她是宋韻歌的時候，她沒有任何不安，甚至很坦然。
但怎麼到了顧墨琛這裡，她內心會這麼不安？就好像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