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擡起頭,醉眼朦朧,眼前一張俊臉在眼前晃來晃去,只看得到他眼眸深邃,鼻樑高挺,薄脣輕抿,這男人氣質孤傲清冷,此時也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淺緣盯着眼前的這張臉看幾秒,頓時瞳孔放大,那酒也是醒了三分,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這人還是在眼前站着,冷冷的看着她。
淺緣心臟猛然加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爲眼前這人,她覺得渾身血液都是滾燙的,張了張嘴,想要叫他,可是理智快於本能,她搖了搖頭,飛快從他身邊跑過。
逃一樣的進入洗手間,手撐着洗手檯,也顧不得臉上的妝,淺緣擰開水龍頭用冷水噴了自己一臉,讓酒醒得更徹底。
“不是他,不是他……”
對自己催眠了幾百次這樣的話,淺緣纔敢用面巾紙去擦自己的眼睛,看着鏡子裡有些狼狽的自己,再想起剛纔那驚鴻一瞥,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
是他。
淺緣從洗手間回來,此時包廂裡只剩下胡總一個人,李芸已經不在了,眼底閃過疑惑,她問,“胡總,我的經紀人呢?”
胡總幾杯酒下肚,也是有點醉了,滿臉橫肉泛着紅,更加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和慾望,那小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淺緣的胸部看,然後攬住她的肩膀,打了個酒嗝說道:“她接電話去了,不用理她,我們繼續喝。”
淺緣甩開搭在她肩上的手,因爲剛纔洗手間的那個插曲,現在她的心情也不好,沒什麼心情和他繼續假意奉承,推開他的酒,“胡總,我有點不舒服,不能喝酒了。”更何況現在李芸不在,她更加不能醉了,她不是新人,看得出這個胡總對自己有意思,誰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不舒服?我在樓上訂了房間,不如我們上去休息休息。”胡總現在也毫不掩飾自己色慾,再次撲過來,拉着她的手不放。
“胡總,不要這樣。”淺緣皺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這男人醉酒了力氣還這麼大,她完全抽不出來,心也漸漸慌亂起來,認識李芸這麼久,第一次這麼想要她出現。
“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顧總咧着一嘴黃牙,笑得分外淫蕩。
淺緣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退後幾步,瞪着他厲聲說道:“胡總請你自重,不然我喊人了。”
“你們戲子就是婊子,裝什麼清高?怎麼,還是說你不想要這個代言了?”胡總一副吃定你的表情,眼神不屑,表情嘲弄。
一天之內,幾次被人這樣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淺緣心裡頓時怒氣上漲,見胡總再次撲上來,她一腳踹去,房間內頓時就響起了胡總慘叫的聲音。
淺緣冷哼一聲,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何其搞笑!
抓起椅子上的手袋朝門口跑去,不就是一個代言嗎,雖然她的確很需要,但是讓她給這個暴發戶上,她還不如節衣縮食,餓死自己都可以!
淺緣憤恨地拉開包廂門,還沒邁出一隻腳,頭髮忽然被人從後面扯住,淺緣放手要去咬他的手,那暴發戶似乎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放開她的頭髮,順勢扇了她一巴掌。
淺緣重心不穩,整個人朝一邊到去,額頭撞上牆壁,她一陣眩暈,額頭傳來火辣辣的痛,加上酒精,她覺得視線前有一瞬間的模糊。
“賤人,看你往哪兒跑?”胡總又扯上她的頭髮,將她往包廂裡拖。
淺緣被拖着往後走,手舞足蹈着要掙扎,但是力氣卻不如胡總,關鍵時刻抓住門把,這門把就好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死死抓着不肯放,和胡總拉扯間她的長裙也被扯壞,一條吊帶斷開,春光無限,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