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醜女人黃皮豬!***的你敢打我!”
“我要弄死她!”
兩個韓國人的聲音此刻帶着痛感竟尖利又難聽如同發瘋的女人。
與之相對的林梢則十分冷靜的用韓語進行回擊,
“說得好像你們是白皮豬一樣,你祖國媽媽聽到你說這種話肯定要氣得把你開除國籍。”
“來啊我等着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莫名被影射的“白皮豬”——正在苦苦拉架卻無辜躺槍的意大利隊員頓時一僵,於是那兩個韓國人便找到空隙瞬間大力掙脫桎梏,抄起空酒瓶瘋狂的朝林梢衝過來。
抓着林梢的意大利隊長一時間沒想起放手,這麼抓着她的姿勢倒是剛好迎上即將砸來的酒瓶。
然而那個復仇的酒瓶依舊沒能砸中目標。
已經到場的隊長上前一腳直接將男人踹翻。
酒瓶飛出去砸上牆壁嘩啦啦濺飛滿地碎片。
而在他們身後,眼看情況不對跟着也涌進來的韓國隊員都瞬間爆發。
兩方人馬頓時打作一團。
帝國普通話、帝國方言、韓語、各種互相完全聽不懂的叫罵充斥了整個包廂。
忙着勸架的意大利隊員操着一口急躁的意大利語雞同鴨講,最後被各種誤傷逼急後也乾脆加入了戰場。
如同一千隻鴨子和一千隻雞的戰爭。
昏暗的彩色燈光照着地面汩汩流淌的紅色酒液。
不同的鞋子亂七八糟踉踉蹌蹌的踩來踩去。
戰事平息已經是十多分鐘後。
每個人幾乎都掛了彩。
唯有帝國隊隊長,他隨手脫下有幾分凌亂的外套丟給經理,經理立刻接過來包住自己。
隨後隊長在沙發上坐下來,臉上依舊帥氣乾淨毫無傷痕,他目光冷漠的掃了一眼鼻青臉腫的韓國隊隊長,用英語道,
“怎麼樣?要鬧大嗎?”
韓國隊長全身一僵。
今天捱揍最多的是他們,從傷情來看他們當然想鬧大,但是糾結到底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他們隊員見色起意對人家隊裡的經理動手動腳,真的鬧大他們未必能吃到好處。
何況賽前打架,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是要被禁賽的。
所以,不能鬧大!
意大利隊長這時候慢慢走上前來,他的眼睛下同樣青了一塊,此刻那張俊帥深邃的臉看起來難免有幾分滑稽,
“我看這次的事情還是算了,還剩幾天就是比賽,我們無論關係如何,好歹都同樣爲這場比賽準備了好長時間,大家都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被禁賽。”
“所以還是由韓國這邊的兩個兄弟跟你們道個歉,大家在教練面前都藏着點,別露陷了。”
不能被禁賽。
這倒的確是所有人的共同心聲。
何況韓國那邊想的是,我雖然非禮了你們的經理,但你們的人不是把我們兩個隊員都開瓢了麼?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問題呢。所以大家差不多都扯平得了。
於是商量一會兒後,韓國那邊被開瓢的兩個男人捂着腦袋上的口子不情不願的朝經理鞠躬致歉,還接過了意大利隊員遞過來的酒遞向經理。
無緣無故遭遇這樣的事情經理當然滿肚子火氣和憋屈,但是爲了車隊她又不得不忍氣吞聲一次。
然而就在她即將接過酒杯的時候,身後突然飛來一條水洗白牛仔包裹的長腿,一腳踹飛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