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宅子,很大的宅子,確切的說,是一座山寨內的大宅。
按照服飾來看,是屬於少數民族,男男女女率性熱情。見到這個叫竺英的女子就會行禮,親切的叫她:“竺英諾諾。”
竺英笑得比較柔媚,解釋道:“諾諾就是公主的意思。”
她心情很好,指揮着僕人將大家的馬匹牽走。冥王則是面無表情,釋放着自己的強冷氣,面對一路上旁觀百姓的讚歎無動於衷。
木小菜悄聲問月牙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月牙兒皺了皺眉:“一個美如仙子,心似蛇蠍的女人俘努了我們。冥王打不過她,然後她威脅他要是他不老實的跟她走,我們倆的小命就玩完了,於是,上演了一幕美女強搶帥哥的奇案。”一口氣不帶磕巴的敘述完。
木小菜的嘴巴張合了一下,道:“很精闢。”
月牙兒望了望四周,閒閒的道:“看來我們是陳寶寶的婚禮沒趕上,要先趕上冥公子的婚禮了。”前方,傳來冥王的一記殺人的目光,月牙兒吐了吐舌頭,住了嘴。
竺英倒是笑盈盈的道:“你們,雖然話說得比較讓我高興,但是,因爲我們奴婢人手不夠,還要辛苦你們乾點粗活了。”話說得彷彿很客氣,其實就是要想法子折磨她們一下。
月牙兒無話可說,落在人家手中,還能怎麼辦?到時候想辦法逃出去吧。
“竺英。”一名身着藍條紋開衫長袍的男子健步走來,行動如風,飄逸灑脫。
那男子看見了冥王。腳步一滯。怔了一下。道:“啊!這位是?”
竺英笑得很得意:“冥
那男子呆了呆:“名字很特別。他就是你火急火燎地趕去見地人?”
竺英點點頭:“是。嵐清。風波正走了嗎?”
嵐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一走。差點捅了馬蜂窩了。風波正這是第三年上山來求親了。哪知道你直接就逃得無影無蹤。要不是礙於父王地臉面。恐怕就要舉兵攻山了。
竺英哼了一聲:“真是煩人。好了。我這就去跟父王說。別給我張羅婚事了。我除了冥王。誰也不嫁。”
冥王瞪着她,顯然滿臉的不願意,嵐清也看出來了,這位出類拔萃的男子似乎對自己的妹妹不太敏感,於是尷尬的拉了竺英到一旁,悄聲道:“你確定人家願意?”
竺英望向冥王:“願不願意。我都要跟定他了。”
冥王腦袋歪向一邊,不理他們,卻看見月牙兒滿臉興奮地望着他。頓時心下更加的不爽了。
角度換了,嵐清就看見一個兔子般表情望着冥王的月牙兒,咦了一聲問道:“那是誰?”
竺英道:“他的僕從。”
大廳之上,圍着許多的人,一時之間,花花綠綠的也分辨不清,只有上頭龍椅上坐着地威嚴的中年男人,正在火。
竺英在爭辯着什麼,一時間人聲鼎沸。居然沒有人理會他們,當然,也是因爲他們還沒踏進大殿,而是停在了門外的一角,不夠醒目。
月牙兒愕然,與木小菜對視了一眼:“小菜,他們是什麼國家嗎?”
小菜道:“這些年來一直都不太平,各地是有不少的人佔山爲王,自己稱王的。數目衆多,我也不太清楚。”
也是,每逢亂世,就有許多的人短暫的圓自己的大王夢,而真正的政權統一者在上任地前幾年甚至十幾年之中都要派兵清掃的清掃,拉攏的拉攏,征服這些地方勢力,統一國家政權。
他們真吵啊,那些穿得花花綠綠地三姑六婆們。堪當上萬只鴨子了。
突然。他們都停止了說話,一齊向他們這邊望來。人羣之中,竺英俏生生的手指,正指向她們身前的冥王。
而那些人如此震驚,也是可以理解的,月牙兒本人第一次見到冥王的時候,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看見他的人都會一時間分不清人間天上。
鴉雀無聲的狀態持續了大約幾分鐘便見那些花衣裳如潮水般的涌了過來,一時間聲音嘈雜得分不清誰在說話,而月牙兒與木小菜就被人流給擠到了大殿地臺階下去了。
人流中有一部分人停留在殿中央,那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圍着那中年男人再次表言論,於是場面再次戲劇性的喧鬧了起來。
月牙兒揉着被撞痛的手臂,愕然道:“生了什麼事?”
木小菜道:“好像在討論什麼事情。”
這麼嘈雜的環境,能聽得清楚誰在說話?都是高人啊!
終於,那中年男人手臂舉了起來,大聲道:“大家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於是,原本呱噪的一羣人如流水般退去,居然很有默契的極其迅的各就各位。
竺英上前拉起冥王地手,走到大廳的中央,高聲道:“我放棄王位繼承權,只要讓我嫁給他!”這句話一出,殿上又炸開了鍋。
冥王收回自己的手,臉陰的像春天的暴雨天。
木小菜悄聲道:“鳳儀,你看冥王會怎麼辦?”
月牙兒呵呵笑道:“現在估計是他這輩子最窩囊無奈的時候了,要等他的行動能力完全恢復了,竺英恐怕就要麻煩了。”
木小菜想了想:“他的臉色這兩天不錯,看來恢復得不錯。”
月牙兒道:“他會有辦法的。”
殿上安靜了下來,一箇中年婦人道:“竺英既然這麼決定了,我們也就不好再幹涉什麼了。”頓時換來了一陣附和之聲。
竺英地各方面都極其地優秀,衆多兒女之中,她的本事最大,所以,她雖是女兒家,卻是王位地最有力的競爭者。
龍椅上的大王沉吟了一下,細細打量着冥王,只見他氣勢非凡。絕非池中之物,也不禁有惜才之意,但是,竺英是他最得意的女兒,他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讓這個年輕人娶走?
“年輕人,你有什麼能耐讓我地竺英非你不嫁?”
冥王卻一語不。看都不看他,大王眉毛一豎就要怒,冥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冷氣大盛,大王吃了一驚,一口氣就不出來了。
竺英連忙道:“父王,他不是中土人士,你看,他的眼睛是藍色的。他可能聽不懂您的話。”
大王方纔悻悻然的哦了一聲,對於冥王地好感頓時大打折扣了。
揮了揮手:“算了,算了。蠻子不懂中原禮節,竺英,你的婚事,我還要考慮考慮,下去吧。”這句考慮考慮一出,殿上的人又有人說話了。
“父王,妹妹的幸福還是要她自己覺得好纔是好。”一個年輕男人搖着扇子道。
“六王子說的是,大王,竺英是我們這裡最懂事的孩子。不過,我覺得如果能嫁給風波正自然是最好,他們風家軍若能與我們竺家聯合,那就是朝廷打過來也休想沾到什麼便宜。”另一個年級稍輕些的婦人道。
這話一出,大殿上又開始熱鬧了起來,竺英一臉不高興的拉起冥王就往外走。
冥王甩開她的手,竺英一點都不介意,靠過去,將他地手臂抱住。就依着他走。
月牙兒與木小菜只好跟在兩人身後,看着他們角力,冥王在多次推拒不成之後,只好任憑她靠着自己。
月牙兒讚歎,這竺英真是美到了極點,無論怎麼看都好完美,他們兩人走在一起,真是一幅極美的視覺盛宴。
走到竺英的寢宮外,竺英吩咐下人:“把她們都帶下去。”
冥王出聲道:“那個留下。”指着月牙兒。
竺英頓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月牙兒。只好點頭道:“按他說地辦。”
“冥王,你累了吧。要不要沐浴?”
冥王點了點頭,竺英面上一喜。
木小菜被帶走了,月牙兒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因爲冥王先生要沐浴,她也想好好洗個澡啊這個澡堂真豪華,圓形的大浴池,房內飄蕩着紅色與白色的輕紗,呃,她很邪惡的想,要是他和竺英在澡池子裡燕好的話,哇哈哈哈哈,真是飽眼福啊,熱血沸騰。
冥王伸展着雙臂,卻不見身後的月牙兒爲自己寬衣,疑惑的回頭望向她,只見她一臉壞笑,呆呆出神呢。
放下手臂,用指碰了碰她的肩頭,沉聲道:“你在幹什麼?”
月牙兒恍然回神:“啊!這個,能不能換別人來給你寬衣?”
冥王道:“看不見你,我怕她對你不利。”
月牙兒只好爲他解開腰帶:“她很厲害嗎?”
冥王道:“至少不弱,柳依依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將我的能力封住了,所以我目前對付不了她。”
“她好像會武功,我們能逃出去嗎?”
“因爲一些緣由,她保留了她地部分法力,所以,我現在還在想辦法。她雖傷不了我,但是你和木小菜卻無法抵抗她的傷害。”
月牙兒給他脫得只剩中褲,面對着他無可挑剔的身材臉上很尷尬,轉過身去道:“剩下的你自己脫吧。”
呼啦一聲水聲傳來,她纔敢轉過頭去,冥王已經只剩肩頭與腦袋露在水面上了,水面漂浮着各色的花瓣,他又是那麼的俊美,場面真是香豔到了極致,就像溼了羽翼的惡魔之王。
冥王將頭靠在池邊,淡淡的吩咐道:“幫我洗頭。”
月牙兒只好跪在池邊,用手拿起手巾沾了水給他洗頭。
他烏黑順滑的長一沾水,彷彿就變成了紫黑色。月牙兒愕然地望着手中的長,道:“你的頭原來不是黑色的?”
冥王閉着眼,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話。月牙兒只好繼續自己的工作,他的很粗,但是質極好,放在水中就像一條黑色蜿蜒的水蛇,有着華麗的曲線。
“竺英跟你有什麼恩怨?”