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頎長,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門口,棱角銳利的面容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眉眼清俊如畫,薄脣微抿的樣子已經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伊人,伊人……”那頭的陳媛媛納悶的喚了兩聲,她匆匆說了幾句,連忙掛了電話。
“看來你在劇組和他們處的不錯。”邵正澤順手關了門,邁着修長的雙腿到了牀邊,語氣不鹹不淡,卻是讓徐伊人第一時間知道他肯定聽到了剛纔的話。
不知爲何有些奇怪的尷尬和心虛,她將手機放到牀頭,咬咬脣解釋道:“大家都很照顧我。”
“那就好。”邵正澤話不多,簡短的幾個字也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可徐伊人就是古怪的感覺到他神色似乎比平日清冷了許多。房間裡她只留了一盞牀頭燈,橘黃色的光芒淡淡縈繞,倏然沉默下來的氣氛不知爲何就帶着一些說不出的曖昧。
家裡有老爺子坐鎮,他們兩人想分房睡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以往兩個人每次都是各佔一邊。他進房間很晚,起的也早,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尷尬的情況出現。
可眼下,目光落在他修長的身形之上,幾乎是揪着心看他解開衣釦徑直朝浴室走去,徐伊人深深鬆了一口氣,連忙就鑽到被窩裡扭頭裝睡。
耳邊嘩啦啦的水聲卻是讓她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似乎,這是他第一次在房間裡洗浴?
徐伊人心裡一陣亂麻,似乎是隻過去了幾分鐘的工夫,浴室裡水聲就戛然而止,腳步聲到了牀邊,即便她自己裹了一牀薄被,依舊是瞬間僵直的連呼吸也要停止了。
邵正澤目光落在女孩柔軟的烏髮上,瞧着那小半個後腦勺愣了幾秒鐘,想到剛纔聽到的那句話,索性直接伸手過去將她連人帶被子擁到了懷裡。
大腦一瞬間短路,徐伊人徹底呆了,耳邊已經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放鬆。”
一隻手摸着她白淨小巧的臉頰,感受着手心細嫩的觸感,邵正澤將下顎抵上她柔軟的長髮,語氣好笑的低語道:“放鬆些,我又不會吃了你。”
徐伊人臉頰已經燙紅的不行了,大腦完全處於死機狀態,感覺自己似乎應該反抗,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領了證的夫妻,爺爺的翹首以盼和她對這具身體的意外佔用,有些事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竟是讓她無力抗拒。
男人的聲音一慣清冷,帶着山泉水一般清凌凌的清冽寒意,可不知爲何,落在耳邊的這兩句話因爲他聲音壓得低,竟是有些暗啞魅人之感,讓她一顆心撲通撲通不合常理的跳個不停,怎麼都無法平復下來。
懷裡的女孩發間帶着淡淡的清香,乖巧的如同小白兔,偏偏指尖臉頰的觸感滾燙,心裡有些憐意涌現,邵正澤索性拉開被子,直接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重新擁在懷裡。
他的目光直接而專注,徐伊人只擡頭看了一眼就有些生受不住,慌亂的低下頭去,被子裡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伊人……”
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輕喚,輕飄飄兩個字從他脣齒之間輾轉而出,帶着說不出的動人,徐伊人慌亂的心跳驟停,整個人被放在炎炎烈火上來來回回的烤,說不出的折磨。
“我,我……”話到脣邊,她卻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掙扎再三勉強擡眸看過去,清澈通透一雙眸子水光瀲灩,欲語還休,似乎有些纏綿繚繞情意,又含着些未經人事的緊張和青稚。
邵正澤在老爺子的教導下,從小自律的不像話,基本上日常作息和那些紀律嚴明的軍隊也沒什麼兩樣。
沉默寡言、清冷剋制,這麼多年這樣過來,對有些事沒有多大興趣,很長時間還讓王俊懷疑自家老闆絕對那一方面有問題。
原本就是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悅才下意識就將她擁到了懷裡。可此刻,軟玉溫香、燈光朦朧,鬼使神差的,他慢慢低頭湊了過去,覆上了那看着水潤櫻紅的脣。
輾轉摩挲之間有試探,更多的卻是溫柔,即便演戲經驗再豐富,徐伊人真正的接吻經驗卻算得上一片空白。
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拒絕,已經控制不住想跟着他沉淪。
從來不曾被如此重視和看待,從來不曾被如此憐惜和呵護,即便他素來高高在上,清貴疏淡難以親近。這一刻,窩在他懷裡的溫暖卻是讓她願意閉上雙眼,哪怕是夢,也是個想要一睡不醒的夢。
酸澀夾雜着感激,情緒涌動,百味陳雜,他第一次攜着風雨而來的沉默面容在腦海中反覆閃現。
那一日噼裡啪啦的雨聲似乎還在耳邊,冷冰冰的雨水似乎還能滴落到她的皮膚之上。最後的記憶裡,玻璃片劃過手腕的刺痛似乎還能明顯的感知到,她曾經以爲,她的一生也不過如此了。
孤單、無望、悽楚,在身邊人的責難和更多人的白眼中驚惶度日,在泥沼裡不斷掙扎,卻只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越陷越深。
被擁在懷裡親吻的感覺真好啊!
就好像,她也是值得被珍惜和呵護的,她也是,某個人心頭的寶貝……
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鹹鹹的味道被捲入脣齒之間糾纏,邵正澤愣了一下,放開了女孩柔軟的脣。
“不願意?”眼看着她淚水越涌越多,甚至都控制不住哭出聲來,邵正澤一腔熱情慢慢冷卻了下去,語調都有些生硬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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