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衣稍稍挑眉,冷淡的點了點頭,老盟主卻瞬間激動起來。
他幾乎是拍桌而起,漲紅了臉色道,
“你和太虛老人是什麼關係!”
夏拂衣眨了眨眼,道,
“師徒。”
老盟主頓時愣住了。
多年前那場成爲江湖傳奇的戰鬥他也親眼目睹過,那劍挑衆人未嘗一敗的少年,也穿着和眼前少女一般的青衫。
雖然比較起來,少年的肆意瀟灑和眼前這少女的冷若冰霜似乎有很大差別,但此刻很多見過當初場景的老江湖們,看着這少女執劍而立回身看向高臺的身影,恍惚都覺得看到了當初那個人。
同樣的劍挑十九都,同樣的未嘗一敗,同樣毫不在意的丟開了唾手可得的權利。
他們的骨子裡,像是有完全相同的東西。
錚錚如堅不可摧的鋼鐵,又自由瀟灑如這山頂的狂風。
“難怪······難怪······”
那個老盟主一連說了兩個難怪,他看着臺下的青衣少女喃喃自語道,
“難怪這麼像,難怪這麼強,原來你們本就是師兄妹的關係。”
臺下早就在龍淵劍出口之時沸騰起來了。
“原來是太虛的弟子!居然還是個女弟子!”
“和當年那個李玉笛真像啊。”
“是啊,沒想到本就是出自同門,還是師兄妹的關係。”
······
紛紛擾擾的耳語之中,穿着藍衣的護衛不自覺的悄悄看向前面的黑衣男子。
可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那冰冷的銀色面具,和平靜的弧線優美的嘴脣。
那雙眼睛藏在面具之下,淺淺的琥珀色映着臺上的青衣少女,很專注,卻又像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人。
可除此之外,再無人能窺探出任何情緒。
連棠收回目光,在心底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夏拂衣站在臺上,那些衆說紛紜全都紛紛擾擾的落入她的耳裡,叫她感到十分新奇。
但此刻並不是提問的好時機,她轉身在臺下掃了一眼,還沒有找到李熾便先看到了許多對上她的視線後立即掩面和低頭的人。
她挑了挑眉,有些不知所謂的移開目光,直到確定了李熾他們的位置,才朝臺下走去。
而那些被她看到便掩面低頭的人,則都遭到了周圍人的追問。
“怎麼了?那麼漂亮個姑娘不多看幾眼就算了幹嘛還掩着臉啊?”
好些人都羞於啓齒,唯有一個同樣年輕的弱冠少年,抱着劍冷冰冰的道,
“我去年去過太虛山,想觀摩一下那局傳說中的天下棋,但在見到棋盤之前就被人攔下了,那人自稱是太虛老人的關門弟子,要我跟她打一場,贏了才能上山。”
“我輸了,”
那少年乾脆道,隨後他掃過滿場正在被追問的其他人,眼中閃過笑意,
“想必這些年從來沒人能破解那盤殘棋的原因便在於此,五年時間,三十六國所有慕名而去的英雄好漢,只怕都遭遇了同樣的事,所以纔會至今都無人能嗎描述那盤棋是什麼樣子。”
有人耳聰目明聽到了他的話,表情立刻變得更羞愧了。
可比武臺下卻瞬間掀起了譁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