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少,什麼時候也變成癡情種了?”
通常時候晏七的聲音就和他的臉一樣硬邦邦冷冰冰的,就是調侃也能被他說成冰冷的嘲諷味道。
好在程致遠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直奔主題的無視了他這個問題,
“有什麼事?”
晏七也轉眼拋掉了剛纔的重點,稍微坐直了身子。
他盯着程致遠的眼睛,慢慢從嘴裡吐出來兩個字,
“鯊魚。”
男人稍微一怔,眸光漸沉,只乾脆道,
“說。”
“其實還沒有完全確定,”
晏七微微皺眉,
“我在紐約已經呆了一段時間,從蒐集的情報來看,這個鯊魚似乎和希爾集團有密切聯繫。”
“即便他不是希爾集團的人,他背後的老闆也一定會是希爾集團的利益相關者。”
“那些致幻劑第一次出現就是在西西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新型致幻劑面試,直到不久前,在紐約的紅燈區才重新重現,雖然換了名字,但成分依舊是一樣的。”
“而順着這些毒販子……我還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程致遠擡起眼皮盯住他。
晏七緩緩開口,聲音裡卻帶着疑惑,
“雲港邵家的大少爺,邵祺。”
程致遠微微挑眉。
晏七繼續道,
“據我所知,他早該在五年前嚴逸當家做主的時候就死在海上的,可不知爲什麼卻出現在了紐約,而且還改頭換面成了歐陽曼的助理,名字也改了,叫周祺。”
程致遠眉目微凝,
“歐陽曼的助理?”
“對。”
晏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面無表情的臉上還能隱約看出一點無聊的情緒,
“因此我還被迫瞭解了一點邵家當年的八卦,大概也是一出兄弟搶愛的戲碼吧,我只是沒想到這個邵祺居然執着到這個地步,整容都要重新接近歐陽曼,看來是真愛。”
程致遠卻微微皺起眉來,心底有什麼地方在直覺的告訴他不太對,
“真的,是爲了歐陽曼?”
男人自言自語般低低道。
不知爲何,一種隱約不祥的預感讓男人撥了內線電話,
“不用等晚上了,機票訂下午的。”
“和jk的簽約可以中午進行,你馬上通知那邊的負責人。”
電話掛了之後,晏七疑惑的看過來,
“爲什麼這麼着急?”
男人頓了頓,然後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平靜道,
“晏先生這種單身貴族還是別問了。”
晏七:……
·
沈翩躚睡了非常舒服的一覺。
醒來的時候撲面而來就是滿面的晨光。
她幸福的在大牀上打了個滾兒,然後懶洋洋的伸懶腰打哈欠,這樣睡眼惺忪的迷糊狀態一直持續到助理先生打來電話。
鈴聲催命般響起的時候少女才從即將進入回籠覺的狀態裡猛地彈起來。
“糟了!”
看了一眼時間,少女立刻下牀開始趕時間。
最後早飯都沒能吃上一口,沈翩躚噼裡啪啦一陣忙亂奔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助理先生已經衣冠楚楚的等在那裡了。
聽到聲音男人回過頭來。
看着少女頭髮凌亂嘴角還沾着牙膏泡泡的樣子,嚴逸微微一笑,
“沈小姐,你這是睡在了他們的傭人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