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某人似乎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怎麼會被排斥??他不停地伸手縮手,這不是真的,我是人類啊,怎麼可能被??
一點小小的灼傷的確沒什麼大不了,但這代表了放逐之門的態度,我傷不到你,但你就是無法通過這塊領域。
不不......我還要回去結婚的!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在心裡瘋狂吶喊,但手上的抵抗力還是不見少,絕望感正如後勁無力的潮汐一般,層層堆結在心上圖生寡意。
這是什麼回事啊……
“西嵐……”
......
一邊的吉格咳咳兩聲,很自覺的走過來,在阿甘佐抽開手的那一瞬,接上了原本的位置。
“滋。”
他知道自己會被抵抗,所以被電一下就抽手,而不是像阿甘佐一樣被排斥到強硬彈開,就只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電音。
“滋滋。”
阿甘佐又下手了,他又被彈開了。
“滋。”
吉格饒有興致地覆上手心,一觸即退。
“滋滋滋。”
甘某人不死心。
“滋。”
大變態吉某興致更加濃郁了。
......
兩人配合的極有默契,顯然是吉格的毛病又加深了,在下一次的滋聲後,人面狗它‘喵’了一聲,完美契合兩人的節奏。
“滋滋~喵~滋~哐哐撻~”
шωш ⊕ттkan ⊕¢Ο
一邊的加索爾情不自禁地摘下了鍋,鍋沿鍋底的分暢音利用的十分穩妥,一段即興演奏的曲子就這麼怪異誕生。
怎麼回事?蘭多夫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左右搖擺着,手上明明空無一物,但總感覺握了一隻話筒,搖頭晃腦間還‘喂喂’了幾聲,哦這難道是我無師自通的本能天賦?
“hiha!hiwwwwwwg!”
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經,那無數相見恨晚的他人之妻,那當晚就走的苦悶離夕,爲何總是不能在恰好的時光裡遇上敲好的人?爲何讓我只能勉強擁有她們一夜?那是相見恨晚的愛啊,那是無盡悔惜後僅能彌補的愛啊。
這詭異的愛情經歷僅在數秒內,就被他改成了極其押韻的詞句,作爲中年人的破鑼嗓子,的確比不上游吟詩人的細膩咽喉。
但這粗糙的嗓音配上類似快速發言、無情控訴的歌唱方式,還真有點符合時宜,至少某個情癡是挺悔惜的。
在凱隱眼裡,這叫說唱。
加索爾微微眯上眼,人渣。
......
一個情不自禁的人渣,一個饒有興致的變態,一個恍然失措的情癡,一個踩點完美的人面貓&狗?再加上一個對音樂頗爲熱愛的大廚,這一切的即興表演被地面監控室轉播的清清楚楚。
要知道法驅城現在已經開發到三十一層,諸多層次的人員輪換管理,人爲通報已經極其不便,本以爲駐守第八層的人馬,其實早就被替換去了第十層,而且高層次的守備力量必定要最強的,這才能避免無辜傷亡。
這時法驅城當代城主,整個法驅城統治者歷史中最撲街的一個男人,他起了個很妙的點子。
配合永幕的安置,每輪駐守換線的人員都在永幕邊上顯示銘牌,以便地面監控室記錄輪次,雖說還有些小細節上的紕漏,但現在夠用就好,後續優化是那羣鍊金師的事。
而這回剛好就是輪換時間,但第六層的駐守士兵因爲臨時處理兩隻商隊糾紛問題,額.......耽誤了數十分鐘,後續層次的駐守士兵仍在等待輪換提示音,最終地面監控室決定暫時跳開第六層。
然後就看到了這麼神鬼驚愕的一幕。
唔......歌唱的不錯。
“人渣。”
“人渣。”
“人渣。”
......
正好是同一時間,在大弟子傷心絕望的時候,某個無良導師可是開心的一嗶呀。
位於法驅城東城區、第三支道居中的冰淇淋小店,某個張嘴魔焰、閉嘴黑煙的男人,手持一圈甜筒費勁地舔舐着。
“你們怎麼不吃啊?我請客的。”
在他身邊,四個男人正襟危坐,面前的甜筒已經有了半化的跡象,仍無作爲。
聖靈是吃不了人類的食物的,這個混蛋男人怎麼一個星期了!!都還沒記住,是故意氣我們的吧!!
但表面上,玉藻前還是矜持地拿起甜筒,左顧右探似乎想找個嘴饞的小朋友,之前他們就是這麼幹的,至於爲什麼五人會來到這個城池,這要從四人不願帶路說起。
其實他們不帶路也很正常,數千年沒下聖山,唯一一個方向指標,還被凱隱他哥的沖天水流給破壞了,現在看哪都是陌生的,就隨口一言。
“我等四人常年在家鑽研技藝,沉迷數十年遇上瓶頸,這纔出來走走布釋心結,但數十年無任何課外擴展活動,對方向感屬實不太熟悉。”
說人話就是,我們宅,也路癡,你帶路吧。
這回可把凱某人激動壞了。
遇到四個路癡,我總不可能是最路癡的吧?就算是帶錯路,他們也一定發現不了的吧!!
於是他們連續數日跨山越水,看哪都是新風景,伏魔小隊成員沒有一絲倦意,畢竟都不是人,但那天下午,鬼切在隊伍末尾愣住了,他一臉憋屈地原地杵着,就是不走了,彼岸花扯扯前面的凱隱,誒?
待到所有人都轉過頭,鬼切小哥哥將腳邊的舊報紙碾碎,那是安圖恩買的。
一目連同學生氣了,他喚出一柄風刃,就在凱隱身後清理痕跡,待到五人再行數日來回一圈,凱某人看到那熟悉的風刃切割痕跡,訕訕一笑選了相反方向。
然後五人就進了一座山,轟開數個沉睡不少屍骨的石牆,來到一處臭氣濃郁的通道,或者說是下水道?
鬼切同學受不了了,朝上揮斬,四人直接上了地面,正是法驅城東城區的一處民宅,凱隱也訕訕地跟上來。
還好沒先開口。
......
“吃啊,我帶路就是爲了請你們吃冰淇淋的,多好吃,這玩意。”
彼岸花手撐下巴。“隊長,我們找個嚮導吧,求你了。”
作爲唯一的女孩子,至少看上去是個女孩子,所以在凱隱這裡還是能求求下限的。
凱某人僵住了,絲毫殺氣都沒露,對面三人都緊張了,彼岸花也只是因爲這數日的和諧相處,才讓她暫時卸下了顧慮,微微地慣性開口。
可這時纔想起來對面這個......這個就是當初那個擁有【王權】的男人啊!
就算轉世輪迴霸氣不再,弱等一點的靈律,也至少是驅逐數千年吧之類的效應吧!??
凱某人失落地咬下甜筒,咔咔一聲。
鬼某人差點拔刀了!!
“好吧......”
凱隱認命地抓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