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響,卻是獨孤樵拋開了周易生,衝向了天空中的刀劍,被刀劍擊傷,手臂上不斷的冒着血紅色的熱氣,看起來非常的怪異,還不斷的發出茲茲聲響,一股其臭無比的味道四處蔓延。
“哈哈!我還不能駕馭你嗎?”獨孤樵忍着傷痛捉住了誅仙劍,他身體之中忽然衝出一到煞氣鑽進了誅仙劍之中,頓時誅仙劍變得有些暗淡。
“可惜了,暫時用不上你。”獨孤樵望着誅仙劍那古樸的外表,微微的摸了摸,感受着其中洶涌澎湃的爭鬥,忍不住大發感嘆之詞。
狂刀失去了爭鬥的夥伴,忽然發出嗡嗡的長鳴,一刀斬出,滑出一道巨大無比的刀光,也不知是故意爲之還是想要示威,那一刀將整個校場斬爲兩半,留下一道巨大的溝壑,然而轉身飛走了,看來是去找他的主人去了。
周易生沒有想到這個狂妄的傢伙居然有這樣的打算,他手中拿了一把誅仙劍,如虎添翼啊!雙腳一蹬,整個人如箭一般騰空射向了獨孤樵。
“哼!真以爲我會這麼愚蠢。”儘管不能發揮出誅仙劍那股毀天滅地之威,不過憑藉着它的鋒利,獨孤樵一劍刺向周易生,整個人似乎都已經和劍合二爲一了,劍光閃過,兩人靜止。
周易生保持着上飛的姿勢,喉中乾澀:“好快的劍!”
“是啊!好快的劍,可是還不夠狠!”獨孤樵背對着周易生說道。
衆人呆呆的望着二人,不知剛纔那短暫的交手,究竟生了怎樣的結果,這結果於他們將來的命運息息相關,所以一個個屏息,不敢有絲毫的粗喘。
嗡!嗡!牛號角那淒厲低沉的嚎叫沖天而起,響徹整個出雲城。
“啊!怎麼回事。”
“是不是有敵人入侵啊!”牛號角突然響起,衆人紛紛大驚,看來註定今日不會太平了,一定是戰事起,這些三千宗派的弟子看着場上兩人,再聽着耳邊的號角,一個個心亂如麻,不知道究竟該幹什麼。
周易生耳中聽着那沖天而起的號角聲,心頭微動,轉過身看了一眼獨孤樵:“行了,你也奈何不了我,我也看出來了,你這個人野心不小,你就帶着他們去抗敵吧!”
獨孤樵很想大聲說話,可是他的胸腹被周易生剛纔交手而過的一擊,讓他提不起力道來,握着誅仙劍,一口鮮血噴出,衆人大驚,看來還是周易生略勝一籌啊!不過如今周易生髮話了,儘管三千宗派弟子心裡不服,可是如今正該團結一切對敵的,衆人想了想看向獨孤樵,似乎已經徹底忘記了剛纔的仇恨,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哼!以爲我沒有力氣了,那就來吧!”獨孤樵手中緊握着誅仙劍,看着衆人望向他那不善的眼光,挺直了腰,惡狠狠的說道。
“走,快走,我們去抗敵,不能讓敵人進城了。”三千宗派裡有些宗師級人物,紛紛醒悟過來,大喊一聲,帶着各自門下的弟子抗敵去了。
周易生轉身便走,似乎這一切都於他無關了,獨孤婉兒緊跟着他,本想要上前說話的,可是被周易生的眼神一阻,只是緊跟着他不說話。周易生忽然轉過身看了一眼劉威道:“你們跟着我幹什麼,還不快去阻敵。”
“那個……我們想問一問究竟哪個勝了。”劉威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對於周易生,他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了,如此一個青年才俊,或許和這個強力人物打好關係纔是現在的頭等大事。
“去,去,去……沒看見那個人吐血了嗎?當然是我們的新姑爺勝了。”獨孤家的人現在可算是揚眉吐氣了,獨孤家出了兩個神仙,儘管關係都已經和獨孤家弄僵了,可是畢竟是他們獨孤家的人,能不趾高氣揚嗎?看你們這些泥腿子還敢小瞧了我們獨孤家。
周易生瞥了眼那得意洋洋的青年,頓時那青年嚇得躲到了一個獨孤家長輩身後,不敢在隨便吱聲,周易生這纔對着劉威說道:“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和他註定還有一戰。”周易生說完快步向前走去。
劉威愣在當場,平日裡和他要好的一些掌門連忙上前,問道:“劉老哥!你倒說說到底是哪個勝了啊!能不能琢磨出一點。”
“行了,我估計是打成了平手。”劉玉心情有些低沉,最疼愛他的師傅走了,如今偌大的一個刀宗擔子落到他老爹肩上,如此緊要關頭他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無比的擔憂。
“走吧!我們還是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劉威臉上帶着抹不去的憂色,看了衆人一眼,聽着城外震天的喊殺聲,一個個心頭無比的沉重。
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剛剛走到獨孤家門口,周易生一把拉住了獨孤婉兒,獨孤婉兒略帶羞澀的看着周易生,不知他想要幹什麼:“快!扶我進房。”
獨孤婉兒聽了,臉紅得更重幾乎那白皙修長的脖頸都佈滿了紅暈,輕聲羞澀的道:“易哥!我們還沒成親呢!”
噗!周易生一口鮮血噴出,卻不是被氣的,頓時臉上的血色快速褪去:“誅仙劍果然名不虛傳。”
啊!獨孤婉兒驚叫一聲快速的扶住了周易生的胳膊,跟在他們身後的獨孤家衆人慌了,如今周易生可是他們的頂樑柱,要是他倒了,獨孤家可沒有一個強力人物能夠支撐整個偌大的家族了,紛紛大喊着亂成了一團,有叫大夫的,有叫扶着他進屋的,頓時整個獨孤家雞飛狗跳。
“快去叫老爺。”門外一個老大爺,也不知是與獨孤婉兒拐了多少道彎的親戚,拉過一個從門內迎出來的丫頭,就腆着臉囑咐道。
那小丫頭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老爺拉着二老爺跑了,說這個家完了,讓我們各奔東西。”
頓時紛亂的獨孤家衆人停下了,皆不可思議的望着這個小丫頭,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那小丫頭被這麼多人看着,頓時停下了哭聲,還不斷的打着嗝,模樣清秀,煞是好看:“你們看着我做什麼,大老爺拉着二老爺還有小少爺他們跑了。”
“你說什麼,老爺跑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荒謬,無稽之談,族長怎麼可能丟下我們就跑了呢!”
周易生被獨孤婉兒扶着,看着亂成一鍋粥的獨孤家衆人,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輕輕拍了拍獨孤婉兒的手說道:“扶我進去吧!看着心煩。”獨孤婉兒得令,頓時扶着周易生往屋子裡走去。
“怕什麼,還有新姑爺在呢!天還沒有塌下來。”這老夫子模樣的老人伸手推開了青年拉住他衣襬的手,理了理自己有些紛亂的衣袍,似乎感覺剛纔的失態讓他有些失了顏面,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小丫頭:“去!請個大夫,都慌什麼,記住,我們是獨孤家的人,只要有新姑爺在,獨孤家就不會倒。”
出雲城西邊城牆外,大週一直警惕着夏朝遺族,所以吞併大夏之後,將西邊的城牆加固了幾十丈,儼然建成了一座銅牆鐵壁,此時城牆下卻是密密麻麻搭着雲梯往上爬的士兵,百萬大軍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得看着讓人心頭髮寒,此時城牆上已經上來了大批的士兵,儘管三千宗派的弟子各個武藝高強,但卻抵不過人多,漸漸的疲軟出現了逃跑的現在,如此看來出雲城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