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才恢復了自己心理狀態的姚麗娜一擡頭,卻是沒有看見面前所站立的男人的蹤影。
剛纔導演喊卡之後,夏楚歌不是一直都站在這裡的嗎,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
姚麗娜轉頭,卻是看見夏楚歌已經到一邊喝水去了,看似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的樣子。
卻是,只有跟他極爲熟悉親近的人才知道,此時此刻的楚歌男神其實已經是面紅脖子粗,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助理也算是跟着楚歌男神好多年的了,夏影帝又實在是一個平易近人的。
因此,小助理也是不怕觸犯了自己的老闆,半開玩笑的說道:“夏哥,怎麼,我們的姚小姐太漂亮,你看着也動心了?”
夏楚歌前兩年就成立了自己的影視工作室,自己給自己做老闆,所以在拍戲上纔有這麼多的自由和抉擇權。
聞言,夏楚歌白了助理一眼,卻是沒有說話,藉着喝水的動作偷偷的看着自己,呃,剛剛心儀的姑娘。
瞧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就跟那大紅的蘋果一樣,還真是可愛極了。
而姚麗娜卻是沒有想這麼多,或者說,她沒有時間多想。
因爲,還來不及喘口氣呢,卻是被項子曼拉到了一邊坐下,打趣的笑道:“哎呀,說一下,被我們的楚歌男神親了,是什麼感覺?”
姚麗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馬上回了一句:“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天底下的男人實際上都長得差不多的,晚上回去和你家男人試一下不就行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項子曼面前,這麼正式的提及男友問題。
不過姚麗娜相信,以項子曼的性格,應該不會介意的,這個姑娘雖然是如此的毒舌,卻也一貫都是大大咧咧的。
果然,項子曼沒有介意,還大大方方的說道:“得了吧,他最近出差了,公司裡又忙的不得了,我也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抱怨,卻也是真真切切的隱藏着幾分的閨怨。
只不過項子曼其實對自己的心態都開始產生了懷疑,不是一直想着離開,那個男人這幾天不在她不應該是最爲高興的?
這個心裡的愁啊怨啊,又是爲了什麼?
姚麗娜不知道她複雜的心事,只當做是她真的在思念男友,跟着打趣:“沒事,正好過幾天劇組裡也要休假了,你們再好好的聚聚唄。”
因爲拍戲的時間緊任務重,也只是短暫的休息時間,接下來,又要拍項子曼那部分的戲了。
兩個女人也只是隨便的閒聊了幾句,然後,又各自開始忙碌工作了。
到了一天收工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本來項子曼是想着邀請姚麗娜去喝兩杯的。
她今天沒有心情一個人回去面對着一屋子的漆黑和寂靜,很有興趣想要和人喝兩杯的。
只可惜啊,那個姚麗娜,很明顯就是重色輕友的樣子,她說她有急事要先回去。
哼,不是家裡有一個男人在等着她,會這麼急着要回去嗎?
“走走走,快走吧,趕緊回去和你家男人分享你和楚歌男神接|吻的心得體會。”
姚麗娜根本就是哭笑不得,“什麼接|吻心得,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關係,你不要胡說好不好?”
她當然知道了,少說項子曼也是經驗老道的藝人了,其實也看出來了,剛纔那場戲,兩個人之間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夏楚歌還真的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啊,哪像自己當年,拍第一部戲的時候……
算了,還想那些過往幹什麼,過去的,不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關心的應該是現在和將來。
兩個人就此分手,項子曼一個人回家,果然,漆黑寂靜的家——不對,這裡又哪裡能夠稱得上是家?
充其量,不過一個睡覺的房子罷了。
拍了一天的戲,項子曼也累了,隨便的弄點東西裹腹,乾脆去睡覺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還有得忙碌,必須要休息好保證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呢。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睡到半夜的時候,項子曼忽然就醒過來了,然後,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再也無法入睡了。
經常都是這樣的情況,她,幾乎是都要習慣了。習慣這樣夜晚的寂靜,習慣了這樣的黑暗。
因此,也就懶得開燈了。
屋內一片漆黑,屋外也沒有一點動靜,想是,他一直都沒回來吧?
回來?
項子曼搖頭,暗自覺得好笑,以他們的關係,他到她這裡來,能稱得上回來嗎?
來與不來,都是他的自由。
本來就是,她只是他的情|人、一個發|泄的工具罷了。
在他心情好的時候隨傳隨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更要如此,反正她不能也不應該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動,一切都要聽從他的命令。
這幾天他出差,本來是說了昨天回來,不過臨時又給她打電話,說工作沒有處理完,要多停留兩天。
除了乖巧的應答,項子曼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臨時有事來不了,讓她空空的白等待,也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漸漸地,她也習慣了,一個工具罷了,不應該有自己的情緒和感情,失望什麼的,最好還是都丟棄吧。
很舒適的大房間,空調的溫度調得剛剛好。
跟了他之後,除了她自己非要到娛樂圈去碰得頭破血流,實際上生活已經是很好了。
是她自己不甘心,還非要堅持什麼,有自己的夢想,因此倒是一直沒有放棄那個她成功不了的工作。
不知道爲什麼,項子曼卻忽然覺得很熱,好像是心裡的一種燥熱。
她覺得全身汗津津的,於是決定去洗一個舒服的泡泡浴。
待她洗好澡,用一條大浴巾將自己包裹住走出浴室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在房間裡等着她了。
猶豫了一下,終於,項子曼上前,柔聲問道:“你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幾天的時間嗎?”
“難道你不歡迎我?”男子臉上浮現出一個邪魅冷酷的笑容,然後卻是說道:“這麼晚你也纔沒睡,難道是我不在,你一個人睡不着?”
男人的話,讓項子曼心裡,有了一絲惶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