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在醒來做復健的這個月內, 何悅懌不止要適當瞭解那天的後續,還要八卦娛樂圈的最新風向、公司的籌備情況,當然這些都是應該的, 唯有褚齊這個異數, 讓他頭疼不已。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又來了, 又來了, 就是莉姐一臉有事的來看他, 褚齊在這莉姐發揮不出來,正好新買的靠枕又到了,就讓他去收個快遞, 怎麼就是不愛了?對上莉姐想笑不敢笑的眼神,心好累啊。

“我沒有, 我就是...”

“你有事不能告訴我嗎?要避開我?”褚齊還記得那天華斯莉喝醉了, 說的醉話, 冷冷的看着她。

華斯莉被他這麼一看,感覺.屁.股被針扎一樣的坐不住, 身上又像泡在冷藏室裡,簡直是渾身不自在。她沒得罪過褚將軍吧?應該是悅悅這次受傷太嚴重了,褚將軍擔心過度了吧?

關於當晚何家.爆.炸,以及何悅懌昏迷不醒的原因,國盟以及工作室對外的統一解釋就是:

何明志早前遺留在家中地底的實驗殘次品意外.燃.爆, 而當時何悅懌送完喝醉酒的華斯莉回家後, 應蘇斯的邀請前往談事, 不巧遇上了。同樣, 當時在場的還有暫時歇業的段長年, 可惜.爆.炸.發生的太突然,他沒有逃出來, 而蘇斯現在還生死未卜...

這個解釋除了是國盟王上對何明志多年爲國盟貢獻智慧的補償,更是減輕民衆對暗歿族的敵視,以便兩方後續的和談。

當然,高層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褚齊爲了不給何悅懌的工作造成影響,主動在上交的報告中談及的屏蔽暗歿族腦波控制的實驗成果。高層本來不太動心,可是國盟高級科研所對於這方面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與暗歿族的和談又被王上強勢的排在了計劃表裡,爲了他們自己着想,也只能默認了王上的宣傳策略。

國盟這邊就這樣平淡的揭過這篇,暗歿族那,因爲族長被何明志實驗過度去世了,目前全族能力值最高、血緣最純的也就烏烏,於是順理成章的在傷好之後,接下了暗歿族的重擔,成了新一代的族長,等着國盟和談。

等屏蔽器做出來後,國盟高層就沒有理由拖延和談,暗歿族到時候也全在烏烏的把控下,糾纏了這些年的硝煙也將在下一代領導人手裡終結。

不過這些事都不可能是莉姐今天來的目的,哄好褚齊後,莉姐還是提不到正事,“姐,段長年他...”

“停!”華斯莉剛聽見他的名字就打斷了,“他這種爛人,死了活該!”

何悅懌輕輕挑眉,這表情可不是幸災樂禍,“那你想和我說什麼?問我喝醉了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華斯莉眼睛眨了好幾下,還是不敢看向何悅懌的眼睛,“對對對。”

“說了,你說褚齊不行,還說他靠不住,而且還說要養我,大概就這些了。”

“.....”現在溜,這輩子都不去悅悅家,來得及嗎?

病房一片寂靜,何悅懌端起褚齊新做的蛋糕,慢條斯理的挖了一塊奶油,嗯,好吃欸~

華斯莉看他這樣悠閒,想起網上一羣羣喊心疼的粉絲,心情複雜,這人就是在休假吧?還是那種不用擔心.曝.光率的休假,真好...嫉妒啊!

“所以今天你是來看我男人行不行嗎?”何悅懌望着手裡的蛋糕突然很想褚齊。

華斯莉看出他眼神的意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深吸一口氣,“他那晚去做什麼?他真的死了嗎?”

終於問到重點了,何悅懌把蛋糕放到牀頭櫃上,“你知道的,我說出來和網上流傳的不會有差。”

又是.死.一樣的安靜,何悅懌掀開被子,走到窗戶邊看向大門口,“姐,你就當拍了一部be的劇,男女主此生不見。”

“哈哈,我...我怎麼可能和....”話沒說完,眼淚就下來了,她沒去參加段長年的葬禮,就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從第一部戲開始他們就是最佳銀幕了,幾十年的感情,她早就分不清楚現實和虛擬了。

背後的悲傷不是他能插手的,失戀還能安慰,喪偶...唉,褚齊怎麼還不回來?

“姐,他是喜歡你的。”想了想,還是不忍心看她這麼哭,何明志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那天莉姐可是被人平安送回家了,除了喜歡,他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華斯莉紅着眼,強顏歡笑,“誰稀罕啊!姐姐我這麼風情萬種,誰稀罕他...”

“行了,我先回去了,別再當望夫石了,看的我心煩。”

何悅懌沒回頭,只是稍微頷首,莉姐想聽的他已經說了,大概工作室裡是沒有拍感情戲的女藝人了,唉,求而不得真是害死人了。

還好,褚齊一直都在。對了,醒來這麼久還沒求婚呢!是定製對戒,拿着捧花,單膝下跪,然後深情款款的好?還是出其不意的求婚,看起來隨意,但其實是細水長流的好呢?

不不不,褚齊一直因爲粉絲他們,很沒有安全感,應該當着粉絲的面求婚,浪漫一點....

不行不行,萬一褚齊害羞呢?前幾天還隱隱的在意他沒能保護自己,其實這事他們先前都有默契的,沒理由住個院就怪褚齊。

話說回來,怎麼沒人提到自己和霍克斯系統的聯繫,國盟的人除了過來慰問,一句多餘的都沒有,褚爺爺更是這樣,只要一說到霍克斯就扯開,不然就是感嘆何明志這麼聰明一個人,英年早.瘋,也太奇怪了吧?

褚齊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着自家的小狐狸一臉沉默的站在窗口,看着很孤寂,應該是華斯莉說了什麼,果然不該離開。

放下手裡的快遞,走到他身後兩三步的位置,沒問華斯莉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看見那疊只吃了一口的蛋糕,問道:“不好吃嗎?是不是不夠甜?”

“不是。”何悅懌轉身,快走了幾步,整個人掛在了褚齊身上,“很好吃,我很喜歡,最喜歡了。”

褚齊自然的把人抱起,坐在牀上,輕輕揉着何悅懌頭,“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我會盡量比你晚.死。”

“噗!”何悅懌笑得眯起了眼睛,“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就不能是一起.死.嗎?”

“不行,我捨不得。”褚齊知道自己年齡比他大,又受過那麼多重傷,還是做這份工作的,難免...但是爲了他,說什麼也要活下來,就算最後抵不過老天,也不想看他跟着自己離開。

生活很美好,沒有理由離開。

何悅懌沒說話,他之前聽過,一對老戀人,其中一個走了,另一個也會跟在後頭去了。沒遇到褚齊之前,他覺得這就是個巧合,沒見到世上那麼多喪偶的人還活着嗎?可是現在,他覺得生.死.相依,攜手同行是老天最後的溫柔。

稍微彎腰,額頭抵在了褚齊的頸側,鮮活有力的脈搏在跳動,像催眠曲,聽的他昏昏欲睡,又無比安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在病房了,四周全是大紅一片,就連蓋着的被子都是繡着百子圖的大紅錦被...什麼情況?難道在做夢?

門被人開啓,進門的是卡鶴,西裝革履的意外嚴肅,可是怎麼會夢見他呢?好吧,更想知道爲什麼不是褚齊。

“我記得報告沒說你傻了。”卡鶴在門外醞釀了半天才進來,沒想到會看見一個傻了的何悅懌,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就翹着二郎腿坐在了牀邊。

“鶴哥你這是...什麼情況?誰要結婚嗎?”何悅懌沒理鶴哥嘴裡說的傻不傻,滿屋子的紅給了他一種令人激動的預感。

被這麼一問,卡鶴又不想說話了,哪有褚將軍這樣的人,直接跳過求婚,還不告訴主角明天結婚的事,讓自己直接過來見新娘,也是蠻絕的。

何悅懌畢竟不是真的傻,看鶴哥半天不回覆,心裡就有底了,求婚的步驟呢?直接飛過嗎?虧他想了那麼多個方案,一個沒用上這就辦婚禮了,呵呵,該.死.的直男!

卡鶴氣得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的嫌棄笑什麼?還笑的跟準備被採蜜的花一樣,果然是在下.頭的,笑都不一樣,“打住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今天你沒有結婚,所以把你的.猥.瑣氣息收斂一點。”

“我知道啊。”何悅懌半握拳頭放在了嘴邊,咳了兩聲,“搞的我恨娶一樣,是褚齊急着嫁。”

“你對自己的定位,太模糊了吧?”卡鶴實在不忍直視他家這個傻藝人,“行了,等你後天能起來牀,在跟我說嫁娶的問題。”

何悅懌聳肩,“好吧,到時候注意你的下巴,別磕在地板上,我怕你裝不回去。”

“不,我有自信,你輸定了。”卡鶴有點打.賭.的衝動,可是這樣不好,“都是你,差點忘了正事。”

何悅懌無辜的眨了眨眼,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蘇斯醒了,他想見你,你呢?”

“不見,沒必要...幫我一個忙,讓他在圈裡待不下去,好嗎?”

“行,他的料多的是,之前有金主護着,沒人捅出來,現在不一樣了。”

“那他的身份,會不會有麻煩?”

卡鶴挑眉,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是有麻煩,你給我多開點錢,就沒有了。”

“好。”何悅懌感覺眼睛有點疼,又閉上了。

“對了,歐導跟咱們的合約簽了,公司和他三七開。小文導最近在準備新戲,問我你有沒有時間。然後就是公司招人的事,你看招多少合適?”卡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的全吐了出來,要不是褚將軍一直說悅懌狀態不好不見人,這些事也不至於憋了三個多月,再不處理公司估計要涼了。

何悅懌感覺事情有點多,學校的事都還沒安排完,怎麼又一堆?果然人不能生病,太慘了也。

“喂?你稍微克制一點,纔不見褚將軍幾個小時,別一副十幾年不見的樣子。”卡鶴感覺自己的這個藝人是離不開戀人了,等等,要是以後褚將軍不跟劇組了怎麼辦?會不會連戲都拍不好?

何悅懌覺得自己善解人意的技能越來越厲害了,“我剛剛不是在想褚齊,你看一下小文導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我接下來半年要帶學生,沒有時間拍攝;另外招人的事你做主就好,我相信你。”

“呵!”卡鶴撇撇嘴,難得聽到他相信自己,起身高傲的表示不屑,“多睡會,我怕你明天沒機會睡覺。”

“想什麼...”

何悅懌話沒說完,褚齊端着高湯走了進來,冷淡的對着卡鶴說道:“時間到了。”

卡鶴點頭,識趣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在關門的那一刻還聽見了何悅懌撒嬌的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來褚將軍喜歡這個調調,真是看不出來。

屋內的何悅懌可不是撒嬌,氣勢洶洶的束起了狐狸.耳,“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你要結婚的事?”

“現在。”褚齊坐在牀上,盛了一勺湯,輕輕吹着,又餵給何悅懌。

“我..”一口湯擋住了話。

“你...”又是一口。

“別.....”是不能好好說話了,好氣呀!

等何悅懌把湯喝完了,褚齊把碗一放,直接半跪在地上,從心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項鍊,銀色的鏈子串着一顆深黑色的珠子,“那你願意嗎?”

突然的讓何悅懌不知道怎麼反應,對上褚齊無比認真的眼神,透過瞳孔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剛剛喝的是湯嗎?好渴,好熱。

褚齊淺笑的看着他的臉逐漸變得粉紅,一對耳朵抖得不成樣子,跟被欺負了一樣。

何悅懌看着他的笑,有點口乾舌燥,還有點心臟飆升過度,“沒有戒指。”

不是不是,他想說願意的,怎麼說了這句話?

“這是褚家的傳家寶,你收下,一輩子都是我的人。”褚齊知道他想說的不是這個,身體稍微向前了一點,給人繫上了項鍊,“那你是答應了吧?我等着收你的戒指。”

何悅懌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脖子上涼涼的,又感覺自己帶着的不是傳家寶,像是褚齊...臉色.爆.紅,“嗯。”

蚊子一樣的聲音,虧得褚齊離得近,稍微側頭,就吻上了他的脣。

雙脣相抵,褚齊的氣味圍繞在他的鼻間,軟軟的舌尖又輕輕的.舔.着他的脣角,稍微張開了一點空隙,褚齊就得寸進尺的闖了進來。

有點呼吸不過來,腰好癢,是什麼?好像是手?褚齊什麼時候跑到牀上來了?

“對不起,你太可愛了,我忍不住。”褚齊暗啞的在他的耳邊說着,耳朵不知不覺間又變成了人耳,紅紅的...想着就做了,含住了耳垂,牙齒抵着,好想繼續。

“唔~”何悅懌捂住嘴,擋住了自己快溢出來的聲音,呼吸有點急促,“那你還不,還不起來?”

褚齊沒動,還抱緊了人,“你現在眼角紅紅的,我看了更想欺負你,給我抱一會就行。”

“嗯...你....哈!”何悅懌覺得自己快哭了,“別弄我耳朵,求你了,唔!”

這聲音真是要了褚齊的老命,鬆開嘴,耳垂在燈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想到這層光是自己上的,心裡癢癢的。

何悅懌真的要哭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耳朵這麼.敏.感,只是被人.咬.了幾下,腰就像被電了一樣,麻麻的...還好褚齊心疼自己,“咿!”

“褚齊?”剛剛那個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嗎?不對,不是說好了不弄了嗎?怎麼還在舔?

“溼了,我幫你弄乾。”褚齊忙裡偷閒的回了一句。

你就不能拿紙擦嗎?何悅懌想說話,可是怕自己的聲音太.羞.恥,只能咬緊牙關,忍受身體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