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了腦袋,眼睛彎成月牙,
“我們小學弟真是越來越帥氣了。”
蘇峪也笑起來,淡淡挑眉道,
“這一點還用得着學姐說嗎?”
沈翩躚癟起嘴,
“自戀哦,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自戀了。”
接着兩人又開始討論劇情,將接下來的角色感情分析了一遍,聽到導演的叫聲後便起身進了營帳,開始了今天的最後一場戲。
最後這一場戲很簡單,就是兩個人躺在牀上睡覺而已——單純的蓋棉被睡覺。
這一場戲對兩人來說都挺簡單的,但不知爲何拍攝的時候導演連續叫了兩次停,在第三次被叫停的時候,沈翩躚終於忍不住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臉崩潰的看向歐陽澄,
“到底是哪裡情緒不對你給我們講講!這個天氣還要蓋被子簡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好嗎?”
話音剛落,沈翩躚便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
在不遠處的營帳門口,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看着這邊,不知道他已經站了多久,總之他現在的表情非常非常難看,簡直就跟被潑了墨水一樣黑。
沈小姐瞬間覺得自己心底也被潑了一盆水——冰水,澆得她哇涼哇涼的。
蘇峪察覺到異常,也坐起身來,一邊擼了一把脖子後的汗水一邊擡頭看去,看到那男人的時候他微微一怔,接着便眯起了眼,最後嘴角緩慢的勾了起來。
而坐在鏡頭後面的歐陽澄則一臉的若無其事,就跟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的皺着眉看着兩人,指揮道,
“幹什麼呢?還想不想早點收工了?”
他開始仔細的講戲,
“你們倆剛剛的表情都不太對,拂衣的眼神還不夠緊張和羞澀,皇帝則是太平靜了,你應該還帶着點心願達成的恍惚和滿足。”
他說,
“這場戲可算是洞房花燭了,你們好好演。”
沈翩躚:……
她簡直要懷疑這人是故意坑自己的。
看看洞房花燭四個字出來後,程大爺瞬間又黑了幾度的臉吧!她預感自己藥丸啊!
沈翩躚戰戰兢兢的不敢動,旁邊的蘇峪卻撐着牀,淡淡道,
“想必是程先生來了學姐不好意思拍吧,要不咱們把這場戲移到明天再拍?”
沈翩躚不敢說話,倒是程致遠先開口。
他冷漠的盯着蘇峪,道,
“不用,你們拍你們的。”
頓了頓,他又面無表情的,一點都不刻意的補充道,
“明天週五,翩躚還要跟我回去拍戀愛日記。”
蘇峪:……
少年冷冷的哼了一聲,毫無不自在的倒回牀上,還打了個哈欠,
“學姐,咱們趕緊拍了回去睡覺吧。”
沈翩躚瞧了一眼程致遠,想叫他出去又不敢,處於專業她還是乖乖躺了回去,閉了閉眼,在導演重新喊開始的時候睜眼。
大燈頓時熄滅,營帳內陷入一片昏暗。
兩人瞬間便進入了狀態。
最後這一場戲生生的重拍了六次,這是沈翩躚有史以來ng最多的一場,她已經開始真心的懷疑歐陽澄是跟她有仇,要不就是跟程致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